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门在呀呀声中打了开来……一身穿赭黄色衣服,头戴黑纱官帽的威严长者疾步而出,在人群的簇拥中疏忽不见……
半茶盏的功夫,赭黄色衣服的中年人出现在前殿的玄武门。其高声喝道:“禁卫军统领听旨,圣皇命令你即刻亲赴皇城北门,以备乱民,赐你临阵之权,如有变动,可自行其事,绝对不可生乱……”一声沉凝如钢铁的声音响了起来,转眼间,一道烟尘已经绝尘而去……其势宛如黑龙,竟然没有人看清楚那人的面容……
五云城,北城。
高大的城墙上,吴仁还在和那几名属下对阵这城下宛如黑云一般的难民,不过,春日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了些力量,面对那无形的压力下,许多握着弓弩的手,已经渐渐变得有些颤抖起来……因为心颤了,手变动了……人上一万,无边无沿……这数十万的难民一眼看去就如一片黑色的海洋,掩饰不住的臭味儿随着风头儿吹上城头,那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士兵们忍不住掩住鼻子,喝骂起来……
吴仁看着轻轻皱了皱鼻子,忍不住骂了一声:“臭要饭的。”他转身向身边那些谄媚地看着他的属下,狠狠地说道:“这些人越来越不耐烦,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能挺过今天,我们就阿弥陀佛了,明天就换岗了,再出什么事情,管他娘的……”
身边一个面色枯黄,显然是被酒色掏空了三十上下的人说道:“吴爷,看那无志和尚显然不是什么好相与,一个搞不好的话,今天就要出乱子了……我们要相出个办法来,稳住他们才好……”
“色贵,难得你有什么办法不成?”吴仁看着那面色诡谲的汉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这……”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看你找娘们儿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般他奶奶的啰嗦……”吴仁扶扶有些歪斜的头盔,骂道,“是不是,昨天让那个小狐狸精把魂儿给勾走了?……”
周围的人都暧昧地笑起来,笑声中有淫淫的味道……
那外号叫色贵的男人一点也没有害羞之意,谄媚笑道:“什么都瞒不了您吴爷,改天我给您介绍介绍……那滋味儿……”吴仁笑骂道:“难为你还想着孝敬老子,好了,有什么办法快说吧,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否则,老子倒了,也会把你们当做垫背的……”
那色贵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道:“属下的计策只有一个字。”他转头看看其他正紧张地盯着他的人群,慢慢地从嘴唇中迸出一个字来—脱。
“嘭。”一声闷响,色贵的身子超前一扑,显然栽倒在地上,他用手捂着被吴仁一脚踢得极为疼痛的屁股,一脸苦相地看着吴仁,苦笑道:“吴爷,你干嘛踢我?”
吴仁怒声道:“我踢你。还他娘的想要揍你,就你这主意,谁不知道,你还有脸说……”
色贵苦着脸道:“吴爷,我的亲爷爷,你慢慢听我说好不好……”
吴仁道:“好,我就听你放些什么屁,如果不行,小心老子我踢破你的卵黄……”那色贵凑上身来,神秘兮兮地在吴仁的耳畔说出一番话来……
与此同时,那绿荫如盖的苦楝树下,无志和尚正在如一头困在笼子里的猛虎般踱来踱去,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怒意……
顾二哥紧张兮兮地盯着他,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出了自己老婆的希望……无志和尚顺手折断一根耷下来的树枝,狠狠的摔到地上,牙关猛咬,狠狠说道:“如今之计,不管用什么办法,只有先进城了,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