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炎此时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那细小的呼吸声的话,估计没人能保证他还活着。榕棠一直守在凤炎身边,双手紧紧握住凤炎白皙无力的手,眼圈红了又红,眼泪也不知掉落了几次了。
只听一阵脚步声,榕棠回过头,只见御年端来一盛满药的药碗走过来道:“还没醒吗?我猜也是这样,把这药让他喝下去。”
榕棠接过药碗,御年把凤炎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榕棠用勺子舀起一勺看似都苦涩的药汁,轻轻吹了一下,然后慢慢伸向凤炎的嘴边。但是凤炎的皓齿是紧闭着的,根本无法将药喂进去。榕棠朝御年看了看后,只好把药含进嘴里,然后吻上凤炎的唇瓣,慢慢的输送进去。
虽然流出来了不少药,但御年说只要能让他喝进去一些就行了。喝过药的凤炎的脸颊顿时红了一层,这让榕棠有些不明白。御年低声道:“这药是强制性的让他醒过来,喝下去后便会十分燥热,若是这样他都醒不过来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说明,他的内心在抗拒醒来。”
榕棠点了点头,看着御年远去的背影,终是收回了目光,更紧的握住了凤炎的手喃喃道:“凤炎,答应我,快点醒过来,然后我陪你一起去扒了漆敖的皮怎样?一定要快点醒过来,拜托了,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就这样,榕棠喋喋不休的一直说到了晚上,可是凤炎仍旧没有醒过来,这急坏了榕棠,连忙去把御年找了过来。御年把了把凤炎的脉,叹了口气道:“我也无法了,他用内力抵抗着药力,那药根本进不去心脏。”
御年站起来,拍了拍榕棠的肩膀,沉重道:“若是今晚他还没有醒过来的话,呼吸也会跟着停止。他耗费的内力实在太多了。”
榕棠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御年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走的时候,榕棠却一把拉住了御年,她低着头道:“你不是神医吗!神医不就是救死扶伤?”猛然,她抬起头,猩红的双眼里盛满了晶莹的泪水,她大声吼道:“求求你!不管如何,一定要救活他!”
可是,御年说的一句话却让她心灰意冷,御年挣脱开她的手,冷冷道:“很抱歉,我也无能为力,能不能活过来,只能看他的求生**了。不过,他现在的求生**几乎没有。”话音刚落,御年便径直走出了屋子里,留给榕棠一个决然的背影。
榕棠浑身无力,一下跌倒在了地上,冷笑着,越来越大声,手拼命的捶打着冰冷的地,就算手被打破了,也不停地捶打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落下来,落在地上,与血一起混合成血水。
她无力的抽泣着,她回想起了以前,以前她的父母被其他教派的人杀死过后,自己无依无靠,是凤炎把她带回了家,教她变成一个坚强的人,教她武功,让她成为副教主……每当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凤炎总是会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来鼓励她,使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
因为身体不够好的榕棠,只能一有时间就在后院里习武,想通过自己的勤奋超越那些先天就有优势的人。
那天,她和其他人一样在后院里辛苦的练习着。突然,一个身材极其高挑的女子走过来,一个后空翻把榕棠狠狠摔在地上,嘲笑道:“教主怎会把如此柔弱的软蛋带回教里?真是不可思议呢,来吧,当我的对手,让我好好羞辱你一番。”
榕棠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重新站起来,可刚一站起来就被女子一个扫堂腿弄在空中,然后女子换脚一踢,只听“砰”的一声,强大的力量让榕棠直接撞到了树上。女子并未消停,径直走过去,一脚踩在榕棠的脸上,狠狠用着力道:“以后,我在的地方,千万不要让我碰见你。”
话音刚落,女子就收回了脚,然后狠狠的又踢了榕棠一脚后,才消失在了榕棠面前。
榕棠那时已经懵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鼻梁断了。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蹲下身,静静地靠着树,脑袋埋得低低的。
那个夜晚很冷,榕棠紧紧的抱住自己,想给自己温暖。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把自己裹住了,榕棠用着充满泪水的眼睛看了一眼那人。
只见凤炎横抱起她,笑容里有些许妩媚和温暖,他边笑边走道:“小家伙,习武之人是少不了疼痛。若是轻易的就被这些疼痛所打到,那么,在我眼里,那个人只会是一辈子的软蛋。”
凤炎抱着榕棠走回了屋里,许多弟子看到教主亲自驾到,个个都目瞪口呆,看到凤炎怀里满是伤痕的榕棠时,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凤炎轻轻把榕棠放在床上,抚了抚她受伤的额头道:“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醒来,你会是个更强大的人。”
或许凤炎低沉磁性的声音有催眠力一眼,让榕棠一会儿便陷入了梦境。凤炎派人找来大夫后,又对同屋的几个人道:“本教主希望你们今日能保持安静,切忌不能打扰她的休息。打扰者,提头见我。”
语毕,凤炎径直走了出去,微微张开眼的榕棠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那英姿飒爽的身影。
......
从记忆里走出的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