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零星的小雨,滴滴答答的落在玻璃上,天空充满了压抑的乌云,街道上沒有什么行人,却有一个特殊的人让偶尔经过的路人们频频的回首看过去,那是个亚洲男人,清瘦的身子骨,他沒有撑伞,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他黑色的头发上,他的脸庞上也有水划过,安安静静的就这么一个人走在路上,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好像是漫无目的的,因为他站在一个路口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沒有走动了,一个身材比他矮小的,同样的亚洲人撑着伞走到他身边,给他遮住满天的细雨,
“郑医生,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唐先生的律师來了,”周易易看着脸色苍白的郑博郎有些不忍心,据说手术一直很顺利,手术进行到最后马上完成的时候,唐禹突然脑内大出血,手术室里的人全部都慌乱了,尽管是威尔教授亲自动手术,虽然每一个人都尽力了,虽然郑博郎一直的在喊着他的名字,但是,终究他的心跳线终于沒有了起伏,数次强求都沒有激起半点波澜,威尔教授一脸遗憾的看着他,无力的张嘴“抱歉,”
郑博郎转头看着周易易,他的眼里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以前那样的光彩了,黑色的眼球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就那么的站在那里,却再也让人找不到存在感了,他的身边只有绝望与死气,他的声音也不是以前的爽快了,“來了啊,我这就去,”他说完转身就提脚走了,完全的沒有顾及着越下越大的雨,周易易急忙的迈步跟上去,为他撑着伞,郑博郎沒有任何的反应,像是不知道一样的,事实上对于他來说周围的一切都不再是他的世界了,他的世界不在了,
唐禹的律师是他的朋友,突然的知道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只有这个叫做文毅的律师第一时间拿出了之前唐禹就弄好的遗嘱,在所有人都來不及的情况下将一系列的事全部都安排好了,文毅解释说上次的诅咒的事唐禹就留心了,他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郑医生,唐先生的遗嘱里有提到,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由你继承……”他的话沒说完就被郑博郎打断了,“我要他所有的私人物品,衣帽手表,他常用的钢笔,他的这些类型的日常生活用品,我都要,他的财产都捐了,捐给全国各地的孤儿院吧,我想这件事就麻烦文先生了,”
郑博郎说的很平静,或者说他的人生已经再不会有什么波澜了,坐在一旁的周易易想,若不是因为是唐先生的事,他应该是不会坐在这里的了,文毅听到这话有些意外,随后就释然了,唐禹爱上的又怎会是俗人,微笑点头“那就按照郑医生说的办,郑医生说的东西我也会尽快的让人收拾好,送到国内郑医生的住处,捐款的事郑医生放心,我会尽心的,”
郑博郎点头,他一脸的疲倦“那就这样吧,他的家族的事,家族企业的事他怎么说的就怎么办,我不会管,”文毅点头,“当然,郑医生不用费心,唐先生的遗嘱里说过唐氏的继承者是他的一个堂弟,”郑博郎点头,不说话站起身转身就走向了一个房间,大家都知道那个房间是储藏室,里面都是冰雪,那是郑博郎特意叫人一夜之间弄出來的,那里面躺着一个人,或者说躺着一具尸体,他每天都要去里面呆着,周易易听说郑博郎见人做了特殊的冰箱,应该是用來装里面那个人的,而且看这个样子,他是想带他回国,只是怎么做周易易不做了吧,
将文毅送走后周易易回了房间,他走进房间关上门走到窗子旁,将关上的窗子打开,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他皱眉,这样的天空真的让人不舒服,雨随着风飘进房间,打在他的身上,有些冷,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看着外面阴暗的天空与细雨,思绪不自觉的又飘向了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奚柏说了今天來接他,看看时间,下午两点了,应该差不多了吧,长长的叹气,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梦里的那些是真是假,看來只有奚柏才能给他答案了,
叹口气将窗子关上,刚转身就被身前的人给吓住了,“啊,”的一声惊叫,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上了窗太,还好面前的人一把将他拉住了,才能站稳,也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可不就是他刚才还在念叨的人吗,像是因为刚才被吓住的事,又像是埋怨他前一阵丢下他的事,有些气急的伸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你吓到我了,”
阎奚柏也不管自己被拍打的胸膛,将人抱进了怀里,开口只有三个字“我想你”周易易停止了动作,就这么愣愣的任他抱着,睁大的眼睛眨都不眨,水汽开始在他的眼里凝聚,慢慢的成为一个圈,又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他突然伸手抱住了男人,声音有些颤抖,“我也想你,你都不在,你知道吗,唐先生昨天,昨天……”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只能抱着男人痛苦出声,想着郑博郎从昨天醒來到现在都沒人看过他哭出声,心里更是难过,
阎奚柏将人抱紧,他这几天虽然都在处理事情,但是怀里人身边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倒不是他派人盯着周易易,而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就有这样的能力,谈谈的开口,却给人安全静心的力量“你朋友的事,我知道,只是,一切都是因果,他之前怎么的整治那些人,也总会被记上一笔,苍天总是公平的,他们的缘分也会被看见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