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车的丁啸天吧!”
姓丁?
程爱瑜飞快的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快速的锁定了目标。
“是丁厅家的?不会啊,我记得丁厅长家的是女儿,上回在爷爷的寿宴上见到,他女儿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冒出那么大个儿子来……”
正犹豫时,就听程资炎开口。
“不用想了,他不是咱们这圈儿里的人。他家是征地征出的暴发户,现在家里做了点儿小生意。”程资炎说的云淡风轻,但眼中却划过一丝冷意。
冷色被程爱瑜及时捕捉,原本听了话还觉得没什么的程爱瑜,却忽然从他的视线中,感觉到了一抹说不出的复杂。
这种感觉,很奇怪。
“可他……好像和你很熟悉。而且,哥,如果只是个做小本生意的暴发户,又怎么会让你记住呢?”
对与妹妹的突然发问,程资炎声音微顿,随后开口:“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啊!那家人呢,和黑道上有点关系,不过不足为虑。至于我是怎么记住他的,那是因为,前阵子我们帝皇集团旗下的影视城要扩展,有个招标工程。而丁啸天,和他的父亲,就托了道上的关系,求到了我这里。”
“呵,胃口可真够大的!”程爱瑜不觉冷笑,那工程她上次听牧童尧提过几句,粗略的算一算,光利润也就一个亿了。
“是啊,胃口太大,有时候容易被撑死。”说着,程资炎不觉勾起唇角,笑的格外讥讽。
有那么一瞬,他好像流露出了平日里在办公室时的模样——那是威严,冷峻,不通人情,说一不二的程资炎。
“看来,我可以看好戏了。”程爱瑜眯起了眼睛,转眼又往还在蒙头吃东西的景灿的方向看了眼,转即又勾起了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程资炎的眉梢微微扬了下,就迅速的又回到了那个平行线。他的指尖习惯性的轻叩桌面,反复几次,用那仿佛叹息的口吻道:“不过比起那场戏,估计顾家的戏,会更有意思!”
……
彼端,刚下庭的程泓源,接到了迟阳的来电。
他从休息室出去,走到走廊的角落里,低声唤着迟阳:“阳阳,有事儿吗?”
电话那头的迟阳,陷入犹豫的纠缠中。她现在,被两方夹击,一边儿,那个叫罗皓皓的女人,就逼着她离开程泓源,带着弟弟离开这座城市,和这个包涵着许多让她想要流泪的痛苦记忆的国度。而另一边,则是齐默勋,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挥舞着比天使洁白的羽翼更为冶艳惑人的翅膀,向她抛出了比撒旦的欺骗更为恶毒的的诱惑,同时也送来了威胁,目的只是报复她,折磨她,囚禁她……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曾经连番救她于水火,和她打确立关系后,又从未碰过她的男人,却忙着在庭上与律师事务所之间,两头跑,压根没空顾及她这个女朋友……如此,她应该告诉他吗?
迟阳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开口询问了他一些琐碎的事儿,做到一个女朋友应有的关爱。但程泓源似乎并没有时间听她说这些,在第三次有人经过时,打断了她的话:“阳阳,不好意思啊,我等会儿还要开庭,周检控想找我聊一聊案子。你看,我们晚上回去说好吗?”
原来,她的阳光,也不能只笼罩在她一个人身上。
这道理,就和太阳只有一个,却从不为某个人而升起一样。
想到这儿,迟阳不觉红了眼眶,但她还是那样的识趣,抑着声调,平静的对这电话说:“好啊,我们晚上见吧!”
话音落,迟阳挂断了电话,但她还没来及往沙发里靠下去,就听手机里又响了起来。可她一想起早上的那通电话,迟阳就不想接听了。
此时此刻的她,宁可做一只鸵鸟,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子里。
她想,只要让她听不见,看不见的逃脱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会儿也好!
不要再逼她了,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迟阳趴在沙发上,拿着靠枕把自己的头给埋了起来,可那讨厌的电话铃声,依旧在响着,不停的,一遍又一遍……
铃声好似凌迟的刀子,割得她本就疲倦的心,也疼了起来。最终,迟阳还是败给了着嘈杂的铃声,闷声闷气的接听了电话。
“喂,罗小姐,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打电话来找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怜悯,也不需要你那该死的帮助,我不要离开这里!”
“呵呵,火气那么大啊!刚好,我也挺大火的,来,帮我灭了吧!”
略带戏谑的呻吟,钻入迟阳的耳际,却叫迟阳如临大敌的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挺直了身板儿的坐在沙发上,目光不自觉的浮上一层戒备,并朝着四周看了圈儿。
“齐默勋,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阳,我要带你,去看一场好戏……”背靠着落地窗,齐默勋笑容却好似无底的洞窟,看着引人好奇,想要深入探究,但却寒气逼人,叫人打心底的惶恐着。顿了下,他微微扬起声调,用那似笑非笑的口吻,继续说:“看一看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