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我们走!姑奶奶今个回去把里衣剪吧剪吧,再找块破布缝缝,只要不漏肉,我就不信我还做不出个烂衣服了!”无忧说着腾的一声站起来,拉着桃儿就走。
“忧儿!”司城祁月无奈的低喊一声,一把拉住无忧,将她拽到怀中,无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无忧一把推开司城祁月站起来,怒道,“那是哪样?!你们一个说想送我最好的礼物,一个说想让我成为最美的新娘,原来都是骗人的!一个个都不肯退步,摆明了就是不让我穿嘛!”
无忧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后继续怒道,“好啊!反正我无所谓!穿什么都是穿!不穿裸奔也没关系!本来我就是花痴加色女,草包加笨蛋,再加个不要脸上不了台面之类的名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在这里慢慢扯,本姑娘不奉陪了,再见!”
无忧说着就准备走,只觉腰身一紧,已经被司城祁月揽入怀中,轻点了下她的俏鼻,“怎么总是这么急躁?”
无忧伸手戳了戳司城祁月的胸膛,“实在是你太过急人!若不是你在那里自己和自己纠结,我又怎么会这样?说起来惹了我生气都是你的不好!陪我精神损失费!”
无忧说着将手伸了出来,递到司城祁月眼前,怒道“你不是钱很多么?快赔!生气是很容易让女人变老的,不陪个十万八万两银子怎么对得起我貌美如花的容颜!拿钱!”
司城祁月不由失笑,想起在山洞中自己第一次被她敲诈的样子,漆黑好似点墨的眸子满是柔情,抓住无忧伸来的小手,放在唇便轻吻了下,笑道,“十万八万,你打劫吗?直接把为夫赔给你好了,身家性命全是你的可好?!”
身家性命?这赌注可够大的!
无忧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丫竟然如此会讲情话,不由强忍着笑意戳着司城祁月胸膛,板着脸故作正经的将手收了回来,在司城祁月胸口的衣衫上狠狠擦着,“本姑娘只劫财不劫色,色诱是不起作用的!你以为你一吻值千金么?靠吻还债啊!还敢非礼本姑娘的纤纤玉手!”
白定睿看着二人恍若无人之境般的甜蜜互动,看着无忧脸上娇嗔的笑容,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眼中是难掩的苦涩,是他不识时务,枉做小人了。
一旁的新荷忍不住轻笑出声,想不到传闻中的钟无忧竟然是这样喜辣的性子,敢作敢当,恣意而为,而且古灵精怪花招百出,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刚刚的尴尬局面,不由从心底升起一抹对她的好感来,看来市井坊间传闻未必是真啊!
新荷的轻笑拉回了无忧的注意力,不由低叹一声坐到一旁的座位上,对新荷笑道,“不知新荷姑娘这里还有什么现成的喜服没有?”
新荷温婉的笑道,“没有,针翠芳只接现货,没有成衣。”
无忧哀叹一声,“那不知姑娘做件喜服需要多长时间?”
“一般要半月时日,即使昼夜赶工,也得三日,只是近日绣楼又接了其他的活计,若是要做最少也要半月了”新荷淡笑答道。
NND!难道真的让她在大婚时裸奔?算了!算了!待会她去别的成衣店找找看看有没有成品,这诺大的一个京城不会连一件喜服都翻不出来吧!
“忧儿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有了喜服了么?白世子送你的喜服天下少有,你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司城祁月听见无忧那样问新荷,知道她已经决定不穿这件喜服了,心里一喜的同时忽然又升起几许自责,暗怪自己思虑不周,她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沉得下来去做衣服!而自己竟然没有想到。
幽深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扫了白定睿一眼,而他,竟然会想到,这才是让他最不舒服的地方!
可是忧儿都愿意为了他退步,他是不是真的有些太小家子气了?
无忧斜睨着司城祁月,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可是不介意她穿这个衣服了?
司城祁月转向白定睿微微一抱拳,笑道,“白世子这份心意本王感激不尽!”
白定睿一愣,脸上有些青白,看见无忧发怒的样子,刚刚他想说两万两卖了的,可谁知司城祁月话锋一转竟然竟然将话头抢了过去,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好。
半晌才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回礼道,“战王殿下客气了。”
“不纠结了?”无忧挑了挑眉,斜睨着司城祁月,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本王本是凡夫俗子,有些时候亦是不能免俗,今日倒叫你看了笑话,不知看了本王半晌笑话,是否该付点娱乐费给本王?”司城祁月笑的温润如玉,也不见尴尬,反而学着无忧刚刚的话调笑道。
无忧不由嗤笑出声,“你可真是现学现用的好学生!娱乐费可以付一点,不过,你演技太差,赏你四两银子吧!剩下一两不用找了,当姐给你的小费!”说着无忧从怀中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拍在司城祁月面前笑道。
司城祁月失笑,这丫头,好利的一张嘴,竟将他当戏院里的小倌了么?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场风波转眼消弭于无形中。
“只是这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