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典死了。场上,一片的鸦雀无声。
没法子,大家都不敢相信,何一典太强了,也的确是太强了,正因如此,他的死,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特别是让人注意的,过去打拳,看上去犹有余力的刘郁刘布雷,是真拿出功夫了,这场近四分钟的打斗,打得那叫一个闪电奔雷,却是刘郁全力拿下的。
开始两人斗嘴斗心斗智斗计。
何一典上了当,把功夫收了,他收了筋膜,刘郁则是抓住机会,狂打猛打,先是一招五梅问心掌加离合震劲伤了何一典的心脏,让他力有余而心不足,想要发劲都发不出那么大的劲。最妙的是,刘郁进行了追打。你可不要小看这个追打,何一典的功夫太深了,给他时间,哪怕是一点,他的情况都会好上一分。只要他的情况好转,刘郁的情况就麻烦。
以实力,这个何一典,是稳胜过刘郁一头的。
故此,首招失利,何一典并没有说就绝对落于下风,他还有的打,只是他自己犯了错误。
当时他最该做的,是后退一步,把身体检察一下,可是他却不,觉得自己被这个小子骗了,又被打了,太失面子了,死要面子,结果被刘郁抓住机会,狂打猛打,打掉了他的面子还要再打掉他的里子。
别的且不说了,就是那虎拳搂劲带出来的梅花四劲真拳打,一拳轰在何一典的下巴上,打掉了他的最后希望。这一步,何一典是白白的给了刘郁胜利的机会。
而刘郁,也不负打功天才之名,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机会就是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何一典失去了机会,刘郁刘布雷则是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抓住了,就不放手,还利用自己之前被打得血气浮起的左手,使用虎豹掌的抓拿功夫,抓住了何一典的脖子。脖子啊,那可是要害,在脖子两侧,那可是血管动脉所在,刘郁抓住这里,还用上了虎豹掌离合震劲里的吸字诀,这一诀用上,吸力可以吸二三十斤。
一个装满水的脸盒,刘郁都可以仅凭掌心的吸力,将之给吸起来。
何况是何一典的脖子,给吸住了,拔都拔不出来。何一典的脖子挣不开刘郁的手掌,两人就形成了较力,虽然何一典的功夫很厉害,他已经摸到化劲的边了,但还没有真正的达成化劲,所以他的脖子虽可以起筋绷劲,但在和刘郁左手的较力下,还是败了。
夫以彼之短,攻敌之长,焉有不败?
脖子和手的较量,纵然何一典的功夫,是高出刘郁的,还是不敌刘郁的手,被刘郁生生的,扭断了脖子。刘郁还很谨慎,扭断了何一典的脖子,还要再捏一会儿,死死的加力。
连一丁点机会,也不给何一典。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一典还要再活下去,那才真是没有天理了。
他败了,败,就是死,这是黑市拳的规矩,哪怕他是曾经的狱王,也不例外!
监狱里,一众犯人都呆了,他们有这个特权,可以看狱王老大的打拳表演。
他们没想到,这一次,看到的,不是狱王得胜归来,然后给人们发喜糖,而是他在拳坛上,活活被人打死。人死了,在那里,倒在地上,脖子断掉,头丑陋的歪在一边,让人恶心最新章节。
只有在厕所边的那个斯文漂亮的男青年,眼中闪出了些许泪花。
他在这里,被狱王何一典天天欺负,日日**,心里实是恨何一典恨得一个洞。
盯着那个男子,也就是打死何一典的刘郁,他默默无言,却在心里对他感谢。
何一典死了。
无论他生前多么的神通,多么的了不起,但现在,他死了,和前面的人一样,成了一具尸体,实至如今,参加这次拳赛的十虎,活下来的,贺力皇,身上有伤,没个三五月,休想痊愈。东王大岛由利加,整个下半身算是毁了,这辈子,不出意外,怕也只能坐在轮椅上过日子了。其余……樊眼蛇、丹波郎、陈靖、陈海,还有这个狱王何一典,都死掉了。
“有趣……”一个人说,他放下了手上的哑铃,但见那粗铁的哑铃金属握把上,出现了很浅的手印。虽然,很浅,但却已经很可怕了。郭健德放下了哑铃,看向了黑暗却有灯火的窗外。打了这么久的黑拳,也许,可以热闹一下了!
“这样他都能胜?”脸色最难看的,是赵无极。
“你怕了?”赵无忌看向弟弟。
赵无极忙道:“没有!”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的确是在害怕。
赵无忌看看他,道:“阿弟,我过去觉得不公平,现在却不这么觉得,这个小子的确是厉害,何一典,我都打不过,他可以打死何一典,就可以打死我,不过,我有你这个好弟弟,按比赛的规矩,是我们两个打他一个,也许,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打不过他,但是,我们两个在一起,连郭健德都可以斗一斗,只要你不怕,拿出真正的实力,不,只要一半,我们就可以把这个人打死在台上!你知道么?”
“我知道,哥!”
赵无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