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异样,拉着他的手臂略有些担忧在唤道。
靳微遥微侧,向前踏了一步,隔开她的靠近,不知道为何,他不想让靳长恭看到这一切。莫流莹动作一顿,脸上微有些诧异与……阴霾。
“年宴我会去的,不过今天的事情你想这此罢了?”靳微遥看着她肆无忌惮地闯进毓秀宫,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中隐怒。
看她似乎说完就要走的干脆模样,靳微遥这种难得负气的话,脱口而去。
没错,听到他说要去年宴的时候,靳长恭眼底骤然浮起丝丝意味不明的满意笑意,便准备携带早就神情不耐的花公公一行人打道回府。
“这靳国是寡人的,皇宫是寡人的,某种特殊情况下,你太上皇都算是寡人的人,你觉得你还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靳长恭很疑惑地睨向他,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有种打趣的味道。
靳微遥愣神不已,很久,很久,才愕然回神,自己被她,被靳长恭这个一直在他面前懦怯而讨好,小心翼翼唯恐惹他生气的人,调戏了!
“靳帝陛下,阿遥毕竟是靳国的太上皇,您说如此轻浮的话,是不是有点过份?”莫流莹忍了很久,一方面对于靳微遥对于靳长恭从商族回来后隐隐有些奇的态度,一方面是上一次在商族她对她出手,险些要了她的命,虽然现在局势不明,两方都选择按棋不对,但是太过份她还是按奈不住了。
“花公公啊,你说这太上皇跟寡人是什么关系呢,而这朝着寡人放厥的人跟太上皇又是什么关系?”靳长恭虽然是假意很苦恼地在跟花公公提问,但眼眸流露出的冷冷笑意却是直刺莫流莹。
莫流莹表情一僵,抢先回答道:“我是阿遥的末婚妻,靳帝难道不清楚?”
花公公眼角微微上扬,眼中会是恶意的嘲弄:“哦,末婚嘛~那不就是还没有成亲,那么或许以后能够真正站在太上皇身边的人亦不一定是你,而咱家陛下可是这靳国的皇帝,太上皇是靳国的太上皇,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发言,除非你,还有你们莫家都想造反,想死!”
莫流莹,脸色一白,这一刻才彻底明白一件事情,就是由于靳长恭对靳微遥转变的态度,她的手下甚至整个朝廷,对她与他们莫家的态度也会改变。
她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仗着靳微遥的存在,而在靳国肆无忌惮,而无所顾及。
就算有靳微遥护着她,她也不能忘记,眼前的那个暴君一样残忍的少年,不是别人,而是靳帝,一个杀戮无数,前一刻谈笑风生,下一刻便能血流成河的人。
“流莹一时口误,已经知错了,请靳恕罪。”莫流莹是一个很懂审时度事之人,亦明白能屈能伸,所以除了她的背景之外,她的本能与她的聪慧头脑是分不开的。
看她欲跪下,靳微遥一把拉住她,盯着花公公的眼神十分不善而冷冽。
“她有没有资格在我身边,那是由我作主的,岂是你们三言两语能够撇清的,若莹儿没有资格,你一介宦官又何配在此插言?!”
“奴才的确是宦官,可是这莫流莹无官无职,甚至无媒无聘,便以末婚妻的身份与太上皇,这么孤男寡女同住在毓秀宫中,奴才也是担心有人在说闲话,说莫姑娘不知廉耻,末曾婚嫁,便急不可耐地与一男子无媒苟合,奴才这不是在好意相劝嘛,让她以莫家小姐的身份自重~”花公公假意地害怕缩了缩,无辜,眨着小鹿般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靳微遥眸光粼粼。
这一番话,简直让莫流莹脸上瞬间充血,全身抑不住地颤抖着。
她知道,他是在讽刺她,这花公公的嘴简直就是一把利刃,歹毒得很。
若这一恶意中伤的番话,被谁这么夸张地出去,那么她在江湖上的名声,还有各国的名声,绝对会一落千丈。
她有些后悔了,刚才的确不该逞一时口快,跟他们正面对上。这里毕竟是靳帝,她无法跟靳长恭他们直接对抗上。
“阿遥~”莫流莹突然抚着胸口,冷汗苍白着脸,痛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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