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传神。只可惜我们正是要去找他,若他果真在此,又何须画什么画呢!
拓跋孤不禁在旁边咳了一声道,你们两个不必长吁短叹了,我再提醒你一次,我要的是书册,不是乔羿,记清楚了。
好了,我理会得最新章节。夏铮道。
拓跋孤一笑。如此我们便要告辞了。时辰不早,我们还要赶路。
怎么,你们这便要离开临安?去哪里?
我说了,你不久自会知道的。拓跋孤道。
那……可要我派人送你们出城?
何必。拓跋孤道。我与夏家庄并无半分交情。
夏铮轻笑。说得是。他笑道。原该我亲自送你们出城——夏家庄与你虽无交情,我与你却还有那么三分。
拓跋孤却故意打量了他数眼。岂敢劳动大驾,若是又惊动了你的伤势,我这晚辈如何担待得起。
少废话,你何时也这么婆婆妈妈起来!夏铮伸手往他肩上一拍。我说送你,便是送你!
拓跋孤倒被他连拍带推地往外走去,口中道,事不关夏家庄,你就立刻爽快起来,你这个庄主看来平日也做得够累。
邱广寒窃窃一笑,也跟了出去。
马车出城,夏铮才回去了。晌午时分,日头暖和舒服,邱广寒掀开了车帘来。
哥哥,她满有信心地问他。你觉得舅舅……是一个还不错的人吧?
夏铮?拓跋孤瞥了他一眼。他还算有用吧。
有用?邱广寒一呆。这是什么话,你们不是交情挺好的了嘛!
我几时这么说过?拓跋孤道。我起先就告诉过你我们攀上这门交情会有好处,现下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这样一来,秘笈的事情我们也可暂且放下,心无旁骛了。
可是,哥哥,舅舅真的对我们很好啊,你怎么能这样……这样……不讲道义呢!
道义?拓跋孤道。道义不是这样讲的。广寒,你太单纯了。你以为我把他当什么?知交好友么?你不妨想想,夏铮为什么要与我套交情?他也一样是在利用我,唯有与我交换好处,才会彼此得利。你不会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吧?
他当然是当真要与你做朋友的啊!
若果真如此那么他也太单纯了。拓跋孤道。不过我告诉你,一个人肯当众给自己的敌人下跪磕头,这个人就绝不可能是单纯的!
怎……怎么会这样……邱广寒喃喃地道。我看你们聊得那么高兴,我还以为……还以为……
拓跋孤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你这么聪明,原来这么多日子了,什么都没有学会。你让我往后……怎么放心你……!
邱广寒却怔怔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就是说……你认为人与人之间,全然是互相利用了?
本应如此。
那你与我呢?邱广寒瞪大一双乌黑的眼睛。你利用我什么?
拓跋孤伸过手来,抚了抚她的秀发。
我不想跟你争,我只不过告诉你,任何事情都不仅仅是看上去的那样。你以为我与夏铮之间是交情,其实那只是交易。至于我与你,你现在看不出来,甚至我现在也看不出来,这只是时候未到。况且你要知道,广寒,你若不是安全地留在这里,就会被别人利用来对付我,所以我带着你,也是为了自己罢了。
邱广寒哼了一声。你这话是破绽。她理直气壮地道。你心里关心我,才怕我被别人利用;否则别人纵使杀了我,又能对你有何影响?
拓跋孤还是摇头。此一时彼一时。我能顾上你的时候就顾着你,等到顾不上的时候,很难说还会这样;而且,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心里在打你什么算盘,你完全不知道。
你……你能打我什么算盘?
拓跋孤摇摇头,不再说话。
一行四人行了三日多,方到得平江府附近。拓跋孤令就在城外扎了帐,这样一来,单疾风显然就是没了容身之处的模样。不过在拓跋孤眼里他多半也与个死人无异——即便现在没死,不多久也要去伊鸷堂分堂送死的。
单疾风自己并不知晓,倒很认真地守在了帐外。天色已有几分晚了,苏折羽自去城中采备各种米面水果,自然,也少不得去摸摸这平江分堂的情形。乍一看之下,倒并未看出什么来,她便也不贸然深入,谁料在这分堂府第外的角落,竟无意间看到了个熟悉的标记。
“口”。
口。这不是邵宣也的标记么?
她伸手去摸了摸,确信是刻上去的没错,慢慢地站起身来。奇怪,邵宣也又为什么要把标记刻在伊鸷堂分堂的外面?以他的见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伊鸷堂的地盘,他在做什么暗示?
按理说,邵宣也的标记,只是给凌厉指路看的。就是说,他至少来过了此地,并且,他还没有碰上凌厉。苏折羽边慢慢往回走,边想着,又仔细地注意起周围还有无别的线索。
陡然间,她又看到了那个“口”。这“口”刻在一根木柱的侧面,并不太显眼之处,若非仔细寻找,决计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