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口凶兵仍是下落不明吗?”
“没……它在跟我闹别扭,粘殢无伤去了。”苍生倍感创痛,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今日当初装个毛的b。
“对了,还没问几岁了,会说话了吗?”
“……您,说的是哪个?”
“小的刚出生,稍大的有七八岁了。”
互视一眼,苍生明显从师娘眼里看出一丝拉惊悚感,忙改口:“其实大部分不是我生的,不对,我没生。”
绮罗生也不说话,一边摇头一边笑。
“你听我解释——”
断仇崖。
云沧海看到绮罗生和一个人有说有笑地来赴战约,怒上心头。
“你这是什么态度!恶徒,死来!”
未等云沧海动作,北海无冰忽然抢上一步:“笃剑师?”
苍生一回头,“是你北海无冰。”
“你记得吾了?”
“唉,疏雨孟尝……抱歉,上次我记忆有缺,此次也正是为当年雨钟三千楼血案而来。”苍生见云沧海忽然瞪着自己,不禁疑惑:“这位是?”
“吾记得你!”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可原谅的童年阴影,苍生这货当年抓走小黄之仇未曾昭雪,云沧海犹记得幼年时活活钉了他一千个纸人
北海无冰看了一眼怒色更盛的云沧海,“云沧海便是吾之少主,也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
“哎呦都长这么高了……”苍生惊讶道,对印象里的小孩没什么恶感,“你修了佛?那,那你家岂不是绝后了?”
阿弥陀佛,人生之中总有些挫折,有时候只要忍过去……忍个p!
“泓影涤千尘!”
这孩子怎么话都没说两句就开打?
苍生颇为郁闷地招架住,一拉一锁,格住云沧海攻势,同时一柄玉扇伸过来左右一荡,轻轻震开两人。
“苍生,勿要再说笑了,三千楼血案之谜为重。”不轻不重地叮嘱一句,绮罗生转而对云沧海道:“上次是绮罗生鲁莽,未曾说清楚,如今人证皆在,不妨相互印证一番。”
“吾也正有此意。”北海无冰不着痕迹地挡在愤愤难平的云沧海身前,道:“吾先说,当年吾多方取证,能确定的有三点,一,雨钟三千楼百八武士死状确系刀伤,而当时确实收到江山快手寄来灭门书;二,;三,十方孤凛确实包藏祸心……”
“不可能,义父待吾有如亲子,况且当日吾也亲眼所见江山侩子手屠杀十方铜雀,莫要现在才告诉吾江山侩子手不是你!”
“吾是江山快手,不是江山侩子手。”绮罗生也理解云沧海仇恨,温声道:“十方铜雀确实是我为……所灭,但,灭门书一事是从何而来?”
“嗯?你不知灭门书?”
苍生听得一阵心惊,愕然道:“你是为我被十方孤凛害死之事才去十方铜雀报仇?!”
此言一出,北海无冰与云沧海同时震惊。
“这么说十方孤凛不是失踪,而是早就被你所杀?”
“不可能!”
绮罗生不说话,只是转头看着崖下江潮声拍岸,一时出神。
愧疚,难受,种种莫名情绪过后,惟余涩然……
苍生深吸一口气,道:“算了,这些事都说不清,我来串联一下。首先是雨钟三千楼收到江山快手灭门书而整装待发,而与此同时我为铸凶兵在西荒地脉完成凶兵最后一步,此时绮罗生并不知我在铸剑而去赴雨钟三千楼之战,对了,那封雨中三千楼上的战书你可有保留?”
绮罗生皱眉摇头:“时隔日久,因为吾后来泊泽江海封刀退隐,未曾保留。但吾在去赴战路上却受十方孤凛一杯毒酒践行,以至于后来在西荒地脉失智狂杀……唉。”
“毒酒……不过后来也因祸得福让你有所奇遇,不过我们到底都希望你能平安,算了。”苍生继续道:“我铸剑走火入魔,因而成就焚古凶兵,当时火云异象漫天,所以绮罗生未能与雨钟三千楼短兵相接而是转战西荒为我守关。”
北海无冰点头道:“吾就是这一点感到疑惑,江山快手能为再高,也不可能在屠完三千楼后如此短的时间内转战两处。”
“这是第一个疑点,然后就是我拖伤出关,又为绮罗生毒伤跑到西疆取药,在此期间绮罗生偶遇兽花老者得传兽花之术。最后……”苍生眼光一寒,冷冷道:“我为凶兵所惑心魔终于爆发,凶兵嗜火,便控制我回到西荒地脉,十方孤凛在此时尾随而来企图夺取凶兵,我就拉着他跳进地火之渊同归于尽了。”
等等,最后那个是肖到什么程度才能干出来的事?
云沧海也不是傻的,苍生这番说辞在他看来漏点太多,道:“说服力不够,你说与他同归于尽,但你现在还活着,该作何解释?”
“我当时也以为自己了无生路,但反而因此被凶兵趁隙而入融入肉身,但与此同时身魂分离,魂魄被异度魔界魔神弃天帝擒入万年牢。能为我作证者,银鍠朱武,六弦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