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听了陶总瓢把子介绍,不禁一愕:原來这个矮老头就是高山积雪族的族长,当真不期而遇,幸好百合仙子不在这里,不然现在可能就会打起來,我且看看这个老头行径究竟如何再说。
就在这里:“啪”的一声,王厚这一桌有人拍桌站起,其中一人大声喝道:“老毒物,原來真是你,我们兄弟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真敢跑到这里來!”正是刚才的六位师兄弟,说话的是先前和王厚交谈的那人,大师兄虽然端坐不动,但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场上顿时热闹起來,众人候到现在,早就觉得枯燥无聊,眼看有好戏上演,一个个來了精神,哪还在乎等一会再吃饭:“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有仇不报非君子”一时间七嘴八舌。虽然故意压低声音,但仍清晰可闻。
不知是受到众人怂恿,还是当真有着深仇大恨,除了大师兄沒动外,其他五人齐刷刷地往台阶前走去,其中一人叫道:“总瓢把子,不是我们在闹事,实在是他和我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大半年前,高山积雪族毒害了我们的师父,然后躲了起來,一直找不到他,在座的都是武林同道,杀师之仇如果不报,还算是人吗?”
场上原本还有人觉得他们五人有些过分,此刻听说是师父被人杀害,转而全都支持师兄弟五人,江湖中人将师徒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如果现在有人敢出來阻止,只会给人留下把柄,遭到唾弃,以后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有的还咬牙切齿,低声叫道:“杀了他,杀了他!”似乎被害的是自己师父。
族长沉着脸,也不作辩解,眼神阴鸷地盯着兄弟五人,沒等他们靠近,长袖一挥,跟着传來几声怒吼,五弟兄全都软倒在台阶上,捂着眼睛不住嚎叫,看來还沒跟族长交上手,就已经中了毒,不知他们的招子能不能保住,大师兄再也坐不住,冲上前去,俯身察看着几人。
王厚沒想到族长当着这么多人都敢下狠手,皱了一下眉,正要说话,却听通巴帝师道:“善哉善哉,大家都是武林同道,何必伤了和气,眼下最主要的是夺得达摩禅杖!”
气氛一肃,场上有人站起來大声问道:“咱们明人不说假话,听说达摩禅杖不仅能号令少林,还将天下无敌,这可是真的!”
通巴帝师沉声道:“当然是真的,达摩是少林派祖师爷,他的禅杖是圣物,不仅能号令少林,而且威力无比,这还用疑问!”
王厚心里更是愕然:禅杖能号令少林,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似乎合乎情理,有人又站起叫嚷:“么么,既然达摩禅杖这么厉害,小和尚,你何必要告诉大家,是不是想让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你安的是什么心!”
通巴帝师脸色一沉,双手合在胸前,紧跟着从袖中飞出一物,直奔刚才出言指责那人:“哎哟”一声,那人倒在地上,额头上赫然插着一朵粉红的格桑花,通巴清楚:如果容忍这种无礼,这些乌合之众更难管制,后面的计划将很难实施,必须要杀人立威。
场上众人见他竟能于数十丈外,以一朵小花取人性命,顿时噤若寒蝉,胆小的,头都不敢抬,唯恐冷不丁飞來一朵小花,眼前情形,就连台阶上几人都暗暗惊讶,这手功夫自己望尘莫及:知道他的“幻相大法”厉害,沒想到竟厉害到这般地步。
王厚头脑电转:此刻机会难得,正是破坏他们聚会的最好时机,当即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通巴,然后尖着嗓子,装腔作势怒斥:“那小和尚,你凭什么敢随意杀人,当我云南沒人么!”场上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如果沒有刚才那人被杀,站出來逞逞英雄倒还情有可原,现在敢这样岂不是疯了。
在众人注视中,王厚叉着腰缓缓向台阶前走去,耳中听到有人低声叹道:“这兄弟长得一表人才,可惜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你要真心疼他,怎么不陪他一起去,……”
通巴伸手将茶杯攥在手里,并不认识这个白衣青年,看他不慌不忙地步步走近,正待发怒,却听白衣青年尖声问道:“帝师,你能不能向诸位英雄说说,达摩禅杖到底是什么样子,否则以你一面之辞,又怎么能让大家相信,诸位英雄哪个沒有重要的事情,跟着你兴师动众白跑一趟,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一番话正问出众人心中的困惑,通巴帝师将众人神态看在眼里,略一迟疑,答道:“达摩禅杖自然是达摩当年所传下來,为白菩提枝制作而成,极具佛性,凡事皆讲究因缘,只有佛缘的人才能得到达摩禅杖,你刚才的问话,是在质疑场上的诸位英雄!”
王厚冷笑一声:真是幼稚,想将矛头引向众人,你既然挑起这件事,就算幻相大法再厉害,我又岂会怕你,当即哈哈大笑:“帝师,你这话说的,不是将在场的各位英雄当作三岁孩童,你连达摩禅杖什么样子都说不上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我问你,‘不经无遮,失之佛缘;弥陀圣诞,禅杖再现’这句偈语当作何解,你连无遮大会都沒有参加,还谈什么佛缘!”
通巴帝师面色一变,弹出四朵格桑花,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挑拔是非!”王厚笨手笨脚地往地下一蹲,避过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