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义那个小儿子今年已经有十九了吧,坑蒙拐骗无所不干,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貌似也没有少听,哦,对了他的大儿子胡禧今年已经二十六了吧,听说在帝都之中我那姨娘那里混的不错最新章节。”
暮夕没有看向兰陵,像是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把玩手边的茶碗,像是在述说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身边的兰陵听到胡禧的时候,身子却是一僵。
“兰陵,我曾经对慕儿说过,我的丫头谁也不能碰,胡禧,我会给你留着。”暮夕轻叹了一声气淡淡的开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让寒风吹进,眼睛平静的看着外面。
似乎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身边的兰陵重新恢复了动作,从衣架上拿出披风,小心的披在站在窗前的暮夕身上。
“大小姐小心着凉,芸嬷嬷也该唤了。”兰陵为暮夕整理好衣衫,灵巧的手打着结,随即便退到暮夕的身后,跟着一起出门,只是暮夕却听到耳边如同幽兰般闪过的谢谢,轻的像是能够随着风吹散。
暮夕不动声色的便直接走了出去,身上的披风带来暖意,嘴角噙笑,她到底已经习惯了这等慵懒闲适的生活啊。
来到嬷嬷那里的大厅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气氛已经不对了,整个大厅之中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鸦雀无声的样子,
暮夕扫了地上跪着满脸鼻涕眼泪的胡管家,便知道是何事了,不过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让兰陵拿去了披风,自觉走到了在正位上坐着的老夫人面前想要请安,便被芸嬷嬷笑着拉了下来,拉拢着让暮夕依偎着她身边坐下来。
芸嬷嬷看着暮夕,笑得这般的慈祥,一连串动作下来,却是没有看地上仍旧在高呼着冤枉的胡副管家一眼。
整个大厅之中的气氛有些冰凉,大厅下方的十几个丫头下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整个空气之中似乎都只剩下胡副管家的干嚎声。
暮夕看了一眼,夏安不在。
胡义在地上干嚎着,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无师自通,知道如何能自如的运用眼泪和表情,不过也感受到了整个屋子之中气氛的尴尬,但是,他不能停。
仅仅几个月,他没从邰港只离开了几个月,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知道坐在椅子上那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夫人动手了,整个别院都没有了他的人,这次的回来声势浩大,现在听起来却无比的空荡。
他在邰港插手的生意,都一一出现了萎缩,他的人被踢了出去,甚至于有的铺子开始出现了巨大的漏洞,他不知道他暗地里安插的那些人,到底是如何被直接一个个的扒出来的,他只是觉得想起来夏安那个依旧温润书生气的老家伙,便一阵的冷汗。
一直以为这么多年,他将夏安视为对手已经高估了他太多,平时里再如何的耀武扬威,夏安的无视和躲避,都被认为是怕了自己,却忘记了跟在老夫人身边的人,怎么会是如此的简单。
现在想起来,夏安那个家伙就像是暗地里的一条毒蛇,咬人致命。
他的所插手的势力很多都早已经被抽空了,安插的眼线甚至被暗地里带走,他知道自己的人被压入官府被叛多大的罪,那些家伙们能够熬住大刑才怪。
不过他也从来没有报什么希望,只要胡禧还在帝都,那些不会有人敢动他的,这么多年老夫人还不是都容忍他了?
可是,直到他被告知自己那个一直欺男霸女的小子被牵扯在内,他才开始慌了神。
胡飞那小子已经算是他的老来子了,自小便是宠着,平日里虽说他知道自己那小东西不成器,偷鸡摸狗调戏小娘子。
但是不管胡费再怎么样,那是他胡义的儿子,能够看上那些贱货是他们的福分,不过是打发几个钱便是。
刚刚有人通报大小姐来了的时候,胡义眼中便闪过强烈的鄙夷,只不过勾着头轻易的掩饰了过去,那个贱种来了正好,他还怕这次事情过不去,只要那个蠢丫头到了,还怕这次事情完不成么。
胡义眼中露出冷笑,平日里那个玩意被他耍的团团转,不过是个又丑又笨的贱种罢了,怎么能与二夫人相提并论。
只要把小儿子救出来,他再把手中握着的把柄在帝都一散播,这小贱货一辈子肯定就这样毁了,这么多年准备好的屎盆子可不能浪费,上次没有让她死绝,这次还还有谁就得了他。
只是抬头看向那个女子的时候,胡义他却差得叫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子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蠢货?
暮夕刚刚到来的时候,胡义差点被口水呛死。
那刚刚带来的女子,一身素衣,长发一半挽起另一半则像是如同瀑布一般洒落在腰间,那一双寒潭浸染的眸子之中泛着琉璃的光泽,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美得如同仙子下凡。
怎么可能,这个女子,难道是那个贱种云暮夕?
可是就算是发生了如此多的变化,那女子的相貌和皮囊却是没有太多变化的,只是这几月眉间,皮肤却多了几分的血色,没有了当初那般鬼似地苍白,而且那一双似笑非笑偶尔扫过他的眸子,更是让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