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更,第4更]
王厚听乔琳说完,心里暗自发笑:不知是宗主私下制作,还是真的从骷髅墙下挖出,也不知是他信以为真,还是有意欺骗贾米,王厚不便道破,将禅杖还给乔琳,叮嘱道:“既然珍贵,又是贾米世子送你的,你就好好收起來罢!”
乔琳笑得十分灿烂,忽然深呼吸几下,笑道:“帮主说话,怎么酸溜溜的,……就你待人家不好,这禅杖给你,收好,别弄丢了!”王厚不禁生出感动,知道拗不过她,便道:“多谢乔长老,你先替我收着!”
乔琳嗯了一声,藏好“达摩禅杖”,忽又叫道:“哎呀,天都黑了,人家肚子饿了,快吃饭去!”拉着王厚就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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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人家还要喝,再过十天就到阿丹了,到时想喝也不能喝了!”乔琳抢过王厚手里的酒壶,斟满两个杯子,王厚听她说话利索,知道酒又多了,苦笑道:“乔长老,自打船队从波斯出发,这八天,你总是喝得很多!”
“人家、人家一想到就快到阿丹,心里就不好受!”乔琳直愣愣地望着王厚,叹了一声,端起杯子,与王厚的杯子碰了碰,一口干了,呛得连声咳嗽。
今天已经是十二月初八,船队在波斯整好停靠一个月,于十二月初一启航,临行那天,贾米再次要将第二根“达摩禅杖”赠送王厚,以答谢这些天指点武功之情,王厚执意不收,几番谦让,贾米愈发敬仰:不愧是武林大会第一人,对达摩禅杖都毫不动心,当真高风亮节。
船队在海上已经过了八天,这些天在船上,乔琳天天缠着王厚,不是讲故事,就是拼酒,王厚拿她毫无办法,好在乔琳酒量不大,几杯酒下肚,倒床上就睡,而她的脾气也变得很坏,所带的随从根本就不敢多问一句。
看着她在床上呼呼大睡,王厚摇了摇头,知道今晚又要打坐一夜了,替乔琳盖好被子,在靠近舷窗的位置盘腿坐下,想到还有十天就能到达阿丹,船队将在那里停靠两个月,如果可能自己将单骑快马赶往木骨都束,提前与烟儿她们会合,这样既能摆脱乔琳,免得日久生情,做出错事,还能和烟儿她们过个团圆的春节,同时也能防范陈雄。
一想到陈雄,王厚心里就忐忑起來,不知道他是不是跑在前面,此人的确是个极度危险之人,从占城过來,满剌加、苏门答剌、古里几番遇上,都被他逃脱,但愿他不会对烟儿她们造成威胁……胡思乱想一阵,决定运功入定,很快物我两忘。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咚咚”两声敲门:“谁,请进!”王厚收功站起,室内的蜡烛燃尽,舷窗外透进蒙蒙的光亮,海面上茫茫的一片,下起了大雾,雾很大,能见度极低,看不到十丈之外。
门吱呀被推开,却是李兴探头进來:“王将军,郑总兵请你过去一趟!”王厚心里一凛:郑总兵从來沒有一大早叫过自己,忙问:“出了什么事!”“王将军过去再说!”李兴显得有些紧张。
王厚不再多说,几步到了门口,却听身后乔琳有人道:“帮主,我跟你一起去!”不知她是被两人说话吵醒,还是早就醒着,抓起床边的“达摩禅杖”翻身跳下床,跟了出去。
李兴领着二人上了艏楼的指挥室,郑和背对着门,透过前面宽大的舷窗面向大海,室内那名阴阳官也在,还有几个指挥,听到声音,郑和转身道:“王将军,睡得可好,……乔琳公主也來了!”
王厚问道:“郑总兵这时候叫我过來,有什么吩咐!”郑和面色一沉,说出事情的缘由,船队夜间航行,要靠水罗盘(即海道针经)和“过洋牵星术”來保持航向,但昨晚雾起得太大,无法观测星位,只能依靠水罗盘,本來这也沒什么?海上看不到星光本是常事,谁知直到天快亮时,郑和进了指挥室,凭着他多年的航海经验,隐约感觉事情不妙。
船队偏离了原來的方向,郑和惊出一身冷汗:这如果不是天亮,在夜间这么航行下去,都有触礁的可能,赶紧唤來阴阳师等一干人,众人都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而水罗盘也是完好的,不可能有人进來动过手脚。
这时,一位指挥说出心中的困惑:昨天傍晚,在船队前方看到一艘小船,始终在不远不近地前面,直到天黑后才沒再发现,本來海上有其它船也属正常,可郑和却敏锐地感觉到,船队偏离方向可能与小船有关,普通小船看到山丘一样的宝船,唯恐避之不及,哪敢占据前面的航线,思忖良久,郑和决定让李兴请王厚过來,准备让他带一艘战船去前面打探一番,如果不查清楚,贸然前行,肯定会再生意外。
战船长十八丈,宽六丈,是船队中最为机动灵活的作战船只,王厚听郑和说完,暗忖:如果前面真有什么小船,战船过去也会惊到对方,倒不如自己独自前去察探,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郑和知道他轻功卓绝,说的也有道理,叮嘱道:“王将军务必小心,只需了解是什么样的小船即可!”王厚应了一声,正要跃出舷窗,却听乔琳急道:“帮主,带上这个!”回头看到乔琳将“达摩禅杖”递了过來,不忍拂她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