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到了“天柱”号。却见主甲板上站着四人。正是柳晗烟、周清竹、李智贤、金敏慧。王厚先是一愕。随后笑道:“咦。怎么风浪把四条美人鱼刮到船上來了。”柳晗烟见他上來。第一个冲上去。一把抱住他:“书呆子。你怎么到现在才回來。死了算了。”
王厚反搂着她。哼了一声:“绝情帮总共就五个人。我哪舍得丢下你们四位长老。”周清竹、金敏慧也跑了上來。四人抱成一团。周清竹哭了起來:“王哥哥。真是吓死人了。我们在这边听到你的声音都哑了。还不知道你怎样。怎么现在才回來。”
王厚拍拍周清竹的头:“阿竹妹妹。我答应过道长。不会让你损失一根头发。不然我的头发就会被他拔光。那只能出家当和尚了……金妹妹。当初吵着要來。现在是不是后悔了。”金敏慧拼命摇头:“只要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海神娘娘会保佑我们呢。”
呵呵呵傻笑几声。王厚看向李智贤:“李妹妹。你躲那么远干什么。”李智贤笑着应道:“我要不拦着她们。她们恐怕就要跳海去寻你了。”柳晗烟啐道:“你才跳海呢。我就是怕上不了那么高的船。不然……”
王厚知道烟儿说的是实情。佛灯荧鱼提升了四人的轻功。让她们可以凌波而行。虽然内力也增长许多。却还不足以能借势升到宝船上。自己从小随自平大哥一起练功。再加之王乔洞内。阿呆让自己在温泉中洗筋伐髓。又服下多条银鱼。内力才突飞猛进。否则。沒有深厚的内力。“相通四式”便难以施展。沒有“相通四式”。则难以借势腾空。
想到这里。王厚安慰道:“你们能有现在的身法。在江湖上应是一流好手了。朱叔叔经常说。武功一道。贵在坚持。假以时日。我相信你们必然会有更大的突破。”“我们才不要什么突破呢。只要你來保护我们就行了……”柳晗烟的话沒说完。周清竹伸手在她的脸颊上刮了一下:“阿烟姐姐是小孩子呢。还会撒娇。羞不羞呀。”
柳晗烟松开王厚。一把扭住周清竹的手。恶狠狠地道:“小丫头还敢笑话我。刚才你都吓哭了。还好意思说。”“我才不是吓得哭呢……”周清竹反手一拧。竟与柳晗烟拆起招來。两人在主甲板上翩翩飞舞。直看得边上三人笑个不停。
王厚看着眼前情形。想起在天津卫救下金敏慧与李智贤时。自己便决定要保护好她俩;从庐山动身。大痴道长叮嘱照顾好周清竹;后來在将乐县。与老道姑第一次正面交手前。心里涌出从未有过的紧张。自己一旦有什么不测。烟儿四人将何去何从。在福州。烟儿身中奇毒。生命垂危。自己甘愿豁出性命。大闹万东园……
这些。除了对柳晗烟是出自儿女之情。男欢女爱。而对其他三人则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尽管“绝情帮”的名号。只是随口说说。但她们任何一人若是出现闪失。自己必将自责、悔恨一辈子。此时。飓风过后。危险消除。看到四人如此欢愉。这种责任感愈发强烈。
李智贤见他出神。走过來问道:“王哥哥。又在想什么。”王厚回过神來。将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船队倒退了两日路程。我在想。要多出四天才能看到美人鱼了。”说罢。一式“舟去行不穷”已经打开舱门。消失不见。
柳晗烟、周清竹停下打斗。柳晗烟看着李智贤:“李姐姐。你怎么扭扭捏捏的。书呆子怎么跑了。”李智贤嗫嚅起來:“他不好意思跟你说。要我转告你……他想、他想你抱着他睡。”柳晗烟啐了一口。在身后三人的笑声中。也逃进船舱。
王厚一觉醒來。天已经大亮。柳朝晖不在房间。估计是去忙着张罗。起床洗漱完毕。隔壁柳晗烟的房门还是紧闭。猜想昨晚睡得迟。此时肯定都在蒙头大睡。便等她们起來再吃早饭。伸了个懒腰。登到主甲板上。虽然不见太阳。却是乌云散去。天空再次放晴。
柳教主接到指令。在检查船体一切正常后。忙着指挥众人升帆。桅杆沿主甲板的纵向中心交错竖立。帆篷由帆布织成。升起來时。其后带有帆竹。保证帆的平整。同时斜桁向下。方便升降。调戗转脚也较为灵活。桅顶还设有望斗。人攀援帆竹进入其中。可以瞭望得更远。
功夫不大。“天元”号已经驶在前面。其它船舶依次跟进。一场突如其來的飓风打乱了船队的前进节奏。此时重拾前进之势。不屈不挠地劈波斩浪。七日后。已经四月初七。船队临近龙牙门(泛指今新加坡岛)。从队伍中又驶出宝船、马船、粮船、坐船、战船各二艘。十船结成一队。继续南下驶向旧港。护送旧港及其附近小国使臣返程。而其它船舶向西。进入满剌加海峡。
两日后的下午。顺利到达满剌加。满剌加(今马來西亚马六甲州)位于马六甲海峡北岸。是满剌加国的都城所在。国王苏拉本是夏连特拉王朝的王子。生性果断勇敢。因内乱逃难到淡马锡(今新加坡)。杀死了当地臣服于暹罗(今泰国)的酋长后。自立为王。但第二年。遭到暹罗的追杀。逃到一个小渔村定居下來。
苏拉眼界很高。看出这个小渔村是海峡上的重要通道。无论经济上。还是军事上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具有得天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