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知道乔琳的脾气。粘起人沒完沒了。忙道:“我的伤已经好了。乔琳。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睡。这几天晚上。你睡觉不能太死。防止夜里有人进犯。”
“不行。你让我看看。伤到了哪里。伤得重不重。不然人家哪能。睡得好。”乔琳边说边要揭开王厚背后内衣。一探究竟。王厚之前一直揉着屁股。忙摁住后背:“我真沒事了。哎、哎……”
乔琳不管三七二十一。掀开内衣。见并无伤痕。自言自语起來:“还好。沒伤到后背……不过伤到屁股。也很麻烦的。快上床。人家帮你揉揉。”“我真沒事。刚才是故意闹着玩呢。你瞧。”王厚边说边跳下床。抖得树叶簌簌直掉。又道。“你瞧。我是不是沒事了。”
乔琳看着王厚。伸手拉住他的手。说道:“人家就知道。你爱面子。受了伤也不承认……既然沒受伤。那现在告诉我。织女的故事。好不好。”
王厚头皮一麻。此时再装受伤也无济于事。苦着脸道:“乔琳、小公主。我今天真是有点累了。明天再说。好不好。”乔琳听话地嗯了一声。拉着的手并沒有松开:“我看出來。你是累了。你躺下。人家帮你按摩。就会好些的。”
双腿一软。王厚差点跪了下去。强作欢颜:“这样罢。乔琳。我把牛郎织女的故事说完。你就赶紧回去睡觉。好不好。”乔琳连声叫好。兴奋地拉着他坐到竹椅上。自己则坐在对在对面。隔着方桌听他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牛郎是村子里的孤儿。跟着哥哥嫂嫂过日子。可是嫂嫂待他不好。被赶了出來。陪伴他的只有一头老牛。有一天。天上的织女和仙女们來到人间游玩。织女一眼就喜欢上牛郎的憨厚纯朴。然后。他俩成婚后男耕女织。生下一对儿女。过着幸福的生活。
“不料王母娘娘知道后。亲自來到人间。要押织女回天庭受审。老牛不忍他们夫妻分离。于是变成一只小船。牛郎用箩筐挑着儿女。跳上小船追赶。眼看就要追上织女。王母娘娘拔下头上的金钗。在天空划出一条银河。
“牛郎无法过河。只能在河边与织女遥遥相望。就在这时候。忽然飞來无数的喜鹊。搭成一道彩桥。让牛郎织女在天河上相会。王母娘娘见状。便答应他俩每年七月初七在鹊桥上相会一次。所以。农历的七月初七那天。我们那儿往往会下雨。但这雨水却是牛郎织女的眼泪。很多年轻男女还会趴在豆角架的下面。据说可以听到他俩的悄悄话呢……”
王厚说着说着。忽然心里一动:眼前这场面。自己不就像村子里的牛郎。而乔琳贵为一国的公主。和自己这样对面而坐。不就像是天上的仙女。虽然她喜欢自己。只是自己却无法喜欢她……
乔琳则托着腮。目光空洞地直视着。王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沒有丝毫反应。问道:“乔琳。怎么了。”过了半晌。乔琳忽然哽咽道:“牛郎织女。他们还算好的。一年能相会一次……可半年后。人家要和你分开。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王厚不意她说出这番话。哄道:“乔琳。你是绝情帮的第五位长老。也是我的好妹子。你还年轻。以后肯定有机会再去大明。到时候。我一定陪着你。游遍中国的大好河山。”
乔琳抬起头。露出兴奋的神情。可又渐渐黯淡下去:“这次回去后。父王肯定要。逼人家嫁给……”顿了顿。抬起头道。“帮主你说话。可要算数。姐姐二十二岁出嫁。我要跟她一样。还能多玩两年。”
“我不是说了。你还年轻。又不急在一时。”王厚寻思。待返程到中国。差不多是一年后。恐怕两年时间也只能在路上奔波了。别因为我的一句话。耽误了你。又劝道。“就是成亲以后。也有时间游历。你姐姐现在來古里。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姐姐不一样。她受父王安排……帮主。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乔琳压低嗓子。“十年前。父王授意铁萨罗。成立莲宗。目的是监视古里。又是培养人。然后送到索岛上。防止外人侵犯……”
今天傍晚。王厚还在猜测莲宗的用意。但他仅仅怀疑大公主是否想挑起大明船队与古里国的矛盾。然后从中获利。通过夜探布道村。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过是酋长借机收拾辛格。与大公主无关。此时听乔琳说起莲宗的内幕。反倒不好多问。毕竟探听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并非磊落之举。
乔琳见他不说话。问道:“帮主。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事很烦。其实我也不喜欢。你争我斗。应当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各过各的日子……好了。你接着讲。”“接着讲什么。”王厚愕然问道。
“接着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呀。”乔琳不满地横了他一眼。王厚反问:“不是已经讲完了吗。还讲什么。”
乔琳啊的一声:“这就讲完了。你肯定又敷衍我。牛郎织女。每年相会一次。孩子怎么办。跟着牛郎一起去。要是不跟着去。他们见不到娘亲。肯定伤心死了。可要是跟去。牛郎怎么办。一年才见一次。有孩子在。也不方便……”
王厚不知道她头脑里装着什么。看这架势。不仅要讲到牛郎织女的孩子。只怕还要讲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