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悠悠的说道,“给、我、当、呗~!”
“公子!说笑也说的有些可信度好不好?小姐不早就是你的媳妇了么!”
“是啊…”
“多嘴!”
“本来就是嘛…哈哈!”顿时,欢声笑语染满了这个简陋的路边小摊。
募得,独伊似有所觉地回眸,眼睛微眯,转而不动声色的回头,任由他的家人们高声笑着。是的!这些人就是他的家人,是他可以不顾一切为他们放弃一切的家人。身后的那人…呵!嘴唇勾起一个微嘲的弧度,家人…
“怎么呢?”君盼朝着独伊身后看了眼,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
待独伊一群人继续上路,隐在身后的三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南风看着走远的一群人,有些担心的朝着容陌说道,“世子,你真的不追上去吗?”他那天出去发了疯的出去寻找世子,可是天都发白了,还是一无所获。最终碰见世子的师傅和师妹,恭敬地道了声吉祥,神色匆匆的他让元夜侧目,似乎带着些不解,“做什么,这么慌?”
当他告诉他出来的理由时,他想他不会忘记元师傅那唇边诡异的笑,“你不用去找他了,他回去也是没用的!他还是会找我出手,他最终还是要回到我身边…求、我!”
他,惊讶的说不出话。
什么时候令人敬畏的元夜师父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世子在三天后才来,他对着师父说,“看来违背师父的话,会反而救了盼儿。”
元夜铁青着一张脸,血鞭狠狠地抽向世子的身上,不够,不够她解气…她的徒儿眼里应该只有她!是的!只有她!她恨!恨徒儿竟然违背她的命令!更恨的是那个女人!不仅抢走了她的徒儿,还让她的脸面扫地!最恨的还是,救了命悬一线的那个女人。是谁?恨意和恐惧如毒蛇一样慢慢地侵入她的五脏!六腑!
“是谁?是谁竟然能解开毒伪和母子的毒?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谁——!说!”
血鞭在划破空中凝滞的空气,带着无尽的恨意狠狠地抽向了容陌瘦弱的后背。皮开肉绽…不过如此。容陌神色淡淡的擦去嘴边上的血渍。对于师父癫狂的怒骂和抽打,安静的承受着。不过,也只是这次…
“师父,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元夜的手顿住,盛怒的脸片刻的不解,下意识的接言道,“什么?”
“徒儿回报师父的恩情到此结束!”眼睛定定地看着惊怒不定的元夜,不避不让,不退不舍。
元夜手慢慢地举高,势有挥下去的冲动,顿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容陌话里的意思了。如果,深究的话,元夜作为他的师父,也仅仅是救了他一命而已。他唤她师父,只不过恩情所迫。年幼时,病情突然加重,连宫里的御医都出动了,依旧是素手无策。这时候,元夜她出现了。她向云惜提了个条件。
“我能救你的儿子,只不过得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才行!”
“只要能救我的儿子,别说是一个!就算是千百个我都愿意!”
元夜笑了,笑的很是不羁,笑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天真,停止了大笑,对着云惜道。
“我只要你接下来,收敛你的性子。”元夜慢慢地解释道,“就是说,凡事,只能承着,不许反抗!”
聪明如斯的云惜慌乱中听出了元夜的话外之声,安静了片刻,便点头。
“好,我答应你。”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荣王冷落她,她承着,不反抗;侧妃陷害她,她承着,不反抗;儿女受害时,她承着,不反抗……这样才能救了容陌。
元夜救了容陌一命,本是拿着条件相换的,本就无什么恩情可还。可是…冷清如斯的容陌,对于新生的生命莫名的珍惜,也一直尊敬着她…他留下养病,称她为师父,叫着叫着,似乎她已经习惯了这一称呼。
却忘了,他根本不是她的徒儿。
她没有交他任何一招半式;她没有交他任何为人处世…
她给他的仅仅是,偶尔的鞭打和无尽地使唤。
他从来没有反抗过,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他不愿麻烦。
现在,他不是违背师命,而是找到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所、所以呢?”元夜嘴唇颤抖的发出干涩的声音。
“最后一次唤您师父,师父您保重!”说完,慢慢起身依靠着南风的手臂渐渐地走出元夜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