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半晌,乔琳再也听不到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将身子转了过來,悄悄掀开被角,王厚见她转身,方道:“乔琳,今晚我的内力能够全部恢复,说起來,还要多谢铁萨罗和你姐姐,莲宗总坛的那个水潭对我帮助很大……现在差不多已过子时,你抓紧睡会,我要去海水里巩固内力,”
这番话,令生性好武的乔琳睁大了眼睛,再无公主脾气,掀开被子坐起:“好,帮主你要小心,放心练功,我会听你话,不告诉姐姐,也不让你麻烦,”王厚苦笑一声,烟儿虽然时常发脾气,却也不像乔琳这样,忽喜忽悲,让人无法适应,当即不再答话,推开舷窗,纵身飞跃下去,
乔琳顾不上穿鞋,跑到舷窗边,探头向下张望,只见风灯映照之下,海水涌着浪花,什么也看不到,等了一会,却见王厚冒出头,冲自己挥了挥手,当即也兴奋地挥手回应,
王厚再次沒入水中,下沉近十丈时,受到海水的逼压,丹田内力意自行运转,龙眼大小的夜明珠沿丹田经会阴、尾闾、命门、夹脊、大椎、玉枕,到达两眉间的上丹田,再下行,自鹊桥到重楼、中丹田,归复丹田,完成任、督二脉小周天循环,
这本是王厚每天必做的功课,只是此时运转起來,愈发顺畅,体内真气充盈,循环数周后,他再次用意念领着夜明珠至膻中,分别沿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完成大周天循环,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浮出水面,换口气后再沉入水中,如此不知过了几个反复,
王厚再一次浮出水面,让真气从涌泉穴开始,沿冲脉行至会阴,再经中脉上达头顶,真气冲出头顶,循三阴三阳经和奇经八脉,徐徐降至足跟,眼看天色微白,缓缓收功,用海水洗漱后,一式“舟去行不穷”,身子冉冉升起四丈多高,自舷窗返回房间,
乔琳四脚朝天,露出粉红亵衣,呼呼大睡,锦被摊在地上,想是夜里被她蹬了下來,王厚伸手将锦被拾起,轻轻盖在她的身上,乔琳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梦呓:“骗子……”也不知梦到了什么,
虽然运功将身上的短裤蒸干,但还是沾有盐末,穿在身上并不舒服,王厚从箱子里取出内外衣服,沒有别的地方可换衣服,见乔琳睡着,便快速脱下短裤,还沒换好,却听有声音道:“帮主,你……”
王厚以为乔琳又在梦呓,却见她支着脑袋侧卧床上,瞅着自己,不禁心里发虚:“乔琳,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羞死人了……”乔琳轻哼一声,重新躺下不再说话,王厚面露尴尬,也不好再问,赶紧穿戴整齐,用手拢了拢头发,束好网巾束,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站在舷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不一会,一轮红日升腾起來,朝霞满天,更是心旷神怡,
眼看天色放亮,想到再过一会郑和可能要來,若是被他看到乔琳在自己房间,只怕会生出误会,轻声唤道:“乔琳、乔琳,起床了,”乔琳呢喃一声,拉起锦被将自己蒙了起來,任王厚怎么喊,就是醒不來,
王厚苦笑一声,猜想她可能是昨夜辛苦,睡得又迟的缘故,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事情,哄道:“乔琳,起床了……回你自己房间睡去,”乔琳仍是沒有反应,王厚摇摇头,看來自己只好先去李兴那里,将这房间的门反带上,免得被人看到不好,任她在这里睡罢,
正要转身,乔琳却呼地扔掉被子,伸出双臂叫道:“回房间了,你抱人家过去,”王厚吓了一跳,忙道:“那怎么行,现在外面全是人,让人家看到了不是要笑话,快听话,一会还有正事,”
乔琳极不情愿地爬起來,看向王厚却一下子睁圆了眼睛,王厚顺着她的目光,摸摸脸,诧异地问道:“怎么了,这样看我干什么,”乔琳仍是极为惊讶:“你、你怎么,变了一个人,刚才只顾着,看你换衣服,快过來我瞧瞧,”
王厚从方桌上拿过铜镜,对着铜镜也是怔住:自己的易容全部消失,露出本來面目,而且还泛着晶莹的光泽,眼睛愈发熠熠生辉,倘若不是乔琳见过自己的真面目,恐怕很难认出,就是王厚自己看了,也觉得换了个人似的,
昨晚在海水里练功,完全恢复的内力,令王厚实现再一次的突破,达到新的巅峰,纯净雄浑的真气在体内运转,不仅洗筋伐髓、排出了体内杂物,还让本來需要以白矾才能去掉的易容,竟也随杂物一起排掉,
放下铜镜,王厚抿着嘴唇问道:“乔琳,你可带了唇脂,……我这样子,要是再点上唇脂,那就真像个女人了,”乔琳连连摇头:“不像不像,帮主你现在,不像女人,倒像菩萨,”
“古里是佛国,那我就在这里出家好了……”他的话还沒说完,乔琳信以为真,问道:“你真这样想,锡兰也是佛国,我陪你,到锡兰出家,我让姐姐,撵走铁萨罗,让你当方丈,”
王厚闻言呵呵乐了起來,开起玩笑:“你是阿丹国的公主,也在佛光寺出家不成,”“什么公主,人家只想,陪着你,才不当公主……到时候,柳长老她们也留下來,我们一起陪你,”乔琳越说越被自己的想法激动不已,
见她越说越來劲,王厚忙收起笑脸:“好了,说着玩呢,还要好多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