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说完这李倾华早就不见影了。
李倾华不等阿福说完便闪入后台,门上刻了一朵花的。李倾华一间间看去,真的有间房,门上刻了朵花刻得并不好,与其说这门上是一朵花倒不如说是稚儿的胡乱刻画。李倾华抬手叩门。
绮宵以为这是阿福来叫自己,便喊道:“你给爷滚远点,就对他说爷今天很烦啊不想见他,你替我道个歉让他别等了!爷快烦死了!”
李倾华一愣,这绮宵原来是想对自己避而不见。心下一横,侧身用肩头将门一抵,竟没锁,李倾华这一抵便开了。
“你跟我出来。”李倾华站稳后看见面前有些惊慌失措的绮宵,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我……”绮宵看着眼前突然闯进来的的李倾华,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出来。”眼前这绮宵与那个什么阿福竟唬了他一天,什么等下换好衣衫便出来,分明根本就是在戏耍他。
“可是……可是……”绮宵“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他总不能说出因为昨夜做梦今日才不好意思见他。
李倾华高声道:“我让你出来!”他莫名的愠怒,伸手将绮宵的手腕一把抓住。将他拉出房间,拽出戏楼,身至长街。
绮宵挣扎着喊道:“你……你别这么抓我,痛……痛啊!爷……”话音未落,绮宵便被抵到戏楼外的院墙上,李倾华双手撑在墙上,将他困在两臂之间。
李倾华问道:“为什么躲着我?”
绮宵虽然此时有些害怕,面上却依旧嘴硬道:“你,你敢对爷做什么,信,信不信爷弄……弄死你。”
“你弄不死我,你知道吗。”李倾华俯身在绮宵耳边说:“可我现在弄死你是易如反掌的。”绮宵觉得这气氛莫名的诡异起来。
“你要做什么,爷……我才十六,我还不想死啊。”绮宵挣扎两下却发觉自己被牢牢锢住,此时似乎从害怕转为惊恐。
面前少年眼中显而易见的慌乱,让李倾华温柔下语气在少年耳畔低语道:“我也才十八,也还不想因为杀你去吃牢饭。”
“那那那……那你放开我啊”绮宵见眼前人软下了态度,本能地挣扎。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躲着我?’。”李倾华俯身在少年耳畔呼出一口热气。少年痒得歪着头用肩蹭了下耳朵。
“爷跟你解释不来,爷也不想花那个时间跟你解释!”绮宵脸上一片绯红,昨夜他……他将眼前人可意淫的是体无完肤。
“你昨日拿发钗扎便可定罪了。就定个什么罪呢?袭击政府要员。”李倾华撑起身对眼前两颊绯红吓得轻颤的少年邪笑道。
“我会……会怎样”绮宵的声音被吓得有些颤抖。
“真的会一枪崩了你。”李倾华望着两臂间的少年故作正经道。
“那你……你有本事就去……去告发我啊!爷才……才不怕你。”绮宵说到最后,声音里竟有些委屈的意思。
“我都说了我不想杀你,怎么会让别人去伤害你。”两人之间的气氛从方才的诡异渐渐转变为现在连四周空气中都飘荡着的暧昧。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绮宵急得是直跳脚,这人怎么整天缠着自己。
“你知道,这军中不免寂寞,天长日久积累着,这总要有个发泄。”李倾华挑眉问道:“你说是不是?”
“你想逛窑子没钱了,然后就来找爷借钱?早说嘛,又不是什么丑事,还把爷拉出来抵墙上,左威胁右威胁的,吓死爷了。”绮宵舒了一口气。
“你唱戏唱傻了?”
“你才傻了,唔……”
绮宵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眼前人一下摄住唇瓣,是与梦中不同的真实。湿软的舌伸进绮宵口腔中攻城略地,掠夺空腔中稀少的空气,绮宵感觉自己有些窒息,有些眩晕。灵活的舌不断纠缠绮宵口中小舌,舔过齿后每一个凸起,撩拨口腔中每一处敏感。绮宵颤栗的唇瓣比娇艳的花瓣还诱人,让李倾华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
绮宵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对自己无限撩拨的李倾华,他很想对这人在自己口中的舌一口咬下去,可是他做不到,他被这一吻弄得全身酥软。他根本没那个力气,也狠不下那个心去咬这人。
但总要阻止这荒诞的事继续如昨晚的梦一般发展下去,会如那梦一般不堪设想的发展下去。绮宵试着抖了抖腿,还是能动的,一抬膝盖便踢到眼前人小腹上,趁眼前人双手松懈躬身捂住腹部的功夫便溜了。
“你……”这一下真狠。当然这后面一句李倾华没说。他不知这绮宵究竟是怎么了,昨天他明明觉得绮宵他与自己两人聊得很是融洽,今日为何这人对他是避而不见。是他终究没看穿这戏子的假面么?
李倾华没有再往下多想,起身追了过去。
夜色下,长街看似了无尽头,两个身影一追一跑。绮宵终究是慢了那么一步,被李倾华一把抓住肩膀。
“呼,把爷跑累死了。”反正也被他李倾华擒住了,绮宵干脆就地靠着墙蹲下喘着气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