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默心头剧震,扫视之下,发现对面墙上的窗子大开,探头向外张望,并无任何动静,窗户离围墙不过五丈,海默纵身跃出窗外,几步到了墙边,飞身上了围墙,围墙外面是一株株高大的菩提树,其间生着一些杂树,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小沙弥从窗口喊道:“住持,他们去了哪儿,”海默情知发生了变故,对方能将王厚悄无声息地劫持,武功当在自己之上,不能贸然追击,想到这里,他跃下围墙,一把抓起小沙弥,两人快速回到乔琳公主、云相方丈和乐门主等候的地方,
三人听了海默的话,都是脸色骤变,“现在只有小沙弥知道那人是谁,公主,你带小沙弥去通知柳长老她们,快点赶來,云相方丈,你通知圣僧,让他安排人在整个寺院里彻底搜查,务必不能放过一个角落,”海默说到这里,伸手向前斜指,接着道,“我和乐门主先去那边围墙外追赶,你们尽快跟來,”
乔琳应了,带着小沙弥急忙赶往前面,海默住持不等云相方丈答话,跃上屋顶,向围墙外冲去,乐门主二话不说,紧随其后,
此时是正午,前院里的人少了许多,柳晗烟七人进了内殿,将所带的香油加进灯里,向着佛像金身拜了三拜,才出了内殿,团团围着院中的大脚印,双手捧水往脸上抹着,周清竹问道:“阿烟姐姐,这水又不深,为什么会这么凉,”
“这是圣水,当然凉啦,”柳晗烟答不上來,随口敷衍,又道,“听说用圣水抹脸,会带來好运,书呆子还沒有抹脸呢……”
正说着,却见乔琳带着小沙弥匆匆跑过來,隔着很远,乔琳就嚷着:“不好了,不好了……”七人闻声抬起头,见此情形,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柳晗烟起身问道:“公主,什么不好了,”
乔琳气喘吁吁地说了几句,她本身中国话说得就不好,一急之下,更是结结巴巴,小沙弥也是急得满脸通红,说道:“王施主被人掳走了,住持正带人往那边围墙外面追去,”七人闻言全都啊的一声,柳晗烟已经拔腿往里面跑去,周清竹、金敏慧紧紧跟上,李智贤一把拉过小沙弥,一拉之下,知道他并无武功,交给庄昭雪道:“柳公子、庄姑娘,你们向他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乔琳公主,你留在这里,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我们去追,”
乔琳公主不住点头,李智贤并沒有往里面跑,而是转身向左,到了围墙前,身子拔起,她顾不得惊世骇俗和忌讳,踏着菩提树顶飞快前掠,又顺着山势向下追去,绝情帮五人的轻功,因为有佛灯荧鱼奇遇,天下罕敌,大约追出一里地,见前面有两个人正在拼命赶路,李智贤连提几口气,拉近与两人的距离,看清是海默住持和乐门主,
不用问,李智贤便知道他俩也沒有什么发现,当即顾不得说话,越过两人,继续向下追去,一直追出十多里,四处都是高矮不一的树林,情知再追下去也沒有结果,当即停下脚步,蹲在树顶喘息,
不一会,柳晗烟、周清竹、金敏慧三人赶了过來,柳晗烟问道:“怎么停下了,”李智贤站起身,说道:“王哥哥被掳走的时间不长,我们这样追都不见人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我们追错了方向,二是对方的武功比我们高,已经逃了,不管是哪种情况,追下去都不是办法,我们先分头搜一下,然后在这里会合,要是还沒有线索,只能找佛光寺要人,”
四人当即按四个方位,分头搜索,约半柱香后,刚才的位置站了八个人,除了绝情帮四人外,海默住持、云相方丈、乐门主、铁萨罗四人也集合到这里,众人均是毫无发现,柳晗烟冲铁萨罗叫道:“老和尚,今天你要是不交出人,我明天就带人烧了你的庙,”
铁萨罗合十道:“阿弥陀佛,王施主意外失踪,老衲也很着急,只是情况你们也知道,老衲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智贤道:“大家都要沉住气,不要埋怨,先回去商量一下,”“还商量什么,肯定是他们把人藏起來了,书呆子要是发生什么意外,这里的和尚一个也别想跑,”柳晗烟情急之下,说话已经顾不得分寸,她本意是说佛光寺的和尚,也多沒想“这里的和尚”还有海默和云相两人,
“柳妹妹,不要乱说,问題还沒弄明白,待查清楚再说,”李智贤搂住柳晗烟,低声劝慰几句,一行人赶回方丈室,
方丈室内,原本狭小的空间,挤了一屋子的人,柳朝晖、庄昭雪、乔琳也被叫了过來,有僧人來报,寺庙内外搜了个遍,只发现扫地僧被人打晕在西面墙角,众人审问扫地僧后,毫无所获,查看过他的房间,并无机关暗室,这意味着王厚真的被人劫走了,
柳晗烟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室内本來人就多,李智贤见状,让周清竹、金敏慧一左一右伴着柳晗烟,到门外的长廊上休息,
海默将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庄昭雪事先已向小沙弥问清了來龙去脉,问道:“圣僧能不能说说那个扫地僧的情况,他平时和哪些人有來往,”铁萨罗应道:“他年轻时就在寺庙出家,很少外出,一直沒有劣迹……弊寺虽然会武的僧人不少,但我实在想不出,谁能将王施主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