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去哪儿?”
这条路,他越看越熟悉,毕竟曾经和魏君残在此居住了三年多的时间。
“对了,小舅舅,我求你件事。”
“何事?”
“有位公子病重,想请你去瞧瞧,我们现在正在去的路上。”
竹优尘,“……”
看着这条路,越来越接近他以往居住的山谷,一种感觉涌上了心头,莫不是……莫不是……
当马车驶进山谷时,竹优尘终于确定了,这确实是他和魏君残居住了三年多的山谷,而知道这个山谷的,只有他、上语璇、魏君残和齐冶杨四个人。
自从魏君残的毒解了之后,他便再也未曾见过他,这会儿的,又出何事了?
竹优尘的酒已经醒了,无须人领路,熟稔的就朝竹屋走了进去,一眼果然瞧见了躺在床上的魏君残。
走上前,搭上了他的脉搏,只觉得气息微弱,彷佛随时会断气一般。
怎么搞成这样的?
竹优尘蹙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就给魏君残喂了下去,走出去之后,直接进了山,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回来,走进厨房,就开始熬药。
所有的步骤,一气呵成。
待忙完了,将药物给魏君残喂下去了,才站起身,擦了把汗,小鱼儿一直在外面瞧着,见竹优尘忙完了,急忙狗腿的捧了一盆水进来,“爹爹,你洗洗脸,休息会儿。”
竹优尘笑了笑,摸了摸小鱼儿头发,就见小鱼儿偷瞄着魏君残,小心翼翼的问道,“爹爹,父皇,他,没事吧。”
“时间拖的太久了,命能保住就不错了,他这一身武功,怕是和你坏大叔一样,保不住了。”
小鱼儿,“……”
上语璇和逐日站在屋外也都听到了这句话,逐日瞧了上语璇一眼,一句话不说的,朝山谷外跑了出去。
上语璇开始并不觉得武功有多重要,但是自从齐冶杨出去买个东西,都能被抓走,她就明白,在这个世界,没有点儿武功防身,那是不行的。
就算没有武功,至少也要有轻功,打不过还可以跑。
“没事的。”竹优尘见小鱼儿不说话,笑着道,“就算他们没有,爹爹还会点儿武功,只要不是你父王,保护他们二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爹爹,你为何要对妈咪,这么好?对我,这么好?对父皇和坏大叔都那么好?”小鱼儿不懂,明知道再怎么付出都是没有结果的。
“小傻瓜,等你遇到你喜欢的女孩子的时候,你就懂了。”
“爹爹,那我不要懂了,我也不要喜欢女孩子了。”
竹优尘,“……”
小鱼儿是认真的,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要付出这么多,还要这么痛苦,这么累,那他不要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早晚会遇到一个让你什么都愿意放弃的人的。”
“不会的。妈咪说了,我长这么胖,没有女孩子会喜欢我的,她们不喜欢我,我肯定也不会喜欢她们的。我喜欢喜欢我的女孩子,爹爹,要是那个女孩子也喜欢我,肯定不舍得让我什么都放弃的。对吧?”
“是的。”竹优尘不知该如何说,小鱼儿的话没有错,但有时候现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小鱼儿咧嘴笑了起来,左右瞧了眼,害得上语璇急忙躲了起来,小鱼儿见附近没人,才凑到竹优尘的面前道,“爹爹,坏大叔的事,你懂的。”
“人小鬼大,不过,你这样做,不怕你父王生气吗?”竹优尘也压低了声音道。
“嗷嗷,父王……”小鱼儿望了望天色,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黑了,父王要是进房间没瞧见妈咪……嗷嗷,他还没有想过这件事,他就想着先把妈咪带走而已。
寒王府,寒枫阁
慕予寒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烛光斑驳,嫁衣丢落在地上,凤冠放在床上的场景,那抹挂在脸上的温柔的笑容霎时就僵持住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从心底冲了出来,慕予寒只觉得头痛难耐,彷佛有无数的虫子在侵蚀他的肌肤。
“啊——”的一声狂吼,紫色的瞳孔变得如夜色般深邃,带着的笑容染上了一层嗜血的意味。
“来人——!”慕予寒走到门口,对着夜色喊道。
两道暗影一闪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跪倒在了地上,“有何人进过本王的房间!”
“启禀王爷,是小世子。”
“小鱼儿……”慕予寒阴沉着脸,大手一挥道,“五日之内,掘地三尺,找出王妃和小世子的下落!若无不然,提头来见!”
“是,王爷!”暗影迅速退下。
翌日,山谷
冬天在太阳东升西落中过去,山谷的雪融化带来了一阵凉意,山谷内的花草冲破地皮,破土而出。
竹优尘在山谷内本来就只盖了两间竹屋,魏君残和齐冶杨各占了一间,上语璇昨晚和逐日在给众人做了晚餐之后,只在竹优尘临时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