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夫婿挨了打,你一个二姨姐扑出来护着妹婿,这算是什么事?
众人一听到这里,纷纷乍舌。
“那后来怎么样了?”
三个紫正听到紧张之处,紫雨却突然收了口,紫云忍不住问了一声,却换来紫琦紫鸳一记眼刀。
四人都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长安的脸色,知道自家堂姐与丈夫通奸,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人,恐怕这全天下也非她们家小姐莫属了。
“后来……”
紫雨故意拖长了尾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这才缓缓道:“咱们七表少爷自然是嫉恶如仇,哪里见得这种腌臜事,当即就要将这事禀报给沈老夫人知道,若不是二小姐以死相逼,恐怕今日里就有人要浸猪笼了!”
“呸!真是不要脸!”
紫云忍不住啐了一口,“好歹她也是小姐的亲人,这等事情也做得出来,忒缺德了!”
“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一个愿打,也要一个愿挨!”
紫鸳沉了沉脸色,一个巴掌拍不响,陈玉涛本就不是好东西,如今勾出了个沈玉环,都是一路货色!
“若是真的捅到老夫人跟前,依老夫人和大夫人对二小姐的宠爱,怕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
紫琦的分析到是一针见血,沈老夫人最重颜面,即使是沈玉环不对,这口窝囊气少不得也要逼着长安硬吞下去。
只是她也没想到陈玉涛竟然是这种人,实在是无耻到令人唾弃!
若说她先前还有些动摇,那么此刻到是无比希望小姐与之顺利和离,走出自己的一片大好晴天。
“你们说的都对。”
长安点了点头,神情郑重,目光一一扫过四人,“我也不瞒你们,这次回到国公府,我便会与父亲谈这和离之事,为免多生事端,今日所闻所见都给我藏在心里,未到说出口之际切勿妄言,以免惹来祸端!”
四个紫对视一眼,这才慎重地点头应是。
长安忽地又转向紫云,问道:“我们离开之后,你去鸳鸯池再查探过吗?”
“怎么没有?”
紫云点了点头,“陈大小姐被送上了车,由陈家二爷护送回了府,奴婢再去鸳鸯池一看,那里都被人收拾了一番,早不见当时的一切摆设布置。”
长安点了点头,若留下鸳鸯壶这个证据,陈玉清就真是有嘴说不出的。
不过,被王治撞破了陈玉涛和沈玉环的奸情,倒在长安的意料之外,她这表哥生性冲动,万一做出点什么,倒真是要不好收场了。
想到这里,长安连忙唤过紫琦,“你亲自去请七表哥前来一叙,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王治虽然生性马虎,但先有小厮假传纸条一事,怕是心中已生戒备,也只有派自己身边的贴身丫环去才能免去疑惑。
紫琦正要转身离去,却又被长安拉了拉袖子,只见她踌躇了一阵,这才小声吩咐道:“你去打探打探,今日有谁是与七表哥一同来的沈府,那人姓名样貌身份如何,打听清楚了再一一回我。”
紫琦一怔,又见着长安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心思通透地联想到那张留下的纸条,恍然大悟,忙不迭地应声退下。
“好了,你们各忙各的吧!”
长安挥了挥手,“这冰块就搁着,让屋里通透凉快些!”
三个紫这才一一退下,长安只觉得有几分疲惫,遂又换了紫琦早已经准备在一旁的雪纹软缎寝衣,这才缩进了被子里准备小寐一会儿。
哪知梦里尽是竹叶沙沙,脑中似有五彩光环转个不停,一片迷茫混沌中,唯有那一汪深潭明澈如镜,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临得近了,有人伸出大手拉了她一把,低沉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醇厚,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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