年仅十岁的柳玉熙已经十分有主见,比起陌生的北燕,他更宁愿呆在生他养他的西秦,何况,当时他和同为庶出,且同样丧母的顾长笑十分交好,怕自己走了,她受人欺负,因此坚持留在了顾府。当时,北燕王朝已经被外戚左政,张福也不想将幼小的柳玉熙过早地卷入权势之争,便进顾府当了仆人,暗地抚养他成人。直到两年前,柳玉熙无故离家,自己在顾府等了半年,之后出门寻找,直到今日。
柳玉熙不以为然,语气很坚定,“我的身份,除了你,无人得知,除非,张伯逼我离开。”
张福隐约知道他不肯离去的原因,叹息道:“少主子,你为顾常笑已经做得够多了,你若实在放不下,你就带她一起回北燕。”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带了妥协。
柳玉熙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笑笑如今已经出了祁家,虽然失去了记忆,却拥有了全新的生活。我看得出来,她过的很快乐,也喜欢过平静舒心的日子。我不会让她跟着我在权力中心担惊受怕,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我宁愿生活在盛京,我谋求一份官职,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有力的后盾。
或许,对你来说,为北燕王室清除败类,维护北燕王室的血统,是最重要的。但对于我来说,笑笑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要她过的幸福,便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富贵权力与我如云烟,我不过是借助它来守护我重要的东西,若它失去这个作用,我争来又有何用?娘亲过世之前,曾告诉我,我的生身父亲也是西秦朝廷中人,我身在朝廷,也更有机会找到他,替娘亲讨一个公道。”
见他如此坚持,张伯无语,良久,才叹息一声,“我既叫你一声少主子,终身都奉你为主,若这是少主子希望的,老奴遵从便是。只是,老奴已经离了顾府,希望少主子能留老奴在身边伺候!”说罢,就要跪在地上。
柳玉熙及时将他截住,微微摇头道:“张伯,我从没将你当下人看待,笑笑是我的亲人,你也是我的亲人。我如今寄人篱下,许多事不太方便,等我有了自己的住处,再将你接过来,你看可行?”
张伯点头,感动得无以复加,又道:“少主子,有件事,老奴一直想弄明白。”
“说吧!”
“少主子对五小姐,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柳玉熙眉头一凝,良久,才叹息般地说道:“从前,我只将她当妹妹一般地爱护,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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