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
莫无晴终于从慌乱中稍微回过点神,抬眸看着笑得一脸邪妄的莫无心,强装镇定的道,“五妹,结果都已经出来了,你何以劳师动众的去宫里调人?难道三姐还能冤枉你不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源于莫无晴的心虚,今日,她破天荒的叫了莫无心一声五妹,并且以三姐自称。
“呵呵!”莫无心嘲讽的勾了勾唇,懒得和她废话,只说了句,“到底是不是冤枉,一会便知!”
三姐?她也配!
正在这时,县衙的门口缓缓走进来一名紫衣的妖冶男子,阳光照耀在他颀长的身影上,愈发显得他美艳不凡,如墨的青丝毫无顾忌的披散着,被风带起一缕缕飘逸。
只是,人们的视线,都投向了跟在他身后的一名仵作的身上。
仇莫风直直的走进大堂,看也未看两侧的人,对着莫无心妖冶一笑。
仿若这世界,只有莫无心一人而已。
“莫无心,本宫从慎邢司调来了一名仵作!他是慎邢司的老人了,验尸绝对没有问题的!”
仇莫风说着转眸递给那名仵作一个眼神,示意他验尸。
那人领命,转身走向盖着白布的尸体。
与此同时,莫无晴的脸色苍白一片,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而这一切,都一点没拉的落入了莫无心的眼中。
现在,她只等着看好戏。
就在那名宫里的仵作掀开白布准备验尸的时候,旁边一直发抖的那名县衙里的仵作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堂下,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莫无心冷哼一声,眸光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名跪着的仵作,仿若早有预料般的道,“你为何要跪?”
此时那名仵作抖得更厉害了,浑身早已被冷汗浸湿,“回……回将军的话……小的……小的刚刚欺骗了将军!”
“嗯?”莫无心没有说话,眸光冷厉如刀,只说了一个“嗯?”字,尾音拖得长长得,充满威严。
那名仵作一下子便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哆哆嗦嗦的道,“莫……莫无魅是……是中了……中了……”
“嘭!”莫无心蓦地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中了什么!快说!”
“砒霜!”被莫无心这么一吓,那名仵作反倒是不结巴了,非常利索的说出了那二字。
还未等莫无心开口问,一旁的脸色苍白的莫无晴,实在按捺不住了,决定先发制人,精致的兰花指,恨恨的指向那名跪着的仵作,尖声道,“好你个大胆的奴才!刚刚不是说魅儿中了蛇毒么?这下又中了砒霜!我看你纯属胡言乱语!害的我白白的冤枉了五妹,还伤了姐妹和气!来人那!把这名奴才拉下去,乱棍打死!”
从刚才莫无心的气势,莫无晴便已经看明白了,今日想致莫无心于死地是不可能了,有可能还会赔了夫人又折了兵,所以眼下她还是先保住自己为妙。
只不过,莫无心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吗?答案显然是,做梦!
“慢!”还未等衙役有所动作,莫无心便开口阻止,又将眸光转向那名仵作,问道,“你为何要说谎?”
此时那仵作还哪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是莫无晴买通了小的,让小的这么说的!将军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日子实在是艰难,能不能放小的一命!”
既然莫无晴无情,要将他乱棍打死,他也没必要有义,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莫无心听到满意的答案,眸底浮现一丝得意,可嘴上却假装训斥道,“胡说!莫无晴是本将军的三姐!又岂会买通你来陷害我?我看你这狗奴才是不要命了!”
莫无晴心中害怕的不能自已,也不管莫无心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就坡下驴的道,“就是!你这狗奴才!休要血口喷人!莫将军是我的妹妹,我岂会害她?”
“咚咚咚!”那仵作一听,竟然拼命的磕起了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说的句句是实情!是莫无晴买通小的,冤枉将军的!小的实在是不敢撒谎啊!”
“哼!”莫无心冷哼了一声,转眸吩咐那名宫里来的仵作,“重新验尸!”
“是的,将军!”那名宫里来的仵作恭敬的应了一声,不敢怠慢,赶忙蹲下身子,掀开白布,认真的查看起尸体来。
只片刻功夫,那仵作便得出了结论,转身看向莫无心恭敬的道,“将军,此人的确是中了砒霜身亡!”
结果再次被核实,县衙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里又传出一阵惊讶的唏嘘。
莫无心闻言眸底的笑意更深了,只是脸上还是冰冷一片。
其实,从宫里调人都是幌子,吓唬人才是真的。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那仵作被这么一吓,不打自招。
这次,莫无晴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注定得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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