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渊柏脸色一变,当即便安静了。
“呃,其实哄长辈啥的,堂兄我当真没有什么经验,不过要说哄回男人的心你倒是来对地方了,你等着啊。”
看靳长恭的确脸色难看,靳渊柏心下也舍不得,眼睛一转,便有主意上心了。
“啪啪啪!”靳渊柏连拍三掌,便来了一个管事,他叫人将未曾营业的十二阁阁主全部邀请过来。
靳长恭重新坐下,静观其变。
不一会儿,不太宽敞的房间内瞬间站满各色各类各款的俊男美女,一眼望去,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可惜,对于靳长恭来说,没有什么稀罕的,她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挑眉睨向靳渊柏,疑道:“什么意思?”
靳渊柏愉悦地勾了勾嘴角,抬了抬下颌:“他们几人可是常年浸淫男女之事,最懂此技了,如今我将人带人,你就让他们给你出一个主意吧。”
而十二阁阁主闻言,顿时脑袋黑线齐挂。
于是当夜,十二阁阁主应老板的命令,十分大材小用地极尽脑筋地为靳长恭出谋划策。
美艳多情地杏花阁主道:“男人啊,最是无法抵抗女人床上的软言绵语,你只要多捡些个好听话说,并且瞅准势头抛他几个媚眼,便手到擒来了。”
靳长恭面摊:她现在连师傅面儿都见不到,即使想哄也根本无从下嘴啊,PASS。
至于什么抛媚眼啥的,自动忽略。
清雅如仙的兰花阁阁主道:“那便遥风寄情诗吧,自然最好是当着他的面前深情念出。”
靳长恭掀桌:念什么诗啊,还情诗!虽然说她家师傅不当和尚好多年了,可也还没有大方到任她嫖的程度!等等,有什么乱入了,胡口!她不是要去嫖她师傅,嗷呜,而是去和好啊!
冷艳高贵的梅花阁阁主道:“亲手做一些他喜欢吃的东西,示好。。”
靳长恭沉思:煮饭?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是——可是她只会简单地煮一种面(煮泡面)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她师傅究竟喜欢吃什么。
再度PASS掉。
外向活泼的杜鹃花阁主道:“干脆投其所好,从他的兴趣下手,比如他平时喜欢些什么稀罕物件弄来,给他送去。”
靳长恭抚额:理由同上,虽然她跟师傅认识时间不短了,但她真的好像从来都没有留意过他的喜好,其他书友正在看:。
当然,不由得反慎一下,好像不仅是师傅,其它认识的人亦一样。
她这薄凉的性子自小便养成,想起上一辈子,她也没有什么挚交好友,平日里除了没日没夜地搞科研写报告研专题,一门心思专注于事业,回过头来一看,身边人唯有父母与同事而已。
如今,再活一辈子,她便不想再活得那么冷漠寡淡了,虽然平日依旧一忙碌起来,一根筋的她依旧总是会忘了周边人,但她想,她会慢慢学着顾及。
这一夜,拢拢总总由着靳渊柏房内的十三个“臭皮匠”倾囊相助,类似总结出了三条最佳策略。
第一步,先用苦肉计诱其目标出现。
第一步,盯准目标,软言轻哄地令他消气。
第三步,再投其所好。
简单易学好上手的节奏三步曲,成功制定妥当后,靳长恭便一脸满意地扬长而去了。
而靳渊柏看着自信满满的靳长恭背影,眸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叫人沉迷而无法自拔。
“想不到这感情方面……她还真单纯得像个孩子……”
翌日,准备实施三步曲的靳长恭,事实上,第一步就遇到了毁灭性的挫折,她黑着脸观天一看,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她想准备个淋雨苦站,酷阳暴晒的苦肉计全部实施不出来。
本想靠时间取胜,但她身为这一国之君,政事累计多如繁星,也不可能一整天无所事事,从早到晚干站在那里不动吧。
于是,第一步在第一天明显就生生地夭折了。
自然,第一步失败就意味着第二步也胎死腹中。
当夜,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准备就寝的礼祭听着太临禀报外面有人找他,便疑惑地走出来。
可刚跨过门槛,便被一个麻包袋从头兜下给包住,还没有等他有机会呼喊便被掳走了。
但奇怪的是,门边守着的一溜侍卫竟能够视而不见,继续刚正不苛地挺直站着守岗。
“你,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放开我!”
可怜的斯文人礼祭,被人粗鲁地扛在肩上颠簸了一路,最后还被扔在了地上,他怒火燃烧地想扒拉下布袋,但可惜被瞬间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完了,自然会将你平安地回回去。”一道刻意压低沉的嗓音响起。
礼祭心脏一跳,似讶道:“……靳帝陛下?”
“……”暗处披着斗篷之人,一脸呆滞,她怎么会想到,这一听声音便暴露出来了,她分明将声音变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