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对站在一旁的守卫道:“开门。”其中一个守卫上前打开锁。拉开铁门。王厚和莫功一前一后走到门外。
酋长紧盯着青纱里面的王厚。心里暗暗吃惊:这小子是什么來路。刚才那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可现在走得近了。我怎么丝毫感觉不出他身上有高手的气息。说他能摘叶飞花。我实在难以相信。昨晚那人多远就散发着威压。单是眼神就能杀人……难道真不是他。
王厚拱手道:“第一局还请巴亚老爷先出手。在下也正好有机会能够学习一二。”酋长收回心神。他原本准备让过第一局。待摸清王厚的底细后。再作打算。可现在他清楚。如果让过一局。自断两指的风险就会增加一倍。将手中的石子亮了一下。应道:“好。请少侠指点。”当即凝神不动。过了许久。方大喝一声。石子脱手而出。
几人都抬头看去。直见那粒石子在空中像蛇一般。不住扭动。怪异的破空之声更让人心惊胆颤。紧跟着发出“啪、啪、啪”三声连响。王厚看到那粒石子时。不禁心头一怔:这手法怎么和“恨别点穴手”如此相似。当初与老道姑打斗时。切身感受到她的指风十分怪异。同样是指法。道枫的“化城指”呈现波浪扩散。隐含莲花之相;而老道姑的指风却像蛇一般。死死罩住对手的膻中穴。还能根据对手的移动作出相应的变化。
眼前的石子在空中如蛇一般地扭动着向上升去。“啪”地击中一只椰子的根部。石子一弹。灵蛇似的击向另一只椰子。此时去势已弱。跟着又一个反弹。啪的击中第三只椰子。长衫男子早就守在树下。一一接住。将椰子完好无损地摆在路的正中。
“啪啪啪。”王厚带头鼓起掌來。赞道:“巴亚老爷这招出神入化。这粒石子就像、就像一个人。在空中自如地挪移。当真令人大开眼界。当真令人佩服之至。”
酋长露出得意之色。暗道这小子倒也有些见识。这招乃是本酋长摸索多年。才悟出的独门绝技。正是将意念融入石子当中。才有此出神入化的招式。嘿嘿冷笑:“少侠不必过谦。老朽这招‘神龙飞天’。不过雕虫小技。让少侠见笑了。”
纱丽女子从路中随手拣起一粒小石子。托在掌心。递到王厚面前:“到你了。”王厚伸指去拣。不料落了个空。手指碰到女子的掌心。咦的一声。连呼奇怪:“这小石子还会跑。”又毛手毛脚地去拣。却总是落空。纱丽女子被他弄得脸上发热。她本想挑一粒小点的石子给王厚。这样他获胜的可能性就会小些。结果却成了这样。将小石子往地上一丢。悻悻地站了一旁。
王厚俯身拾起。对着小石子端详半天。自言自语:“真是奇怪。现在怎么老实了。刚才在漂亮姐姐手中。为什么不老实呢。”长衫男子看看王厚。又望了一眼纱丽女子。开口道:“好了。请出手罢。”
在酋长击落三只椰子后。王厚便抬头望着树上。合算如何才能打下更多:我如果用恨别点穴手法。恐怕沒有老家伙这样灵巧。能不能打下三只。还真难说;如果我用道枫的化城指法。弹出石子。内力驱动之下。将石子碎成数片。但就算能打下更多。只怕也会击碎椰子。如果沒有三只完整的椰子。我还是败了。
思忖良久。忽然心中一动:昨天中午。我和阿里师傅比赛时。他将竹签击在树枝上。折断树枝。使得系着石榴的绳子不住摆动。从而打中那只石榴。当时。我还佩服他有如此大气的应招之法。现在我何不用这粒石子去击那根树枝。如果能将它击折。那上面的椰子不就能完好无损地随树枝掉下來。
可是树枝有碗口粗细。小石子能击折它吗。此时。王厚手里捏着石子。低头回忆自己的招式。脑中不断筛选着最合理的一击。不知过了多久。纱丽女子不耐烦道:“你到底出不出手。”
“催什么催。刚才你们不也想了半天。我们催了吗。”莫功站在一旁。冲纱丽女子瞪圆了眼睛。纱丽女子脖子一挺:“我说说不行吗。眼珠子瞪得跟牛似的。还想吃人。”
王厚抬起头呵呵笑道:“师兄。漂亮姐姐这是在夸你呢。我听说古里人把牛奉为神灵。说你像牛。就跟说漂亮姐姐是仙女一样。”边说。边将莫功拉到一旁。看样子倒像是怕他和纱丽女子打起來。莫功还要分辩。却听王厚极为细微的声音:“莫七侠。一会我打下树枝。你帮着在底下接住。”先是一愣。很快明白过來。连连点头不再说话。
王厚回到原地。拱手道:“让三位久等了。刚才巴亚老爷这招。实在高明。让人无法逾越。在下不得不另辟蹊径。献丑了。”说罢。左手下垂。右手屈臂上伸。恍若一尊旃檀佛像。然后右掌挥出。正是一式“舟去行不穷”。然而十丈高的头顶上方。树枝上剩下的五只椰子。纹丝不动地挂在上面。
几人一愕。酋长眯起眼睛瞅着树上。扭头看向王厚。见他还是站着不动。不知在弄什么玄虚;长衫男子看看王厚。又看向酋长。不明白怎么回事;纱丽女子看看王厚。又看看莫功和长衫男子。最后把眼光落在酋长的身上。等他说话。
莫功见状。有些慌了手脚。却听王厚用右手两指捏着那粒石子。笑道:“各位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