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见是一盘鱼炒黄瓜,鱼只有绣花针大小,晶莹剔透,想了想,答道:“这菜我在庐山吃过,叫石鱼,对吧,”柳晗烟赞许道:“嗯,记性还不错,我再问你,吃了这石鱼有什么好处,”
王厚想起在庐山吃这鱼时,大痴道长说的话,“王小子,我这儿很多干石鱼,你们走时可以多带点回去,以后你三个媳妇儿用得上……产妇吃了这石鱼,可以滋补身子,”不禁笑了起來,盯着柳晗烟:“烟儿,这鱼我不吃,你多吃点,不然将來咱们的小宝宝……”见柳晗烟筷子敲过來,赶紧打住不说,
“看來你还记得石鱼的功效,这盘呢,”柳晗烟指着另一盘问道,“这一盘你肯定说不上來,”王厚看去是一盘清蒸多宝鱼,第一次吃,是在福州的东海酒楼,当时王知府设宴,调解自己与潘会长、刘岛主的矛盾,满桌的海鲜,烟儿如数家珍,唯独说不上來这道菜,还是那个胖脸的师爷专门作了介绍,
王厚装作不知:“这道菜看着眼熟,肯定吃过,却叫不出來名字,”果然,柳晗烟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答不出來,哼哼,这叫清、蒸、多、宝、鱼,烹制的时候,要用刀在鱼身上斜划出三个花刀,抹上盐和料酒,撒些香料,用大火蒸好后,再淋上热油,这两道菜都有营养,你吃了就会好得快,”
因为还固定着夹板,王厚无法拿筷子,柳晗烟夹起一筷子鱼肉,喂到他嘴里,王厚吃了一口,故意哽咽着声音:“娘子,你待我实在太好了,相公我……”话沒说完,嘴里被塞进一丁黄瓜,
正在这时,门外传來掌声:“阿烟姐姐和王哥哥好恩爱啊,躲在这里郎情妾意,”却是周清竹率先走了进來,后面跟着李智贤、金敏慧,柳晗烟骂道:“小丫头鬼叫什么,当心我撕你的嘴,”“我说错了吗,李姐姐、金姐姐你们都看到了,是不是,”周清竹佯装委屈,
金敏慧笑道:“我沒有看到,我只听到有人说,你待我实在太好了,相公、亲娘什么的,”李智贤咦了一声:“奇怪,庄姑娘和柳公子去哪儿了,”拉着金敏慧、周清竹转身出了房间,柳晗烟狠狠地瞪了王厚一眼:“就你乱说,把她们全气跑了,”王厚并不说话,只是咂着嘴,柳晗烟夹起一筷子菜,
夜里,雨声渐大,雨点敲打在宫殿的屋面上,发着啪啪的声响,因为抽调了守卫组成二千人的队伍,整个宫殿的守卫少了很多,零星分布在王宫的各个地方,此时,宫墙外的一株椰子树上,一个瘦弱的黑衣蒙面人一动不动地潜伏在树上,眼看将近子时,附近沒有守卫,蒙面人抖手向身后的林子中扔出一粒石子,不一会,林子中摸出一支队伍,悄悄靠近宫墙,
队伍不下一百人,人人穿着黑色紧身衣,他们早就用树干制造了两个简易的梯子,顺着梯子爬上宫墙,将另一个梯子放下,进入宫墙里面,找个阴暗的地方藏好,看來事先已经分工妥当,那人见众人藏好,当即一跃而下,趁着黑夜飞快地向王厚等人的住处靠近,
因为夜里要轮流照顾王厚,房门虚掩着,蒙面人紧握宝剑,轻轻推开房门,室内的灯已经熄灭,借着窗外的灯光,可见床上躺着一人,蒙面人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手中利剑狠狠地刺了下去,
另一边的一百多个黑衣人,从四面包抄寝宫,其中为首一人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他的意外举动,让后面的人大吃一惊,不过这些人训练有素,知道情况有异,赶紧跃到墙边,手里钢刀端起,发着森森寒光,只是沒等他们反应过來,一个个接连栽倒在地,
过了一会,有人手持火把从寝宫里走了出來,正是阿卜,火把晃动几下,从四面八方涌出更多的人,将黑衣人全都死死绑住,阿卜从怀里掏出一盘熏香,将黑衣人救醒,冷声道:“将他们全部关进大牢,听候发落,”守卫们应声忙碌起來,
这一边,蒙面人利剑冲着王厚刺出,着落处却觉得松软,哪里是什么人,不过用被子做成了人的模样,蒙面人情知上当,反应极快,并不原路返回,而是飞身踹开窗户,跃了出去,就在这时,眼前忽然一亮,无数火把同时燃起,草坪正中,一个魁梧的人身着红袍常服,负手而立,朗声笑道:“陈雄,你已经无处可逃,事已至此,可敢跟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蒙面人并不答话,折身想跳上屋顶,却见头顶上洒下一片银光,赶紧飘身让过,瞥见屋面上,一个女子居高临下,手里的银针发着蓝光,知道不好招惹,转身向右侧逃逸,沒逃几步,见前方四个女子站在树枝上,恍如仙子,吓得掉转身子逃向左侧,却见前面有七个人呈北斗七星站立,死死地封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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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李智贤听郑和说要亲自带队去围剿陈雄,便道:“郑总兵,这几天我在考虑一件事,陈雄此人如果不除,后面可能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对我们威胁很大,只是我觉得他现在提出交换人质,显得有些古怪,不像他的风格,所以我怀疑他是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郑和一愕:“李长老何出此言,”李智贤答道:“陈雄不是喜欢硬碰硬的人,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想着如何在海上擒他,却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