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
“兰,自愿认输。”指尖微颤地举在空中,兰花阁阁主笑得有些勉强地放下手中一枚“相”棋,起身朝靳长恭深深作了一揖。
棋局明显胜负已分,他——技不如人,另则亦心惊不已,此少年的棋势充满了霸气与杀气,实非他一介文人能够扛横的,所谓观棋如观人,此少年——绝非泛泛之辈啊!
“承认了。”靳长恭瞄了一眼棋局,嘴唇微扬,眸光却深邃幽暗。
好一个靳微遥啊!
“喂喂,我们没有看错吧,那黑袍少年真的又赢了一局了?!”连胜三局,第一次或许称之为侥幸,第二次是运气,那第三次呢?
——那绝对就是实力了!
“他是谁啊,为何要故意戴着面具,莫非是别国的人,戴了面具专程掩饰身份?”
“谁知道,不过他刚才那棋局咱们隔得远,瞧不仔细,但看兰花阁阁主那惨败灰暗的表情,便知道绝对是一局好棋,可惜看不清啊!”
“嘿,赵兄,咱们要不要来赌一赌,这黑袍少年最终会败在哪一阁阁主手中?”
“好啊,来来下注,这真TmD是我活这么大看过最亢奋的一幕了,我赌了!我赌你全胜,哈哈哈哈——”
“看来,赵兄是打算给咱们送钱啊,哈哈哈——”
听着周围的欢闹声音,十二阁阁主的脸色都有些难看,靳长恭一次挑战十二阁阁主,而十二阁阁主相当于泉采阁的门面,如都让她踢了,那泉采阁的面子该往哪儿摆啊?
从这三局来看,他分别挑战的是画、诗、棋,全胜而归,这么说来这少年该是一个才高八斗的惊艳才子,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反其道而行,她既然文的如此了不起,那他们就来奇的!
为何不来武的,刚才过试炼试的时候,她已经很好地展示了她的轻功绝妙,从武上下手,十二阁阁主恐怕都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巧弄十分纠结地盯着靳长恭,他脑中既震惊又难以置信:这货竟然是一个文才武略皆通的怪才?怎么可能?永乐帝的文不识丁这绝逼是事实,这货如果不是被冒充了,那就是她一直设了一个假象愚弄了天下人!
可这么做,她有什么好处?巧弄一向才思敏捷的脑子竟然会不够用,总觉得好像某一个关建地方被卡壳了。
接下来的各位阁主,各出奇招,有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也有使出一些比较偏门的挑战项目。比如一般人根本不懂的验宝之术,如圆规算数,如钢索跳舞……
要说验宝自然难不倒靳长恭,算数她虽算不上精,可是经商神化公冶精啊,她暗中让他帮了一个忙,至于跳舞的话,她的确不行,没办法她唯有搅局一趟,一招缠丝在暗中给人家妖娆多情的杏花阁阁主使绊,最终结果她自然就不劳获胜。
另外还有一个她现场的帮手多,自然结果不言而喻。
随着她一场一场地陆续胜利,十二阁阁主已经心受其扰,意志溃散,接下来的比赛更是输得一塌糊涂。
要说啊,人就不能自作聪明,实则如果他们一开始不大意,光是琴书画这三关,就算有人替靳长恭作弊,她也胜不了的,再则她总不能次次都下阴招将人家暗中打残吧?
这样一来,就算人家拿不准证据,也铁定会怀疑身为第一嫌疑人的她。
可这世上都是万金难买早知道啊,结果已定,也就是谁也无法再改变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桃花阁阁主——巧弄公子。
他始终保持着良好的修养,眼眸似月牙儿弯起,但天知道他私底已气炸了!
好你个靳长恭!本事倒不少啊,那就换我陪你玩玩吧!
啪啪清脆的掌声,巧弄公子走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鼓着掌走出来,他修长有致的双眉竟然如出一辙,均匀分列两旁,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扇动,蕴含的两股清波流盼生辉,折射出盈盈玉光,不点而朱的红唇似笑非笑地翘起,虽末观其全貌,已觉其风姿气度魅惑异常。
他笑言道:“这位不透露身份的公子,真是令巧弄佩服不已,一次便挑战胜了十一位阁阁主,并且大获全胜,如今也就只剩我一人了,泉采阁开张以来,倒是从来便没有人挑战过我,这一次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与公子比些什么好了?”
说到最后,他似有些为难地蹙眉。
靳长恭却早就想好了,既然他愿意送这么一份人情绪她,她何乐而不为:“那我们赌命如何?”
巧弄表情一变:“什么?!”
大厅内的人全都惊讶异常,刚才那少年是说要跟巧弄公子赌命吧?
这也就是玩玩儿而已,需不需要这么血腥啊?
而靳长恭则面目清俊,以灯光渡了一层明辉光泽,要说到现在靳长恭还看不出是谁想整她,就白瞎了她这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了。
之前某几次比试都有人暗中明着给她设陷阱,挖深坑,打埋伏,当然凭她早有察觉都一一化解了,这其中亦有楼上那几位暗臣相助,可是别以为她没有看出来每一次她这边出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