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地淡然,仿佛视强敌并不存在。
“兄弟,记得你吾上次刀剑联手是在何时?”
“吾没记错的话,名器观论会。”含着笑意的眼,艳刀在手,一个眼神交换,彼此心知。
“再来一局?”
“幸甚。”
正常人这回儿早被闪得扑街打滚捂着自己的x眼了,无奈荒初禁赦有个外号叫荒初近视,如此逃过一劫,抡起佛骨凶兵便是一斩,怎见刀落处,意绮两人身影如烟云散,回神时,却见刀剑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槽,这默契度。
荒初禁赦的近视再次把他从瞎眼秀恩爱的鸳鸯蝴蝶式围炉中解救出来,恍惚间,他好像觉得意琦行有点眼熟,但记忆力因为关禁闭太久而略退化,一时半会而也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意琦行……
这一头战至酣处,擦掉唇边隐隐血迹,苍生终于动用流火,手掌一抹剑锋,周身顿时漫放无数银白萤火,如雪落下,鬼荒见状,运动十成鬼言之力,顿时周身鬼言护障坚韧如铜墙铁壁。
正在此时,不远处雪獒忽然一声长啸,鬼荒周身鬼言竟然现出崩溃之状。
此雪獒竟能影响鬼言?
鬼荒罕见地心中一骇,又见流火袭身,顿时杀心一起,鬼爪欲取雪獒性命。
“你敢动我的狗!”黑暗处忽然亮起两点红芒,随即一阵灰白影子闪过,兽刀直取鬼荒破绽之处,错身一刹,鬼荒肩处爆出一团血花。
鬼言有异,鬼荒含恨看了一眼来者,转身退去。
荒初禁赦眼见鬼荒退却,心知一对四占不了上风,退开一步,冷笑道:“好一个刀剑联手,后会有期了。”
兽骨刀收起,灰白发丝的刀者转过身来,仍然是盈满一身冷杀,仍然是精致的下半张脸,只不过,毛茸茸的狗头面具已然换成毛茸茸的……熊头面具。
“初次见面,我叫老熊=w=。”他这样深情款款地对小蜜桃说:“这么有缘分,不如我们做朋友吧。”
苍生石化片刻,瞬间嘈爆了:“你特么的刚才只是到林子里宰了一头熊又回来了啊!以为换个泰迪熊的面具就没人认得出你的id了吗!作死啊,比我还作死啊!”
小蜜桃:呜呜汪汪(淡定,老狗一天不作死,心里就难受。)
**幽梦楼。
忘尘缘在门口徘徊,离幽梦楼地界只差一步。
退一步,佛剑死,进一步,自己(的贞操)死。
叹看口气,喃喃自语:“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人生总有大起大落,退一步死无全尸,进一步海阔天空……“
“哟哟哟~谁说咱们幽梦楼是地狱呢~”两个小侍女手挽手出来,见是忘尘缘,嘻嘻一笑:“又是你这个俊俏的和尚,夫人说你有求而来还说**幽梦楼是地狱,真真该死。”
忘尘缘微窘,道:“夫人睿智,想必不会在意贫僧一时失言。”
“罢了,看在你这么水的份上,让你进啦。”两个小侍女一左一右,不由分说架起忘尘缘:“夫人还说了,要爱护残疾人,你看不见,由我们带路也是应当,如果大师六根不净,把我们的热情帮助看成男女大防,那我们也只好退却了。”
步香尘真狠。
忘尘缘深感不是对手,只得被两个小侍女上下其手地拖走。
迷花倚石处,娇媚佳人斜倚花榻,醉花紗红扇挑开粉色帐帘,葱白手指微觑,做了一个勾引的动作。
忘尘缘被两个小侍女一推,踉跄两步险些跌进花床内中。
“抱琴,听雨,你们休要欺负大师。”懒洋洋的声调,扶着身边探花郎递来的手坐起来,媚眼斜挑,曼妙地转了个圈往忘尘缘怀中倒去。
忘尘缘反射性地往一边一闪,教步香尘扑了个空,却也没倒,只是娇嗔道。
“见死不救,大师是对男女大防的重视大过拯救芸芸众生了吗?”
“非也,忘尘缘乃是敬佩夫人能为,相较贫僧这废人,定然高出许多。”
“唔,”步香尘合起扇子一挑忘尘缘下巴,吐气如兰:“若说床上能为,吾确实高出大师许多。”
“……”忘尘缘终于意识到步香尘这是把他往死里逼,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后,终于淡定下来,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其实忘尘缘此来是欲请夫人为吾解开几重禁制,让吾之身躯更为接近凡躯。”
步香尘绕着忘尘缘看了两圈,笑道:“大师名号六根不废,吾却只在大师身上见到五处禁制,这是为何?”
“夫人见笑。剩下七情缺一,却是不能从医理上得见。”
“七情缺一……喜、怒、忧、惧、爱、憎、欲,不知大师所缺的,莫非是爱?”
“这,便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那好吧,大师随吾入房吧,”步香尘拉着忘尘缘欲进内室,忽见忘尘缘浑身僵硬地一顿,笑道:“哦?大师后悔了吗?”
忘尘缘退开一步,道:“夫人可有纸笔?”
“大师要做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