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与李智贤对望一眼,脱口而出:“恨别点穴手,”对这样的点穴手法,他俩太熟悉不过,从庐山往福州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其中就是拜灰袍老道姑的“恨别点穴手”所赐,不过,这是老道姑独门点穴手法,她已经死于福州长乐县,怎么这样的点穴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莫非老道姑有什么同门在岛上,
百合仙子曾帮着武当莫功解开穴道,并与他产生情愫,自然对“恨别点穴手”也不陌生,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李智贤将真气度入其中一个女子体内,不一会,那女子悠悠醒來,李智贤问道:“你觉得哪儿不舒服,”那女子茫然地看着她,口中呀呀地说了几声,
王厚明白她不会说中国话,当即唤來杏眼女子,经过翻译,李智贤、王厚知道那女子的真气堵在膻中穴,李智贤封住她背后肝俞、肺俞四处穴位,再次冲关,膻中穴已解,至此,两人确信果真是“恨别点穴手”,
王厚满眼的担忧:“如果來人和老道姑一样,心狠手辣,武功又高,只怕烟儿她们会有危险,”李智贤知道他担心的不无道理,只是林中机关重重,王厚内力沒有恢复,就算能自树巅上摆脱机关追出去,也沒办法对抗來敌,
地上四个女子暂时沒有性命之忧,完全解开穴道却并非易事,李智贤索性罢手,安慰道:“王哥哥不要担心,來人的武功沒有老道姑武功高,”王厚哦了一声,不明白她何出此言,直听她续道,“老道姑点穴拿捏得极准,不会将人点昏,而眼前四个女子全部昏倒在地,显然來人的点穴手法还沒有大成,”
王厚暗忖确实如此,心里稍定,却又忍不住自责:“可惜,我……”“王哥哥,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咱们也追不上她们,刚才大公主问你这三天可悟出什么,你再仔细想想这几天,特别是在水潭,可有什么感悟,”
王厚先前就在思索着大公主的这句话,却毫无头绪,此时更难有结果,问杏眼女子:“这岛上的机关,可有什么讲究,如果从树顶上通过,会不会触发机关,”杏眼女子答道:“机关很复杂,一时也说不清……只要不从菩提树顶通过,就不会触发机关,”
“仙子、李妹妹,我们现在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得上忙,”王厚挽起李智贤,李智贤知道他心里牵挂着柳晗烟等人,不再多说,反挽住王厚的胳膊,两人向前掠出不到一丈,飞身上到一株椰子树巅,百合仙子轻功不如李智贤,却也不是弱手,紧紧跟了上來,三人在树巅上环顾四周,隐隐看到正前方有人影,当即追了过去,
王厚内力尽管恢复一成,由于心法未失,李智贤挽着他,虽然跃得有些吃力,倒沒有多大的累赘,倒是王厚,头一次被人挽着,未免有些不适应,尤其是紧贴着李智贤,天气又热,缕缕体香渗入鼻中,呼吸都不太顺畅,
李智贤放缓脚步,扭头问道:“王哥哥,是不是有些累了,”待看到王厚神情不自然,明白过來,顿时脸上一红,猜想可能是莲宗的女子光着上身,令他心猿意马,
她的模样,更让王厚心跳加剧,神色愈发尴尬,讪讪道:“不累,不累,我是在想如何解开‘恨别点穴手’……咱们快走吧,”李智贤想起在福建泰宁那晚,尝试解开“恨别点穴手”,提出让王厚帮助按住乳中穴的情形,脸色绯红,挽着王厚掠向前方的大树,很快消失在葱翠的树叶之中,身后传來百合仙子的笑声:“帮主,你刚才和李妹妹卿卿我我,不怕我告诉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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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公主听了姐姐的述说,才知道王厚失踪这么多天,竟是姐姐绑架至此,居然要测试他对自己有沒有坏心,当即气乎乎地离开了凉亭,正如大公主所说,乔琳是个单纯的姑娘,打小养尊处优,过着衣食无忧、颐指气使的生活,同时也养成了率直大方的性子,
王厚在武林大会上获胜后,乔琳将自己的魔杖送给了他,那根魔杖,虽然她说值不了多少钱,但因为是海泥锻制,有很强的韧劲,而且制作精妙,缩起來不过四五寸,通过触发机关能达到二尺多长,造价不菲,可见一來她欣赏这个打败自己的男子,二來也可见她出手大方,
乔琳走出后院,她还是第一次來这里,想起姐姐所说莲宗是受父王之命所建,不觉有些好奇,寻思:“为什么姐姐会成为莲宗的宗主,莲宗又是干什么的,我倒要查个究竟,”便在宫殿里转悠起來,
查看沒一会,就听到门外有人惊呼,她还以为王厚又出了什么意外,当即冲了出去,只见一道灰衣人正伸指连弹,四个守卫的女子倒在地上,乔琳正要呵斥,忽见灰衣人看向自己,紧跟着一缕指风袭了过來,当即跃到旁边,侧身避过,
灰衣人五十多岁,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五官却很端正,他见乔琳穿着与众不同,猜测她可能是个头目,当即嘿嘿笑道:“武功不错,啧啧,人生得又美,就是你了,”边说,边恶狠狠地扑向乔琳,
乔琳能在武林大会上闯进第二轮决赛,自然并非浪得虚名,只是身上沒有兵刃,一时难以招架,连连后退,灰衣人不意眼前女子竟然这样过硬的功夫,瞥眼看到大院内跑來不少人,知道不能拖下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