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绿霜弯着腰出了屋子,便提着灯笼,在院子外头的路上探了探,没见着有人朝柒缘院里走来。
不过,令她疑惑的是,这么晚了,兰瓷去了哪里?方才兰瓷是跟着小姐一起回来的,只不过回来后不久,便又匆匆出院了。
这么想着,也没多想什么,绿霜现在比以前谨慎小心许多,可她从前也是个活泼单纯的丫头,根本不会多想兰瓷究竟是去做了什么,心里还想着,莫非兰瓷是会见了小情郎?
心里还这么想着,却见兰瓷面色羞红焦急地提着灯笼从暗处跑了回来,绿霜见了,赶紧叫她,
“兰瓷?兰瓷!”
她叫了两声,兰瓷小跑着回来后,却红着脸,只看了绿霜一眼,没回应她,便又提着灯笼满面通红地跑了进去,只留下绿霜一人站在院口处,摸不着头脑。
兰瓷回了院子后,便是直奔君柒的屋子,在外面敲了几下,君柒应声后,便赶紧推门进去,进去后,便转过身子,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绿霜见兰瓷回来后就朝君柒那里跑,进去后便将门关得严实,摸了摸鼻子,识相地提着灯笼去了自己的屋里候着。
再说兰瓷,匆匆忙忙回了屋里后,便是冲着君柒跑着去,
“小姐,”她跑得有些气喘吁吁的,绯红着脸颊,抬腿几步叫了君柒一声,刚想说什么,却又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咬住了下唇,对上君柒疑惑的双眸后,忽的便是说不出话来了。
君柒看她这模样,便知她方才去那院子里时,定是遇上了什么,
见她满面绯红的样子,莫非,是见到了府里人偷情?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吩咐你的事可是做好?”
兰瓷见君柒开口询问,顾不上脸红,赶紧点了点头,也不知怎地,平时口吃利索的兰瓷,这会儿有些结巴,
“小姐吩咐的事,自然,自然是办妥了。”她说完,又想起什么,又是羞得满面红。
“兰瓷,你莫不是春心大动?”眼下该是没什么紧要事儿,便戏弄了一句兰瓷,哪知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兰瓷一听,立马更是红了脸面。
她用力跺了跺脚,咬着下唇,道,
“小姐,那屋里,那屋里的男人,原来,生的竟是那般好看!”扭捏了半天,兰瓷低着头,红着脸,终是说。
君柒一听,笑了,笑得芙蓉满面而潋滟,她生了个懒腰,朝床上走,
“果然是春天不远了。”
兰瓷还想辩解什么,见君柒落下了床帐,便只好作罢,想起刚才所见,又是羞红了满面,一颗心如小鹿乱撞,退出了君柒的屋子。
这夜,才算是真的过去了。
庆华镇里的热闹狂欢集会还在继续,这夜,却也早已过去了一半了……。
……
……。
转眼第二日,新的一年已经来到,今日是元治三十三年一月一日,昨儿晚上,大街小巷的可是热闹,庆华镇上到了前半夜,各家家中家宴完了后,小姐少爷丫头小厮的都是上了街,逛街吃食,好不快活,据说昨夜静心湖上边华美得比之天上的星空还美。
荧光闪烁的湖面,那璀璨的烛火印在一双双情人脸上,开出美丽的花朵来。
昨夜君家家宴,有两事不正常,一是君家家主和主母不出席家宴,二来是君家嫡系的两个嫡少爷未曾参加家宴。
一些嘴快的妇人在私底下碎语很多,被老太君压了下去,不过,又能压多久呢?
君柒很早就从柒缘院里起来了,身子已是恢复,和从前在军中一样,做了一套惯例早操后,便是洗漱。
还听说昨晚上那二叔家的妾侍闹了很久,才是离开君府,二叔家两个女儿在君府的祠堂里跪了半夜便是体力不支还是其他双双晕倒,二叔派了人来,将那母女三人一同接走了,走得匆匆,如同来时一般。
一晃眼,现在就是到了第二日,到了下一年,这年夜,过得可还算是热闹的。
“小姐,小姐,醒了么?”到了点,兰瓷那丫头便在门外开始喊了,君柒梳好最后一缕头发,便应了一声,兰瓷听到后,赶紧急急忙忙推开门进来。
“小姐,不好了。”兰瓷稳了稳心神,站定了脚步,才道,神色里有些忧色,
君柒挑眉,
兰瓷见此,便赶紧道,
“方才老太太屋里的季芸姑姑派人过来,让奴婢赶紧让小姐去枫院里去,老爷要出家,老太太正在赶过去。”
“小姐,小姐!”这头兰瓷话刚落,绿霜的声音又咋咋呼呼地响起,君柒看她跑进来,气都来不及喘,便指着外面道,
“安府里来了个少爷,是小姐的表哥,正在院里头,二夫人接待着,小姐赶紧过去看看。”
绿霜的话说完,一边站着也是着急的兰瓷便又开口,
“小姐,可是老太君那儿还指着小姐过去,前头又有安府公子来,这可怎么办,该是去哪边?”
兰瓷说完,两个丫头便对视一眼,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