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禁我的足,再不能出国公府了。”
庾十四娘眉毛一掀,颇有些诧异地看了长安一眼,但却又掩下了心中的疑惑没有发问。
“也是,二表叔对表妹关心得紧,天下慈父爱女心嘛!”
白墨宸笑着点了点头,又见着庾十四娘在一旁坐着一言不发,想着是不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就算姑娘家有什么体己话也说不出口,遂起身道:“眼下表妹没事,我也可以向祖母复命了。”
“长安在这里向长公主道谢了,等身体好了些,再去亲自向她老人家请安。”
长安坐在床榻上行了个半礼,白墨宸不介意地挥了挥手,又叮嘱她好生休息,这才转身离去。
长安扫了一眼庾十四娘,见她踌躇半天,恐怕有什么事要说,这才开口道:“庾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全文阅读。”
“这……”
庾十四娘有些犹豫,想了想才仿佛下了决心,遣了丹儿在屋外守着,紫鸳紫雨虽然有些纳闷,但长安一个眼色过去,她们俩便也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这时船舱里只剩下庾十四娘与长安俩人,她这才紧了紧手中的丝帕,斟酌着开口道:“沈姐姐,这话我本也不该说,只是敬重姐姐为人,不想姐姐清誉有损……”
“庾姑娘怕是已经猜到了,”长安淡淡的抿了抿唇,双手叠在身前,神色安然,“我如今是和离之身。”
“也是才知道。”
庾十四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毕竟是触及人的**,她也不知道长安是否心中介怀。
只是从最初长安自称娘家姓沈,还有刚才与白墨宸的对话,她的疑虑慢慢地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虽然长安已为人妇,想必是已经与夫家断了干系。
但不管是和离、休弃,对女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长安还那么年轻,凭着国公府的声誉和地位,再嫁也不是难的,只是门第的要求便不能那么高了。
“庾姑娘想说的话是与秦将军有关?”
长安如此聪慧,自然一想便能猜到庾十四娘所指为何,不由心中一声长叹。
说实话,对秦暮离的所作所为,她是有些感动的,甚至两个丫环的无声支持她都看在眼里,只是这其中的关系太复杂了,她与秦暮离怕是走不到一起的。
庾十四娘点了点头,道:“四姨伯虽是二房次子,但老太君看重,二夫人更是视为命根……虽然他的亲事多番受阻,但我听姨母说,怕是在明年就要再为四姨伯再定下一门亲事了,所以……”
庾十四娘是看出了秦暮离对长安的上心,怎么不是呢,对这样集聪慧美丽于一身的女子,连她身为女子都忍不住会心生向往,更不用说男人了。
可长安的身份摆在那里,开国公府怎么会娶一个再嫁之女,即使她的身份是沈国公府嫡出的小姐。
虽然不知道长安和离是为了什么,但事实已经造成,她就算再同情,也要劝长安多一份理智,秦暮离的身份怕是与她如今不合适啊。
在这世间女人本就不易,若是嫁了不该嫁的人,那又要受到多少苛责和磨难,她是真心为长安考虑的。
见长安沉默不言,庾十四娘也摸不着方向,又怕自己的一番直言惹来对方不快,不由有些红了脸色,急声道:“沈姐姐莫怪,我也是一番好意,若是姐姐生气了,就当我没有说过。”
“怎么会呢?”
长安牵起了庾十四娘的手,这才浅浅一笑,“庾妹妹是为我着想打算,这份情姐姐领受了,其实我与……秦将军并不像妹妹所想那般,长安也无意高攀开国公府的门第,所以你尽可放心。”
与人相处,长安虽然看着亲切,却在无形中保持着距离,实在是前世里被这些姐姐妹妹地坑得太惨了,她不敢轻易相信这种什么姐妹之情。
她虽然觉得庾十四娘还好,但也并未想深交,如今见着对方真心为她着想,又说破了一些她并不知道的实情,她这才慢慢卸下了心防,真心地唤了一声妹妹。
“沈姐姐可千万别这么说,姐姐秀外惠中,只恐遇人不淑才致如今境地,凭姐姐的才貌,相信将来必能得遇良人,姐姐万不可失望才是。”
庾十四娘与长安两手紧握,不由微微红了眼眶,其实她心里知道,秦暮离与长安站一起是多么相配,那样的画面她可以想像,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如果长安从未嫁过……当然只是如果。
“承妹妹吉言了。”
长安情绪来得快收得也快,她不习惯在人前软弱,当然面对秦暮离的那两次是迫不得已。
今后她还有许多事要做,也实在没有精力顾及男女之情,既然有了这层忌讳,今后与秦暮离的接触便要多留意了,还要约束着下面的人不可轻狂放肆,不然丢的可是沈家的脸面。
顿了顿,长安似想到了什么,又道:“表哥那日里不会说话,他本就是这性子,无心冒犯庾妹妹,妹妹可别再同他置气了。”
恐怕也只有白墨宸自己还不知道,庾十四娘心里正同他呕气呢,男人就是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