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捎来消息说李氏惹了大祸,给张老爷子抓药的时候不小心说错了一味药结果让老爷子喝坏了身子。
等到董小漫赶到的时候家里头正吵吵闹闹个不行呢,一进门就瞧见了李氏跟大郎像个斗鸡似的冲着三郎喊。旁边坐着三叔公颇为无奈的样子,张老太太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呢。
见了董小漫跟三个孩子,张老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嚎:“快过来我的大孙子呦,他们这些不肖子孙可是要逼死老子了哎。”
珏儿跟欢欢害怕的藏在董小漫身后,一脸黑线的董小漫忙叫珠儿带两个孩子回自己家去。顺便将宝儿、环儿也一并交给了董小刚跟尔雅。自己则阻止他们大吵大闹:“行了,都不要吵架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公公怎么就吃错了药呢?”
三郎满脸戾气的瞪着李氏:“还不是她!她去抓药的,偏偏输错了药,害的爹现在吃坏了身子。” 董小漫皱眉客气的问着三叔公:“三叔公,我公公的身体怎么样了?可是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三叔公叹了口气:“阴差阳错吧,这药到底怎么个错法,我就不用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就这么说吧,这个病需要精心的照顾,每天汤汤水水的伺候着,还需要我每天来观察一番。一年半载也就能恢复元气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儿。”
董小漫这才放下心来,转眼皱眉的斥责他们:“你们怎么回事,出了事儿就吵架,现在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大郎气冲冲的转过身,一屁股重重的坐下愤恨的指责三郎:“你倒是怪你大嫂了,她大字不识一个的你让她去买药。出了事儿你还怪她,这是能怪在她身上的么?”
三郎憋通红的脸,咬牙道:“我整天衣不解带的伺候着爹,半步都不敢离身我哪有那个功夫就买药?她又不是傻子。怎么连个药都买不明白?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们就是在谋杀亲爹!”
“胡说八道,你这是诬陷我们。我的天老爷啊,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给你们张家干死干活的有什么用啊,老的小的都欺负人啊。。。。”董小漫最佩服的就是李氏这么一手绝活了,那坐在地上撒泼还阴阳顿挫有腔有调的。
“行了,三郎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这么说大嫂。毕竟他们也是你的亲兄嫂,你不该这么说他们。”董小漫上前拉着三郎坐下,知道他着急上火可是却不能诬陷人啊。
“他们?哼,爹躺在炕上他们跟没事儿似的。天天高高兴兴。我怎么没瞧见这是一个长子长媳该做的?”三郎怒瞪着大郎,眼睛放佛要喷出火来了。
“爹只不过是风寒而已,养几天也就好了。你非要让他躺在炕上好让你装孝子,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不用养家糊口不用种地吃饭呢?”三郎的态度让大郎十分的不爽,也是一脸我知道你什么情况的意思。
“装孝子?当儿子孝顺老人有什么不对?反倒是你们,平时也不说关心一下爹。娘还得干活做饭,你们家两个媳妇儿却不知道来帮娘一下,你们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么?爹生病了。你到先关心起家里的地种不成了怎么办?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着让爹将属于他们那一块地分了给你才好。”三郎痛心疾首的看着大哥,一脸的伤心跟无奈。
“你大哥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今天闹成这样我看也好。爹的身子骨不好了,家里的活也不能让娘一个人干,我看不如就此将剩下的家产彻底分了的好。你说呢?”这话居然是一向不吭声的柳如意说出来的,大郎看了一眼柳如意有些犹疑。
柳如意俯身不知道在大郎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果然大郎真的开口说道:“我看也行啊,三叔公是长辈不如你就做个见证吧。”
三郎火了:“你放屁,你, 你简直就不是人。爹现在需要养身子,你居然还想分了爹的财产,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也不怕这村里的人搓你的脊梁骨。骂你断子绝孙?”
“张三郎你别太过分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这些娘我们两口子为了这个家出了多少力?反倒是你仗着你是个读书人,活干不了钱花的到多。老二我服气得很,人家出力出钱我说不过去可是对你我就是说破天我也有理。”大郎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心里想着柳如意的话:“老两口手里可是有三郎成亲跟科考的钱呢,若是这病几年还不是咱们花钱?到时候不管是三郎中不中举。咱们可是赔了大把的银子呢。三郎光宗耀祖能给咱们多少力,你没看他不愿意搭理你,一心想着二房呢?到时候老二、老三一个有钱一个有权,你什么都不是谁还再理你这个大哥呢?你呢,还得管着老人,说是孝子贤孙能当饭吃?”
柳如意一向自诩看人看得准,她原来就掐住董小漫这个女人见不得二郎有外心的七寸所以清楚明白着董小漫是不敢做什么大事儿的。
可如今他们一家搬走了,二郎活着回来了董家有钱了,那她过得再好也不能惯着自家了。而三郎他一向都跟老二关系好,加上董小漫擅长笼络人心还在城里安顿好他,也是不能借力了。
既然借不上力那就不用花那个钱了,老头子现在病入膏肓那就剩下点钱了,此时不分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