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一个惊喜,若是早知她是这般反应,她早就将她引来了,那她的任务也早就当完成了。
银色的月光洒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给这漫天的夜幕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风轻晨主仆默声不语的走在这漆黑的巷子里,各有所思的埋头前进,一路无语。
至始至终,风轻晨都不曾问过春菊她为何逃走?亦或是她逃走后去做了什么?为何找上她?
对风轻晨而言,春菊离开后又回来,那她离开的原因和找她的原因都不重要,她要的只是春菊这个人,亦或是她这个身份而已,别的都不重要。
思及方才春菊脸上那虚假的表情,风轻晨唇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春菊,还是叫她春菊比较合适,毕竟她现在用的是春菊的那张皮,代表的春菊的身份不是吗?
“小姐,你真的要让春菊去朱府接近表少爷吗?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死人,我担心表少爷不会接受她,还会把她当成厉鬼打杀掉,那样小姐你的计划不就被破坏了吗?”白芷想来想去都想不通,索性也就直接问了出来,这是小姐教她的,不懂的就要问出来,多学多问日后就懂了。
“我的计划哪是那么容易被人破坏的,春菊只是一只钓鱼用的饵,我要用这只鱼饵去钓一条小鱼,用小鱼去钓大鱼,大鱼的肉质比较鲜美,指不定还能带给我们别样的惊喜!”一环接一环,一局连一局,她将网撒得那么大,为的就是捕捉到两条大鱼,若是区区一只鱼饵都能把她辛苦撒下的网破坏,那她风轻晨也就白活两世了。
撒网撒得太久,是时候收网了!她眼底闪过一道阴鸷,对敌人,她从不手软,对于处处设计欲将她与她的亲人置之死地的人,她亦是一个都不会放过,这次即便不能将他们重创,也能将其活揭下来一层皮,她要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她前世死去的亲人!她依稀感觉自己抓到了一些东西,好像跟前世外公一家被推上刑台有关,跟风家对其冷眼旁观漠视这一切的发生也有关,她必须知道原因。
悲剧,发生一次足矣,她绝不容许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可是,小姐春菊她…奴婢总觉着她有些不对劲,她给人的感觉…很奇怪。”白芷支支吾吾的说道。
她以前跟春菊在一块待过很长时间,对春菊的为人还是很了解的,春菊是三小姐送给大小姐的人,她一直都不把大小姐当成正经主子瞧,一心想踩着别人往上爬,想着能过上好日子,跟她待在一起的日子她没少见春菊欺负别人,对她的自私自利也颇有微词。但今日见到的春菊似乎跟往常的很不一样,难道经历了这次的事还能把她的本性都改变了?
连白芷都察觉到春菊的不对劲了,看来这个春菊扮演得真的很失败。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冷嘲,淡笑着安抚白芷道,“那么长时间没见着面,多少是有些生疏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春菊已经不是你以前认识的春菊了,有变化也很正常。”她若有所指的提醒了两句。
白芷点了点头,既然小姐说是正常的,那就是正常的吧!对小姐那种盲目的尊崇,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境地,在白芷心中,她的小姐就是最厉害的,谁都比不上她的小姐聪慧无双,别人若是在她耳边说她家小姐一句不是,她立马就会像一只炸了毛的猫般,扑上去用她的利爪狠狠挠别人一顿。
“咦,小姐,你瞧那里怎么有个人啊?”白芷指着前方不远处那个孤身一人走在清冷大街上的人影,当走近几步瞧见那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妙龄少女时,好似想到什么般停下脚步瑟瑟的缩了缩脑袋,害怕的拉住风轻晨的衣角小声说道,“小姐…她…她该不会是‘那个’吧?我听说…穿红衣的‘那个’很凶猛的,她不会是要吃了我们吧?呜呜…她朝我们走过来了…呜呜……佛祖保佑…呜呜…还是好可怕!”
风轻晨哭笑不得的看着缩成一团的白芷,伸出食指戳戳她的脑袋,“你看清楚,她有影子,不是你说的‘那个’更不是你脑子里想的女鬼,你别丢人了,赶紧站好。”有这么胆小的丫鬟真是有些丢人呢!
“抱歉,吓着你们了,我叫夜岚,初来贵宝地见着今夜月色正好,想出来逛逛,没想到吓着你们了,实在抱歉!不过你这小丫头把我认作是女鬼,也有些太夸张了吧!哪有女鬼生得我这般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我不管,你得像我道歉!”那个朝她们走来的红衣女子站在跟她们不到三步的距离停下来,娇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抱歉,风轻晨刚想说这个女子爽朗直率让人喜欢,谁知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意识到,这个女子何止是爽朗直率,简直就是一支奇葩。
“是我认错了你,关我家小姐什么事?咦,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女儿身,我跟小姐明明是扮作男子来着。”
听着白芷这番近乎愚蠢的单纯话,风轻晨顿时有种把她嘴封住的冲动,“住嘴!下人不懂事言语间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我在此代下人向姑娘说声抱歉,还请姑娘海涵。”风轻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言语真诚的对她弯腰道歉。
“叫我夜岚就好,你很有趣,我喜欢你!”夜岚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得像两枚月牙儿似的,娇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