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自处,却不料拓跋孤听了之后,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说——给苏扶风按下心脉五针的人是瞿安?他是为了帮她脱逃?
听说是如此。
拓跋孤凝了凝眉头。“心脉五针”连我都不会,他为什么会?
这个……凌厉只得接话道。青龙教之前曾有一段时间情形大乱,会否是这期间,有记载刑罚的文笈丢失,为黑竹所得?
你在黑竹会——有知道些什么?
凌厉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若瞿……安,若他得到“心脉五针”之法,大哥必定知道,那么扶风的假死,当瞒不过他才对。
离奇的倒是瞿安一个外人,竟能将这酷刑活用作求生之策?拓跋孤冷笑。这种办法,便是司刑长老,怕也不敢尝试。
凌厉只嗯了一声。他想听的并非这些。可是回过头来,自己心里的烦闷不过是自己的私事,难道还真的指望拓跋孤说几句话来解决自己心里头的烦恼不成。
你想见他么?拓跋孤忽然道。
嗯?
瞿安——他既是你亲爹,你如见了他,恐怕不少未解之谜,总也会有答案。
凌厉茫茫然点点头。是……是啊……只是……我到现在还是不大相信。如果他是我父亲,他当年为什么不说?
你问本座,亦是无用。拓跋孤道。既有如此疑问,何不当面与他问个清楚。他停顿了一下。我担心的倒是——广寒此刻孤身在朱雀山庄,全凭一己之力与这许多人周旋。若有任何闪失……
凌厉点点头道,不错,我们须得立即启程才是。
拓跋孤看了他一眼。凌厉咬了咬唇道,她是从我手中丢掉的,我总要救她回来。
苦寒之地,天气竟是不错。
坐在屋内的邱广寒,心情却阴透了。已经过了这么久这么久——那个看过她绣帕的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也许那次离开你的时候,真的已将你伤得太深——可是我不相信明白了我一切苦衷之后,你仍会无动于衷——便算你我之间再没有什么可能,你也不会弃我不顾的吧——便算你要弃我不顾,你总也会把一切告知青龙教的吧?
可是,是我太相信你了?是我错估了我们之间的默契,是我从来都误会了你愿意为我而更多加思索的心意?
你再不来,我只好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