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冻又怕的,也就忘了问是谁把她救起来的,现今想想,那人莫不就是这李牧?外公之所以隐忍他那么些年,敢情是在帮她报恩呐!
这一下,她全都想通了!
“当年真是你救了我?”她上前两步看着李牧开口问道。她此刻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希望从他嘴中听到怎样的回答?
李牧看着风轻晨突然笑了,“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吗?”
是啊,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吗?难道因为他救过自己,就能一笔勾销他这些年犯下的错吗?那让外公如何面对那些受害者?她又如何面对外公?她怎么能再让外公为她背负这些东西?看着外公头上的银丝,她心中很快恢复一片清明。
摇了摇头,她眼底一片清澈的看着他说道,“当然有区别,你曾救过我,我会向外公求情让你死前不用受刑,你死后我会帮你收尸立坟,就当是报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哈哈哈…好一句帮我收尸!哈哈哈……”李牧突然放声大笑,随即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满眼怨毒的看着秦相,“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知道你留我至今的原因,你想知道解除诅咒的方法对不对?哈哈哈…别做梦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桑之秋当年费尽心思没有得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救你吗?”他转过头看着风轻晨突然问道。
“为什么?”她很配合的问了一句。
“哈哈哈…因为我要他看着自己最疼的外孙女死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就像当年的桑之秋一样,明知道你被诅咒注定痛苦生生世世轮回也不会得到幸福,她费尽心思想解除你身上的诅咒,却连自己的性命也丢了,我怎么能让你死在他前面呢,那样我还怎么折磨他?哈哈哈…,其他书友正在看:。”李牧疯狂的大笑,眼耳口鼻都开始慢慢的流出鲜血。
诅咒?
隽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风轻晨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也抬头迎向他——我不知道,你别那样看我!
风轻晨表面似乎很平静,但心中绝对不如表面那么冷静——诅咒?自己身上竟然被人下了那么恶毒的诅咒?这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看外公那副着急的模样应该假不了,难道真如他所言,外婆当年也是为了自己才死,自己身上真的被人下了诅咒不成?到底是谁那么恨自己?
“你这疯子——”秦相怒极,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他要自杀,隽快拦住他——”风轻晨看见他七窍中流出的血慢慢变成黑色,心中一急,朝隽叫喊道。
隽身形一闪快速的出现在李牧身旁,想拦下他,可是已经晚了!李牧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整个人重重的倒在地上,在他倒下的瞬间,他身旁多了一道身影,李牧的瞳孔骤然放大,断断续续的冒出几个字,接着就失去了气息。
“你来做什么?”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风轻晨眉头一皱,语气变得异常冷漠,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我来看看,不过…我显然又晚了一步!”来人无奈的说道,接着他取下头上的斗笠,走向秦相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说道,“木泽见过姨夫,多年不见姨夫过得可好?”
不错,来人正是那个跟风轻晨生了张一模一样面容的木泽,那个据说是风轻晨生父的神秘男子。
姨夫?外公竟然认识他?
风轻晨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眼底的排斥更浓了些!感觉好像谁都知道的事,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那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你来做什么?”秦相眉头一皱,不悦的扫了木泽一眼,冷冷的说道。
真不愧是爷孙两,这说话的语气都是一个调调——隽在一旁不由得想到。
面对这爷孙两人,木泽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那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深深的打击了他,旁人若是知道他的身份谁不争先恐后的巴结讨好他,也只有这对爷孙,一个个把自己当做毒蛇猛兽避之不及。
“他是我族里的人,我这次出来多半原因也是因为他……”
木泽的话尚未说完,就看见秦相脸色一变,拿起书桌上的砚台就往他身上砸,嘴里还不停的叫说道:“就知道是你们那里出来的人,一个个满肚子坏水,我砸死你们这些坏胚子……”
木泽被秦相砸得满屋子跑,隽赶紧拉着风轻晨满屋子躲,深怕被殃及池鱼,别看秦相年岁不小了,这浑身的劲儿好像使不完似的,屋里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七七八八才停下来,那还是因为没东西砸了,否则这股子气还不知要撒到什么时候呢!
终于等到秦相砸玩了,木泽赶紧趁空说道,“此人本名木牧,是我族中之人,他当年偷取族里的禁物叛逃出来,我族追捕了他好几年,只是他隐藏得太好,一直没被发现,我这次来大越也是因为有人在大越看见跟他相似的人,我才来此想把他捉回族中,谁知仍旧晚了这么一步!”
“他既是你族中之人,你身为族长,可知解除血咒的方法?”秦相眼中迸发出了一点希望的光芒,看着木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