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浪,缓缓退到了后方。
春三是一名刀客,一名九星刀客。只差一星就能到达刀师的境界。
有他在,天炎神驹逃不出掌心。
混乱的沙。散乱的风,高手刀客之下,木桩一样站着的秦浪有了动作,他抬着木牌牌的手往下弯了弯。
“锵”刀客春三抽出了弯刀。
秦浪的指头微微弯曲,掏了掏发痒的鼻孔,有沙子吹进去了,挺难受的。
“小春子,又见面啦!”
……
如此一句话。滑稽、有趣。原来这坏男鼻子痒了,掏玩之后,还将指甲凑到眼前看了看。
“你!”紧张的春三,面色一冷,秦浪的轻松却将他带入了被动的局面,他因为秦浪抽刀了。因为紧张,抽刀了。
他一拉马,马不动了,因为枣红小马盯着它,它不敢动了。
“找死!”春三纵身下马。冲了过去,双刀贼亮,脚尖一点沙地就跃了起来。这一跃两米有余,双刀架过头顶,直取秦浪眉心。
两刀砍一点,足见春三对于自身实力的信心。
成名十五年,除了两位师兄外他从未输过。
剑客的水平足够他在沙漠里驰骋。
秦浪好似没见他出手,依旧很闲的看着指甲里的东西。在刀光临身之前,突然他动了,手指往前一弹,一颗沙粒一般的东西飞溅而出。
穿过弯刀。穿过两人只见的距离,带着一丝清光。在空中滚动。
那是一粒鼻屎,新鲜出炉的鼻屎……
“啪嗒!”那粒犀利之物准确无误的落入了刀客的眼中。
春三眼中生疼。无奈撤刀,柔了柔眼睛,才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秦浪依旧保持刚刚悠闲的动作,指甲上的污垢清清楚楚。
“沙漠里呆久了,鼻屎也多了。”秦浪依旧不看他,扛着牌子自言自语。在穿着的兽皮之上蹭了蹭手。
这兽皮衣服可是春三的。
春三脸色发青,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愤怒,比武之人最忌激动。心若先动了,那便落了败笔。
“你使诈的本事倒是多。”他安慰着自己,捏紧了弯刀。
脚尖一动,沙粒飞溅,双手翻转,他整个人也如同水车一般旋转,刀化作水车两侧的水斗。
疯狂旋转,这招刀法厉害至极,为他杀敌无数,但是依旧有一处破绽。
秦浪看出来了,于是他弯腰侧身,扛着的牌子插入了旋转的风车中。
就像风车给某物卡住了轴承,僵在了原地,那物就是秦浪扛着的牌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刀,卡在了春三的手肘下。
无论春三如何用力,始终动不了。
秦浪很潇洒的站直了身子,笑着看着他:“小春子,你这大风车转得好看。”
“你!”春三再吐出一个字,双刀出手,此时的他气得脸色发青。心里的愤怒已经彻底淹没了理智,他才不管刚刚为何失手,用出了自己最为厉害的一式刀法,势必要将秦浪斩于刀下。
反握弯刀放于身后,刀光如月,化作两弧,从腋下斩出。
此刀法名作破月斩,传说若是功力够,连月光都能斩断。
九星的刀客功力已经很强大了。刀法一出,刺得秦浪眼睛一眯,这一式刀法异常了得,精妙非常。
秦浪暗暗拍手厉害,可惜在他强悍的眼神面前,还是太慢。
慢得异乎寻常,所以结果只有一个。
刀光到了他的胸前,他才缓缓的放下扛着的木牌,横放到手臂下,砸了过去。甚至附带上了刚刚能够用的三清道力,给木板加持了一些些。
慢归慢,那是在秦浪的眼中。
别人看到的是另一种情况。
秦浪运气很好的放了木牌,春三撞了上去。
然后板子很硬,春三撞得倒退了五步,破月斩斩歪了。
小年轻罗浩瞪圆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三次,三次无效的进攻,即使用上破月斩。也伤不到怪人一丝一毫。
罗浩的武功修为并不怎么样,所以他根本看不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以为一切都是因为运气。
恰好有沙子进了春子叔叔的眼里。
恰好怪人低下头。
恰好怪人放下了牌子。
运气。真的好到如此境界。
当事人春三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是武道高手。对方的一举一动怎可能用运气来解释。三次自己都栽在怪人手上,只怕这人深不可测,演的是扮猪吃老虎的戏份。
“走!”他翻身上马,一把拉住罗浩消失在街头。
风沙依旧很大,秦浪眯着眼目送着两人远去,大喊道:“有汗血宝马就卖给我,我会给一个好价钱。”
空旷的街道人只留下嗒嗒的马蹄声。
几个躲在暗处悄悄偷看的马贩子打了个机灵,彼此看了数眼。两天两夜怪人抬着自己的木牌牌站在落马镇入口,他们还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