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微笑,其实这个时候我有点没力气了,可能是暂时性的颓废,说句难听的就是“大姨夫”来了。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我爬上床去,很快就睡到了下午,接着,上专业课,吃饭,然后又到了晚上。
这几天,不断有人向我汇报赞助资金的事情,汪忆帆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我也有些耐不住了,晚上洗过澡之后,我看着汪忆帆站在宿舍中间练哑铃,说:“汪忆帆,问你一句啊,你那些赞助,到底准备怎么打算。”
“哎……”汪忆帆放下手中的健身器材,说,“我也愁啊,你跟我分配的那几个人……她们都不懂赞助的事情,顾婉玲又是急性子,估计很多好事她能谈崩了,这几天就是我和顾婉玲在到处跑,另外两个女生根本就不怎么管是。”
我说:“别说别人的不是了,你没想象你怎么也拉不到赞助?”
汪忆帆说:“本来是有的,但是有好几个赞助,大概三四个,中途都发生变故,那些人谈着谈着说有人出价更低,就不要我们的了。”
“这么巧?谈着谈着,连续三四个?”我说。
汪忆帆点了点头。
我立马翻开已经上交的一些策划方案,让汪忆帆到我边上来,低声说:“你看看这几份策划案里面,有没有你们谈过的公司。”
汪忆帆估计知道我的意思了,赶紧低下头来看。
看了好一会儿,从里头挑出来三份,说:“这三份都是我们的。”
我看了看资料,说:“这三份都是二组交给我的,前后加起来有六千块的资金和两千块的物资。”
“我们报的条件更高。”汪忆帆说。
我点了一下头,说:“二组这个负责人你认识吗?”
汪忆帆摇头。
我心里基本上有数了,让汪忆帆回去,稍稍翻了翻那几份策划书,把二组负责人的名字记录了下来,然后给了一个电话给张雨,没有什么寒暄,直接问:“喂,张雨,你认不认识社联里有一个人叫……”
张雨立刻回应,说:“我都已经退出社联很久了,你一句好话没有劈头就问这么麻烦的问题。”
我说:“事情很急,回头再跟你说,你快回忆一下,或者查一下有没有这个人。”
张雨语气有些无奈,说:“好吧好吧,一会儿回信息给你。”
我等了一会儿,信息终于来了,但只有几个简单的字:“没有这个人,我也不记得了。”
我摇了摇头,往旁边的铺位看了看,司马天翔正在玩他的《鬼泣》,我忽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于是我对汪忆帆说:“汪忆帆,你再过来一下,看看这份文件。”
汪忆帆站起来,跑过来,我立刻把他拉到身边,说:“你拉的赞助在宿舍说过。”
汪忆帆说:“没啊!”
“你策划书放在宿舍,人出去过!”我说。
汪忆帆说:“这个倒是没准,我哪会来的策划书或者打印好的都往桌子上一扔就……”
“好了好了……”我说,“这个数据有点问题,你先回去吧,我再改改……”忽然间觉得自己很虚伪,也忽然间觉得自己很阴险。
也很无奈。
无奈的是遇到这种事,我第一反应居然是社联的人在搞我们,到头来却是胖子翔哥的事情,我想都不用想,就大概能猜到那个外联部这次拉赞助二组负责人是谁的人了,胖子翔哥肯定是想直接让他的人当上我们这儿的部长级以上的人物。
这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想方设法让自己的亲信渗透到学校各个组织的高层里去吗?这是什么奇怪的心态,难道还想搞什么一统校园?
我真是感到很无奈很无力,我又看了一眼胖子翔哥,他还是津津有味地玩《鬼泣》,憨态可掬,怎么都不像是个会算计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