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卿这话一出口,原本噪杂的四周,突然之间安静下来,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听秦云卿会说些什么出来。
虎哥儿和中年妇女的脸色却有些变了,看向秦云卿的目光便有些游移。
“姑娘请讲就是。”青衫男子这时再一次开口了,“若是姑娘真的被冤屈了,我等愿为姑娘做个见证。”
青衫男子说着,目光冷冷的扫了虎哥儿一眼,见虎哥儿的身子微微的瑟缩了一下,眸光变有些愤然起来:“若是故意坏人名节,依着大鹏皇朝的律例,几年牢饭必然是免不了的。”
中年妇女却猛地挺直了脊背,伸手指着秦云卿骂道:“秦云卿,你个下贱的胚子,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狠毒!得了富贵,翻脸不认人不说,竟然还想要把虎哥儿送进监狱,我,我,我今日和你拼了!”中年妇人说着,朝着秦云卿就冲了过去。
一边早有粗使婆子过来,拉住了中年妇人,中年妇人使劲的挣扎着,口中不住的谩骂着,骂声不堪入耳,钱夫人不由得变了脸色,厉声喝到:“给我堵了她的嘴!”
粗使婆子一听钱夫人发话,哪里还敢怠慢,连忙用帕子用塞住了中年妇人的嘴。
“你,你快放了我娘!”虎哥儿着急起来,涨红着脸,“媳妇,我娘可是你的婆母,你,你这是大不孝!”
秦云卿眉心一扬笑道:“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的不了,我母亲不会伤害你娘,你又何必着急。”秦云卿顿了顿,声音越发的讥讽,“这婆母两个字,我不知道你从何而来,这孝字更是与我无干,我连你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没得恶心到我。”
“二娘说的是,有理说理就是,何必如泼妇一般让人耻笑。”钱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中年妇人,朝着粗使婆子挥了挥手,“你放心,我们国公府向来最是讲理的地方,必然不会仗势欺人。”
粗使婆子得了钱夫人的话,松开了中年妇人,中年妇人使劲的揉了揉有些胀痛的手腕,重重的哼了一声,但是却也不敢再满口粗话:“秦云卿,今日你不给我们母子一个说法,我定然告你一个忤逆不孝!”
秦云卿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中年妇人。
秦云卿丝毫没有妥协的模样,又许是秦云卿的目光太过阴冷,中年妇人避开了秦云卿的目光,偷偷的看了一眼钱夫人,却见钱夫人脸沉似水,也没有妥协的样子,顿时心中的忐忑起来,这场面怎么跟那个人所说的完全不同?!
秦云卿看着中年妇人那闪烁的目光,心中的怒火早已经升腾起来,却强制压抑着怒气,平静的开口:“母亲,今日的事情既然已经闹的这么大,为了还女儿一个清白,还请母亲遣人去京兆府,找了京兆府伊过来,请他给我一个公断。”
中年妇人怎么也想不到,秦云卿竟然会提出让官府介入,眼眸中倏的闪过一抹不安。
“找京兆府就找京兆府,难不成大爷我怕了你不成!”虎哥儿看着秦云卿那淡然的模样,心中气愤,突然大声的叫嚷起来,“不论你如何花言巧语,你送给大爷我的定情信物,总不会是假的吧!”
被虎哥儿这么一嚷嚷,中年妇人的目光顿时阴狠起来:“秦云卿,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们不义!”
秦云卿嘴角一勾笑了:“你们随便拿了一个肚兜过来,便想要污人名节,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若是就此罢手,岂不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说着,秦云卿朝着青衫男子行了一个福礼,“还请先生帮忙,不要让这两人走脱了。”
青衫男子看了一眼秦云卿,眼眸中有一丝赞扬:“姑娘放心,这两人就交给在下。”青衫男子说着,朝着在场的众人团团一揖,“在场的众位帮着这位姑娘看着点,既然经了官府,自然要大家三头六面说清楚的,不论少了哪一边的人,都是不好的。”
既然有热闹可看,在场的众人哪里会不配合,哄然应了一声好。中年妇人和虎哥儿听的秦云卿这么一说,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精彩起来。
周氏在一边看了,朝着一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却走上前,在秦云卿的身边站住了:“二娘,你又何必与他们计较,没得就失了自己的身份,把他们抓起来,打一顿板子,也就是了。”
“胡说!”钱夫人的脸猛地就沉了下来,“我国公府最是讲理不过的,岂能无缘无故的就把人抓起来,若是如此,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世人,我国公府理亏吗?今后,国公府的人,还怎么出门!”
周氏顿时一脸羞愧,喃喃的替自己辩解:“母亲,儿媳也,也只是为了二妹妹好,想着……”
“给我一边站着去!”钱夫人看着当前的形势,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一个圈套,为的是把秦云卿套进去,可是为了一个秦云卿,值得做这一个圈套么?难道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钱夫人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一惊,现在秦云卿已经上了钱氏族谱,若是秦云卿坏了名节,传出与人私通的罪名,岂不是要连累整个钱氏宗族的姑娘,说不定连淑妃都会牵扯到……。
钱夫人一想到这里,顿时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