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晨显然不是很满意,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实在太怪异,那种眼神就好像……就好像前世自己看上官裕那眼神,突然,风轻晨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背后升起一股子寒意。
她忍下心底那股子怪异的感觉,伸手唤过君梦,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眼底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君梦听了她的话,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欣赏,显然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出这个法子。
看着君梦离开的身影,风轻晨伸手揉了揉额头,从随行的行礼里取出一个小锦盒,借着微弱的烛光捣鼓起来,直到天边升起第一抹曙光,她嘴角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和衣躺在床上睡下。
晌午时分,小镇外东边的那片小树林中站了一道纤细的身影,她身穿淡绿色襦裙,外面罩了件小绫袄,头上挽着个堕马髻簪了支翡翠簪子,又戴了支镶嵌了好几颗浑圆白皙珍珠的珠花,这正是按书信上所言,为了救人孤身而来的风轻晨。
只见她站在这片小树林中一处较高的小土丘上,左手中握着一些淡白色的粉末,那种淡淡的香味被她身上那股较为浓郁的花香轻易的掩盖过去,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那刺骨的寒风刮在身上,白嫩的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却无损她那聛睨一切的风华气势。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辰,一个身材曼妙婀娜的美貌女子出现在这片小树林中,她走到风轻晨跟前约莫两三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娇柔的声音缓缓说道,“风小姐果真好胆识,请跟我来。”说着,她转身如来时般离开。
恰在此事,一道寒风刮来,那生得美貌的女子问道一股淡淡的香味,眉头微微一蹙,转身看见走在她身后几步远的风轻晨,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她松开眉头带着她向前走,却没见着风轻晨嘴角勾起那抹淡淡的弧度。
“是你?”见到马车前的殴飞时,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几日不见,殴飞公子越加俊朗不凡,就像那戏里演的仙人般,越来越不像真人了。”手段也越来越下作无耻了。她心中暗自补充了一句。
殴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真的很无辜,这不都是七少逼的,“风小姐也越加标志美丽了,就像那画里的仙子似的,呵呵呵……”殴飞是真想跟她做朋友,欣赏她那行事果决该狠则狠的凌厉作风,走到这一步也实属无奈。
“欧公子真是好眼力,轻晨昨夜为了胞弟被掳之事担忧挂心而彻夜未眠,即便如此公子也能瞧得出轻晨越加美丽,轻晨真是佩服万分。”风轻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却透着一股子冷嘲。
“欧公子,再不回去怕是会误了吉时。”叶尧坐在高大的骏马上,一身红衣如火焰般张狂肆意,但她脸上却面无表情冷酷逼人,那殷红的小嘴中说出来的话也冷得像冰块似的。
误了吉时?风轻晨心底一动,深幽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在殴飞的邀请下坐上了马车,殴飞也在下一刻一跃而上,充当了她的车夫,驾着马车快速离开。
清水竹苑,书房内
七少独自一人端坐在期盼前,左手持白子,右手持黑子,双手博弈,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勾唇淡笑,这每一步都是他费尽心思走出来,往往没走两步便将白子或黑子陷入死局,却又能在下一刻绝地逢生……
自己跟自己对弈,是他的爱好。
记得曾有人问过他,自己跟自己对弈,不管结局如何,输的不都是自己吗?既然明知要输,为何还要跟自己下棋?
当时他勾唇一笑,并未作答,他们又怎知他的想法,若是连自己都胜不过,将来如何博弈天下?他要的是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岂能因怕输而胆怯。
“七少,欧公子和叶姑娘将人接回来了。”
门外响起下人的通报声,被唤作七少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棋子,淡淡的应了声,“将人请到大厅,我稍后就来。”待他净手更衣后,出现在大厅时,风轻晨已经在此等候了一炷香的时辰。
“让风小姐久等了,抱歉!”
听见这个温润中带着几分倨傲的声音,风轻晨不禁抬头一看,却在抬头看见来人的瞬间浑身一僵,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七皇子,上官迦!
她千想万想都没料到殴飞背后的主子竟然是七皇子,那个前世下旨将他外公一族灭门,将她跟翼儿处以凌迟之刑的新帝,夺嫡之战的最终胜出者!
七皇子自幼便被送去番邦当了质子,直到风轻晨十六岁那年他才被送回大越,而他却在短短三年之内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在皇帝病危之时突然跃起,以及其血腥杀伐果断的手段快速将太子等几名与他争夺皇位的皇子斩杀,最终成了大越的皇帝。
今生她却是比前世提前三年多见到七皇子,如此看来,前世他能一举夺嫡登上皇位并非偶然,而是早就开始算计这一切,难怪上次殴飞会出现在上官裕的宅子。
“风小姐可是认识我?”七皇子眉头微微一皱,眼底闪过一道精芒,淡笑道。
风轻晨这才回过神来,娇羞的看了眼俊朗不凡的七皇子双颊染上淡淡红晕,连忙垂下头一副娇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