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马路上,一对母子走在路上,那个小男孩只有两岁的样子,穿着背带裤慢慢一步一步的走在前面,他的妈妈走在后面看着他,突然的那个小男孩转头看着他妈妈,一脸的惊讶,软软的声音,说的话有些断断续续的,“妈妈,影楼,影楼不见了。”一边说着,还一边挥着手的指着一边一块空地,小男孩的妈妈顺着小男孩的手看过去,皱了皱眉,蹲下身将小人儿抱起,“什么影楼?妈妈都没看见啊?”小男孩在他妈妈的怀里扭动着身体,眼睛还是看着刚才他指着的地方,“妈妈,那里有的,影楼,不见了。”
抱着他的年轻妈妈再次的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影楼?以前好像真的有一个的啊,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不过什么时候拆了?最近好像都没有看到啊,想不通的年轻妈妈对着还在她的怀里动来动去的小男孩笑了笑,“没有影楼了,拆了,不看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就抱着小男孩走了,在他怀里的小男孩双眼紧紧的看着那块空地,他明明就记得昨天爸爸开车带他经过这里的时候,影楼还在的啊,怎么就不见了?他要回去问问爸爸,一个两岁的小男孩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好奇,却也因为这次的好奇,在之后的一次机缘下成为了Ns的明面代言人,不过那说不定是另一个故事了。
周易易张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看四周熟悉的装饰,有一瞬间的茫然,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他记得昨晚和他家男人在那家摄影楼去了,他家男人的那个下属出现后,好像那个说话的男人很惊奇,然后他都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那边就打斗了起来,他只记得那个下属控制住那个男人后,那个男人突然的冲着他的方向大叫了一声,然后,然后呢?他好像被刺激的陷入了一片黑暗,昏倒过去的他只记得倒在了他家男人的怀里,和他家男人难看的脸色,就再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的手机响起,拿过来看是郑医生打的,想了想,郑医生家的男朋友应该已经好了,两人不去欢欢喜喜的好好过过二人世界,这么快的就打电话给他了,这不科学啊,将电话接起,“喂,郑医生,嗯,是,你,你说什么?”听到这里他突然的从床上坐起来,随即又感到一阵的头晕,一下子又倒在了床上,手机落到旁边,他也不管,双眼就这么的张开着,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电话里传来郑博朗的喊声,他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的,只是那么的看着天花板,像是很长时间,又像是一瞬间一样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自己下晚班的时候捡到了一个男人,想到了那个男人那么强硬的住进了他的家,想到了他们之间所有的事。
想到了他们结婚的那一天,他摸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戒指还在,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温暖却温暖不了他,他眨眨眼,一下子坐起来冲下了床,打开卧室门跑了出去,,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说不定刚才的那一切都是他的幻想,说不定都是他自己胡思乱想的,他一定会找到的,他不相信,不相信又是他一个人了,他们已经结婚了,他不再是一个人了的,一定要找到,一定要证明,他没有被丢下。
客厅没有,他又跑去书房,还是没有,靠着书房的门,他摇摇头,眼里忍着泪水,慢慢的走到浴室的门口,这个是最后一个房间了,伸出手握住门把,他没有发现他的手是颤抖的,缓缓的推开门,空落落一眼看穿的浴室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靠在门边,慢慢的滑了下来,直接坐到了地上,双手抱着头,他真的记不得昨晚的事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才醒来就发现,他爱的人就不在他身边了,为什么郑医生要打电话告诉他,他家的奚柏怎么会短时间不能回来了?为什么要让其他人来照顾他?为什么要丢下他?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吗?
头靠着冰冷的墙,那种冰冷刺激着他的后背,再借由他的身体渗透进他的心,那样的冷让他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开始颤抖,双手紧紧的抱住他自己,像是想要将整个身体抱住一样的,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双臂之间,心里想着他心爱的男人,嘴里低喃的念出来,“奚柏,奚柏……”突然的觉得头很痛,像是快要裂开了一样的,越是想着那个人他的头越痛,心里也开始痛了起来,就像是一万根针密密麻麻的扎在他的头上,然后这种痛慢慢的蔓延着,随着血管延续到他的胸口,扎进那个叫做心脏的位置。
他开始觉得有些呼吸不了,视线也有些迷糊了,他好像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了,他的奚柏回来了,他想要站起来,却动不了,只能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是他能感觉到,是他的奚柏,想要说话感觉到长不了口,最后,他想扬起一个微笑迎接他的奚柏,却觉得原来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弧度,都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看到那个人影到他的面前,动了动嘴,却再也不能动作了,视线越来越模糊,慢慢的他就闭上了眼睛,然后感觉到接住他的怀抱,是那个他那么熟悉,被无数次的拥抱过的怀抱,双手抓住那人的衣服,拼尽全力的说了几个字,“不,不要丢下我。”
抱住他的人,双手紧了紧,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紧闭的眼角还有没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