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咪,她拍了裴美人的脸颊?
“这话,该我来问你吧?”裴夜长臂一捞,将那少年抓起丢回床上,面无表情道,“你不是在马厩打扫吗?”
易倾南吓得冷汗涔涔,瞌睡虫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偷偷瞟了眼他的脸色,低头喃道:“对啊,我在马厩打扫啊……”该死的福贵,大笨蛋,看到将军来了不知道早点示警吗?!
“打扫?一个人?”
“嗯,两……两个人。”
“还有谁?”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易倾南在脑子里排除了福贵丢下自己跑开的可能,头埋得更低,选择实话实说,“还有王福贵,我让他帮我干点活。”
“很好。”裴夜点头,“还有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易倾南在心里默念着,低声道,“我把剩下的葱油饼带去给他吃了,他块头大,食量也大,在家丁苑从来都吃不饱。”
“继续。”
“他帮我打扫,我就在旁边打个盹,以前没有过,就是这几晚而已。”
“还有呢?”
易倾南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了。”
“再想。”裴夜的声音没半点温度。
易倾南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真没了。”
裴夜哦了一声,看向她的双目眸光幽暗,明灭不定,直把易倾南看得个心跳如鼓,不知道自己哪里还犯有过错。
屋里安静得可拍,就听得彼此心跳起伏,呼吸惴惴。
过得许久,易倾南忍不住张口,正想问上一问,却见他毫无预警地转身,一言不发,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