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桑见李智贤退得迅速。立即挥出一拳。罡风震伤对手。正欲跟进将她擒获。忽见一道人影闪电一般飞來。接住受伤之人。同时有疾风向自己袭來。不及躲闪。伸手抄住。手掌随即一热。传來剧痛。连退三步方才站稳。他知道中了來人的暗算。破口大骂:“什么人。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來人俯身将李智贤放在地上。低头把脉片刻。伸掌按在她的背后。为其运功疗伤。似乎旁若无人。泰桑见來人不理不睬。不由恼怒。低头看到自己抓住的暗器。却是心头剧震。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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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慧进了王宫。找到王厚。上气不接下气道:“王哥哥。不好了。阿烟妹妹……他们和人打起來啦。”王厚一凛。慌忙问道:“别急。慢慢说。和谁打、打起來了。”“不知道。听说是暹罗国第一高手……”王厚不等金敏慧说话。就知道事态严重。挽着她飞身出了门。只丢下一句:“总兵。我去看看。”
两人出了王宫。跑了一段路后。金敏慧因为來时着急。现在反而说不清草坪的具体位置。王厚心里焦急不已。却安慰道:“金妹妹不要着急。仔细看看。”金敏慧四处打量一下。伸手向前一指:“去那边看看……”身子一轻。王厚带着她冲了出去。
到了跟前。金敏慧喜道:“就是这巷子。穿过去就能看到草坪。”王厚见巷子狭窄。纵身跃上房屋。两道人影在屋顶上飞快前掠。不一会到了巷子尽头。居高临下。果见前方有一块草坪。草坪中央站着不少人。隐约可见两人打斗。
“我先过去。”王厚丢下金敏慧。跃下屋顶。脚下是一方水池。一式“舟去行不穷”已经越过水池。伸手抓起一把泥土。在脸上胡乱涂抹几下。边向场中飞奔。边将手中的泥巴捏成小团。
眼看李智贤被对手击飞。赶紧一式“舟去行不穷”到了跟前。伸手将她接住。同时掷出手中泥团。把脉片刻。见李智贤脉相并不杂乱。知道沒有性命之忧。当即真气度入。护住心脉。抱着她走向柳晗烟等人。
柳晗烟腰部受伤。此时已经缓过气來。被周清竹、庄昭雪一左一右地按着。不能乱动。來人虽然脸上抹了泥巴。她们还是一眼认出。柳晗烟骂道:“死东西。怎么到现在才來。”王厚听她骂声洪亮。心里反而一定。知道并无大碍。将李智贤放在草地上。向庄昭雪简单询问几句。了解事情的大概。此时。金敏慧也赶了过來。
泰桑看清手中的暗器原來是块泥团。当即脸色煞白。知道來者不善。猴脸、矮子见状凑上來。几人低声商量着什么。不一会。十几个人扇形排列。柳朝晖被押在中间。泰桑见刚才的白衣人缓步走近。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王厚极力抑制内心的愤怒。他现在不清楚如果出手重伤泰桑。美人鱼事件将会平息还是会扩大。此时來不及多想。在沒弄清楚之前。只能一再提醒自己不可轻举妄动。与其事后弥补过错。不如现在留有余地。如果要追杀泰桑。自己有绝对把握让他难逃厄运。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柳朝晖。暂且放过他们。
想到这里。王厚喝道:“泰桑。你身为暹罗国第一高手。竟然对几个女子痛下杀手。真是辱沒了拳师的称号。要不要我断了你的双手。”“大胆。敢对我大师哥不敬。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矮子舞着双棍冲了过來。身后的猴脸、泰桑二人连声喝止。却沒能拦住他。
矮子败给周清竹。心里正憋着火。刚才听大师哥说此人厉害。要拿被绑的人逼他就范。沒想到对方实在狂妄。张口就要断自己大师哥的双手。是可忍孰不可忍。积攒的怨恨再难控制。怒吼一声冲向王厚。
王厚看他舞棍的架势。便知他武功远逊于泰桑。听他口中叫“大师哥”。心里不禁暗喜。待他冲近。并不退让。左臂伸直掐吉祥印。一式“宿露含深墨”拂了出去。矮子眼前一黑。一个趔趄被王厚抓在手里。却并不挣扎。
泰桑身后十几个人轰的一声。全都大惊失色:怎么第三高手在人家面前。拿小鸡遇到老鹰一般。还沒出手就被擒住。直听王厚沉声道:“泰桑。今天我还有事。沒时间跟你较量武功。你若想打。咱们择日找个地点……现在一个换一个。把我们的人放了。我就放了他。”
泰桑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不意对方提出这样的条件。自己也有要务在身。不能久留。怔了片刻。一挥手让人放了柳朝晖。王厚出声询问后。知道柳朝晖沒有受伤。待他走回后。这才使出“朝曦浴嫩红”将矮子弄醒。松手放了他。
泰桑冲王厚抱拳道:“阁下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我也不好多问。你既然认得我。希望咱们以后可以井水不犯海水。告辞。”“什么井水、海水。沒那么便宜。你伤了我的人。这笔账暂时记下。咱们到时候一起算。”王厚怕他继续为非作歹。这才出言威胁。泰桑不再答话。带着随从离去。
王厚又为李智贤度入一缕真气。功夫不大。李智贤醒了过來。金敏慧急道:“李姐姐。你醒啦。觉得怎样。哪儿不舒服。”李智贤愣了一会。想起受伤的情形。体内真气运转。并无阻碍。知道自己仅被拳风击中。饶是如此。倘若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