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费了一番劲才把记者们全部“请”到会客室。之前正要给征九郎检查手臂的医生看着禁闭的病房门,有些担心的对着站在自己旁边男人道:“主任,那孩子的伤看起来还蛮严重,我觉得应该先给孩子看看,不然肩膀估计就废掉了。”
被医生成为主任的绿发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有丝毫犹豫的对说话的医生道:“先帮小鬼治疗。这里是医院,没有什么比病人更重要。”
“可是…”医生为难的看着完全不打算打开的门,为难的开口,“这几个孩子应该是被吓坏了,不管我怎么劝都不肯开门。”
主任闻言眉头皱了皱,他安静的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对着房间里的黑子等人道:“黑子君,我是绿间健太郎。你的朋友现在需要及时的治疗,我希望你能开门让医生帮他诊治!如果你相信我,我跟你保证,在治疗过程中,我不会让任何记者来打扰你们。”
听到绿间健太郎的声音,黑子紧张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绿间健太郎是绿间的父亲,黑子以前见过他几次。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遇见,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是值得信赖的长辈,而且黑子也知道他的征九郎的伤势不能再拖,所以他很快就把门打开。
门才打开,健太郎就让刚才的医生立刻给床上的征九郎检查。他看了眼病房里的紫原和黑子,他们脸上虽然都强装镇定,但很显然是被吓坏了。
健太郎轻拍了下离自己最近的黑子的肩膀,不苟言笑的脸尽量放柔了一些:“黑子君,放心好了,外面那群记者我会处理,赤司君的伤我们也会帮忙治好。”
黑子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征九郎身上,虽然心情紧张到不行,但还是很有礼貌的挤出一个微笑跟健太郎道谢。
“伊藤医生,我先去应付那群记者。”健太郎收回手,对着正专心致志给征九郎检查手臂情况的医生道,“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离开征九郎他们的病房,在往会议室走去的路上,健太郎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绿间的电话。
电话那边听上去似乎很吵,健太郎能够明显感觉到向来冷静稳重的真太郎身上强烈的怒火。
“父亲,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绿间的声音虽然和平时无异,却夹杂着一丝烦躁。作为唯一一个现在在学校的奇迹的世代的一员,绿间很倒霉的被记者围堵住,现在正忍受着记者轮番轰炸。
健太郎在电话这边都能清楚的听见记者们的问题,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对于这些像苍蝇一样到处乱钻的记者有着生理性的厌恶。
“有一件事想要通知你。”似乎觉得那边太吵,健太郎把手机从耳边拉离开了一些,“赤司君的那个双胞胎哥哥现在正在我们医院检查,他肩膀的情况不容乐观。”
作为医生,健太郎不只一次的对着病人的家属说出残酷的结果,但却始终没有办法适应,他的声音比刚才要低一些的继续道:“虽然具体的情况要等具体检查后才能知道,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看来,那孩子以后恐怕不能再打篮球了。”
“什么?!”绿间少见的露出了不愿意相信的震惊表情,手机也险些从他手中滑落,因为旁边的记者实在太吵,绿间眼神凌厉的扫了他们一眼,表情冷峻声音充满威严道,“烦死人了,全部都给我闭嘴。”
篮球社的其他人也接收到了绿间的讯息,他们很有默契的一拥而上,拦在了绿间和记者们中间,不让这群记者再靠近绿间,而绿间也趁机回到了更衣室。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后,绿间才静下心一脸认真的问道:“父亲,征九郎不能打篮球的机率是多大?”
父亲在骨科方面非常有权威,既然他开口这么说,那就表示这件事基本已经是事实。绿间会这么问也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也许通过很好的治疗以后,征九郎还能再次回到球场上。在球队里,绿间和征九郎的接触算是最少的。但绿间从不否认,他很欣赏征九郎在篮球场上的那种天赋。对绿间来说,站在球场上就是为了赢球,他基本不会考虑赢球以外的其他事情。但征九郎却不一样,站在球场上的征九郎很少会去考虑“赢球”,因为“赢”对他来说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只是单纯的享受着篮球带给他的那份快乐。那种感觉就好像,只要拥有了篮球他就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这个人天生属于篮球场,这是绿间对征九郎印象最深的感受。他无法想象,如果离开了篮球,征九郎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像一个太阳失去了光芒一样,迟早有一天会从天空之中堕落。绿间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况发生。
健太郎大概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沉默了许久后他才道:“真太郎,在没有看到检查结果之前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答案。希望还是有,但机率并不是特别大,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绿间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他甚至都忍不住怀疑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可事实又很残忍的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相。父亲从来不会拿自己病人的病情开玩笑。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绿间才再度开口:“我明白了。他们现在是在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