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柒一到前院的大院门口,就听到了里面安心月娇软温柔的声音,不禁抬眸朝前边看去,果真是看到了手里托着干净衣物的安心月,以及站在她面前正整理衣物的纳兰肆。这一次见纳兰肆与前几次有所不同,前几次这纳兰肆总穿一身翩翩白衣,看去风度绝佳气质卓然,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贵气,今日,却是穿了一身深紫色的锦缎袍子,整个人看去较为肃然凝重。
可安心月手里准备的却依旧是白衣,看来,这安心月对纳兰肆也是下足了心思的,知道他平日穿着皆为白衣,是以,准备的衣物也皆为白衣。
只不过今日这安心月却像是会错了纳兰肆的意,他虽依旧文质彬彬而有礼,却是没穿白衣,也不打算换下安心月手上的那一套白衣。
“纳兰肆多谢安姑娘,只是行来匆忙,外头雨大风大,换上不过又是脏了一套衣物,不换也罢。”话里却是直直拒绝了这安心月。
君柒到前院的时候,并未看见安勇,他本比自己先离开小院,该是要比自己先到,怎么这会儿却依旧是未见人?
正想着,君柒担心这安勇另有计划,是以,便站在门口一会儿,并未直接上前,只是站在门口角落里停驻了一瞬,外面刮风下雨的,几阵风来便是刮到君柒身上少许。
她暗地皱了眉,南城见此,默默地行至君柒的身后,用并不宽厚的身子,替她遮挡外面的这些风雨。
君柒原本以为里面两个人交谈甚欢,是以不会发现自己这个站在风头上的人,更是没想到,先发现自己的是纳兰肆。
“君小姐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外面风大雨大,吹在身上冷寒的紧,还是快些进来。”纳兰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看着君柒的时候,那双眸子弯弯的,温润得让人心甘情愿得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
然,君柒却从这声音里读出些许终于解放了的感觉,纳兰肆正要朝君柒走来时,被安心月一把抓住了手臂,君柒自己进了屋,找了一处靠近暖炭稍稍近一些的椅子,自行坐下。
“纳兰公子,等等。”
安心月看了一眼君柒,见她身上几处都是湿了,也是关切不已,让自己身边的丫头去给君柒也是准备一套干净的衣物来,
“还不快些给表小姐准备一套干净的衣物来!”
她身边的那丫头赶紧点头称是,急急忙忙便是下去准备了,而安心月则一直抓着纳兰肆的手臂,并有意无意得将自己衣袖上那些许的水渍在纳兰肆的面前晃悠。
“君夫人再一次失踪,此事已是非比寻常。”纳兰肆看着君柒,并未搭理拉扯着自己的安心月,倒是纳兰肆身边的小厮书墨看到那安心月一直抓着自家公子的衣服不罢手,心里有些看不过去,若不是自家公子修养好,早将这女人丢出去了,哪还会现在这般放肆。
这安家小姐生的端庄淑仪,看去也是一个大家小姐,没想到举止倒是大胆。
书墨心里腹诽着,眼睛直直便是盯着安心月抓着纳兰肆的手。
一身紫衣的纳兰肆看去并无往昔的潇洒风流,身上多了的凝重肃然气韵,让他的话,比起平日来,也多了些官腔官调。
君安氏的失踪自然是非比寻常,在自家娘家失踪,操控这全局的却是自己的嫡亲哥哥,这件事,怎么会是非比寻常,何况,这嫡亲哥哥在外面做足了好人。
“是啊!纳兰公子啊,您怎么会来了!”正当这时候,安勇却从后面的珠帘里出来,见到纳兰肆的时候是又喜又悲。
君柒抬眸看到安勇身上的衣物时干净的,就连鞋面上也是一点泥污都没有,看去便知,今日未曾出过门,否则外面风雨那般大,安勇不可能没有沾染到半点风雨泥污。
何况,这安勇刚才才是与自己在小院里,自己来这儿,身上沾了不少泥污雨水,这安勇不可能一点都是没沾染到。
看来,他是早已来了,只是去换了干净衣物,至于为何要换,这段时间内他又是去干了什么事,便是不得而知了。
兰瓷给君柒递过一杯热茶,君柒捧在手心,并未开口说话,倒是安勇见到君柒竟也是在这里时,明显是被吓了一跳,只不过众人将其与见到纳兰肆的惊奇混合在一起了,是以,没人知道安勇究竟是惊于什么。
“今日风大雨大,纳兰退朝后,便是在家中闲适读读书册,却接到来自安府的小厮来信,说是君夫人在安家忽然失踪,皇上一直关切君夫人之事,是以,在下便是匆匆赶来,未曾通报与安老爷。”
纳兰肆简单解释一遍,不过确实隐瞒了是安心月向自己通报一事,轻描淡写得顺了过去。
安勇还不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派了小厮传信给纳兰肆的,听到纳兰肆说是安家的小厮通风报信给纳兰肆,不禁语气里有些生气,
“安家哪里来的好事之徒,未经过我允许,擅自去给纳兰公子通风报信?纳兰公子平日便是琐事繁身,这等事,又是要让纳兰公子烦心了。”
安勇将自己府里头的小厮说了一遍,没看到自己在一旁的女儿面色忽然顿了顿,有些不郁,纳兰肆却是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