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坦白。
浣花锦上搁着金簪,都是光华绚烂,晃着她的眼睛。她拥被坐起来,“谢谢。”
没想到他从锦盒底下又掏出一个封红,并列和金簪放在一起,“这回的钱还要收着吗?听说你私下和丫鬟议论,银子要用起来才能赚更多的银子,这一万银票加上去年的,也够你把铺子开大些了吧?”
“王爷……”
“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
“……阿宙,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她想起太子和赈灾银的事情。皇子们明面上的银钱都不多,太子还需私下朝灾银伸手呢,他这一万一万的往出拿,怎让她不担心。
“放心,我自有来路,等你休息好了再仔细说与你听,总之你安心拿着就是。这是贺你及笄的,女孩子大了手里总要有自己的钱,特别是出了嫁的,不存些私房,腰杆怎么硬得起来?”他笑吟吟地说。
这像是夫君该和妻子说的话吗?
如瑾哭笑不得,却又异常感动。不由眼眶微湿,他对她的心意,可是沉甸甸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
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一点点向前,一步步争取,赫然发现多出一个人帮忙时,自然是有提防也有担心的,所以她才把他给的银子都好好收起来,一两都没花,而是自己白手起家,十几两十几两的往回赚,艰难却也觉得安心充实。
可时日久了,当他一直不停地出现,打乱她一个人向前的步伐,而她似乎也开始渐渐习惯他在身边……
一切就都不同了。
“阿宙……”她想说什么,却一时说不下去。
他就笑,坐到床边伸出手,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发:“是不是特别感动,觉得自己三生积福才能嫁这么好的夫君?没关系,想哭就哭吧,哭完了,感动够了,以后就好好地侍奉本王,好好偿还本王的情意吧。”
原本眼眶发红的如瑾立刻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来,却是怎么都不可能哭了。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王爷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做牛做马一辈子也偿不清您的恩情了,不过妾身定会努力侍奉,尽量不让王爷失望。”
长平王见着佳人眼波盈盈朝自己笑,嫣红唇瓣吐出戏谑之语,心旌不由一荡,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语气就暧昧了三分,“嗯,本王等着。”
如瑾红了脸,别开眼睛。
“那,收下吧?”他将簪子和封红往她跟前推了推。
如瑾微微点头:“多谢。”
“一会起了床,穿这衣服给我看。”
“嗯。”
“梳了头,簪子由我亲手戴,这是咱们两个人的及笄礼。”
“嗯。”
“银票也用了吧,佛光寺那边贺兰已经办好了,也能赚上一笔。你手里银子多了,做事才能随心称意。”
“……”如瑾抬眼,“王爷真啰嗦。”
长平王挑了挑眉,然后朗声笑起来。
不一会外间就传进来轻微的开门声,院子里也微微有了走动的声响,大概是仆婢们听见主子醒了,开始当值做事。
如瑾便扬声叫人进来,准备起床。
吉祥和冬雪双双走进,端着热汤热茶,和平时一样伺候起来。吉祥笑着说:“主子醒得可真早。”
“哪里早?”如瑾看向外头天光,觉得丫鬟在逗她。
“自然是早,比您平日起身的时候早了半刻呢。外头下雪了,窗子才显得亮。”
如瑾和长平王不由对视,都是笑了。两个人都以为起晚了呢。
“怎地突然下雪了,昨儿可是晴天,下得大么?”
“大概是夜里起的云吧,下得不算小,现在已经有一两寸积雪了,还落着呢。”吉祥笑眯眯地帮着如瑾穿衣服,一边说着,“可巧咱们院子里那两树红梅开了,开得不多,可也是个彩头,大概它们也知道主子及笄喜事,上赶着凑热闹来了。”
如瑾讶道:“真的?一会我去看看。”
前些天大家还说怎么节令到了那梅树却不开花,难道是今年天旱的缘故,谁料今日下了雪,花也开了,真是巧极。
长平王在一旁坐着喝茶,眼里带笑,看向如瑾,说:“的确是喜事。”
如瑾脸色微红。
冬雪在一旁收拾屋子,看到榻上扔着的褥子,不由诧异,见长平王在跟前就没说什么,顺手将褥子叠了拿下去,等长平王去外头吩咐内侍做事,这才悄悄上前问:“主子月信来了?还差几天吧,怎么这样早,要不要请大夫进来看看,别是最近身体不适大家没留意到?”
如瑾想起昨夜弄脏的被褥,不由尴尬。该怎么跟丫鬟解释他们昨晚才圆房?
吉祥看主子脸色不自在,忙接过话打发冬雪:“偶尔不准也是有的,你去叫褚姑熬红枣汤吧。”
冬雪出去,吉祥才问是怎么回事。如瑾想了想,还是把这事跟吉祥说了,叮嘱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其他人都不必告诉,当初用假的喜帕骗过宫里,闹出来总归不好。总之我月事也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