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帮我抢人。
抢来又如何?人家如此“仗义”,必不愿跟你。
她仗义她的,我还是可以来硬的不是么?张弓长嘿嘿笑道。我也亏待不了她。
那么……卓燕似乎有些厌烦听他的自语。你这件事怎么跟俞瑞交待?
我不去见他,暂时跟你回朱雀洞。张弓长道。
我暂时应该不会回去,你真要暂避,怕只好自己去。
为什么?你不是朱雀洞主?——却不回朱雀洞?
其实今天中午约你一起喝一杯,也就是为了跟你说件事——我现在已不是朱雀洞主了。
怎么?张弓长吃了一惊。扶桌站起。你不做朱雀洞主?那……那你做什么?
老实说,我这大半年也没怎么在朱雀洞,神君的意思,不想我过得那般安逸,加上——你也知道,去年轸使那件事,我有责任,神君也很不满意,所以我着力去挑拨青龙教与别派的关系,也算是想讨好讨好他。现在他便想叫我继续活动活动。要我另找朱雀洞主的人选。
那现在人选有了么?
算是有了吧……本来想叫你们见个面,也认识认识。卓燕道。他正好这两天也在江阴,不过不是太方便露面,暂避在崇安寺中。适才你这边耽搁,我已叫人带口信去,晚些再去找他。
看来是耽误四哥事儿了。张弓长笑道。但朱雀洞主一职,也非常人所能担当。四哥你擅长施蛊之术,换做别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再者,朱雀洞主也该是朱雀七使之一。总不见得是新找旁人吧?
你先见见他再说。卓燕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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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广寒在街上转了数久,问了不少人。也打听到过“浑身透湿的年轻男子”踪迹,确信他是来了这里,却就是未曾找到,犹豫了一下仍是小心翼翼走进适才那家客栈,先是偷瞄一眼,大堂人已不多,一眼望去,并无熟人。
她也累了,大着胆子进去在靠门口的位置坐了一下。方落座。突然想起适才翻看包袱时,似乎见到其中有一件凌厉的画像。把那个给人看,想必能找得更快些?
她伸手入包袱,将将摸到那幅画像,突地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她吓一跳转头,只见凌厉已欣喜道,你没事吧?当真把我急死了!
邱广寒见到是他。也是大喜,道,你才把我急死了!话说至此,又忙拉起他向外跑去。
怎么了?凌厉奇怪。
那个人住在这里。我们还是走远些。邱广寒道。
他住这里?那你……
逃出来啦。邱广寒娇笑。
瞎说。他以箭为兵,劲力非凡,你能逃得出来?
其实么……邱广寒低了头。其实……是我遇上卓燕了。
凌厉咦了一声。他也在这里?
是啊——那个偷袭你的人,似乎是朱雀山庄的,与卓燕一伙!
他是朱雀山庄的人?凌厉似乎反而疑惑。可是——若我估计不错,他应该就是那个近月在江湖上做下不少大案的“一箭勾魂”,是个一等一的杀手。难道这“一箭勾魂”竟是朱雀山庄的人?
哦,对了。邱广寒似乎也想起来。就是最近常听到的,总有人不明不白死于暗箭之下——好像还有江湖传闻,说这人是你们之后,杀手圈子里新的红人呐!
凌厉嗯了一声。该就是他了。他的武功的确厉害,诸种表现也的确是杀手的样子——可是现今这个圈子也就是天都会势力大些,如果说这人是朱雀山庄的,朱雀山庄就是明摆着有意挑衅了。
说来也奇怪哦。邱广寒道。这个人做下这么多案子,你大哥也该有所反应吧?却好像……嗯……这几个月,却好像都没听说过苏姑娘做的案子了,是不是……是不是她也像你一样,洗手不干了呢?
她么?她才不会。凌厉眼神飘了飘。可苏扶风身为天都会最重要的金牌杀手,也不该会任由一个新人盖过了自己才对,而既然俞瑞与她这么好,又怎能容忍旁人抢了苏扶风的风头?
会不会……邱广寒像是想到什么,脱口而出,却只说了三个字。
会不会什么?
啊,没什么,我们,我们先找另外那家客栈去,你把湿衣服换了吧。邱广寒一拉凌厉,快步向前走去。
凌厉的步子却忽然沉重起来。他隐约猜到邱广寒想说的意思。
会不会……苏扶风出了事?否则,再怎么样她也不该沉寂这么久,半点风声也不再听到的。
他自然没有忘记那日苏扶风与俞瑞是如何当着自己的面亲昵的,但他们两人在一起并不是苏扶风不作为的理由。只是,他也真的许久没有好好想想苏扶风的事情了。总觉得天都会的一切,该也与以前黑竹会一样——若不是这“一箭勾魂”忽然声名噪动,他大概永远不会去想。而他也未曾料到自己此刻想到其中的蹊跷,手心竟会沁出些许冷汗。
那是莫名而来的、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最近一次动手,就是青龙谷一役中,杀了邵宣也的二叔邵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