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比马,在落马镇几日,已经司空见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柳成转头打算离开。却不想这时候有些熟悉的声音又传来了:“你们这样多人,只怕胡萝卜放出火来害了你们信命。我的胡萝卜心善,现在不会放火。”
柳成这下听清楚了,那是秦浪的声音,很像秦浪的声音,他大喜,提着小药包就往人群里钻进去。
只见里面秦浪牵着枣红小马儿正与对面的一卖马商争得面红耳赤。
“大家请看。”秦浪卷起兽皮袖子,抬起身边枣红小马的前蹄:“可见到上面有什么?”
围观的人,细细倾头去看。
细密的枣红色毛里似乎有纹印。
一人眼尖,高声道:“有一圈黄色的印纹。”
“不错,这位兄弟好眼力。”秦浪完全不管周围夹杂的的嘲笑眼光拍着手:“太阳印纹,只有天炎神驹才会有。”
“哈哈……”
结果又惹来大家哄笑。
“老刘的马儿耳朵上还有光明之神的神文,他的马岂不是光明之神的坐骑了。”
“切!”秦浪无奈的摇了摇头,拍拍枣红马。
“你们胡说什么?大人岂是你们能够评定的。”挤进人群的柳成看不下去了,卷起袖子就要揍最后开腔那人。
秦浪一眼看到了他,大喜道:“柳三变,哇呀,放手。打赌而已,别动手。”
柳成是练武之人,马贩子在他手里就像小鸡,一把就抓了起来,他放下手上吓得面色白发的马贩子道:“以后说话小心点。”
秦浪一把拉住他,又对周围一众道歉道:“各位。我这兄弟有些冲动,不过我这马儿确实是天炎神驹,所以与他的赌约我胜了。”
“切。”一堆围观众。不慌而散。
秦浪的马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匹败种马,哪是什么天炎神驹。如果不是柳成的出现吓到他们,只怕秦浪要给揍一顿。
“喂,喂!别走啊,你们这些家伙,柳三变啊柳三变,你看,人都给你吓走了,本来赢定那匹赤耳马的。”秦浪叹了口气。尽力挽留哄散的贩马众。
大鼻子重新得见秦浪,心头大喜,但奈何秦浪又记错自己的名字了,于是纠正道:“大人,下官叫做柳成。”
秦浪侧着头不搭理他,自言自语道:“胡萝卜,人家不相信咱们。”
柳成见得秦浪苦涩的脸色,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低头道:“大人若是想要赤耳马,下官这就去捉了回来。”
“死脑筋。”柳成没想到迎来的是一句骂话:“不相信是好事呐。”秦浪苦涩的脸色旋而换做了灿烂的笑容。
柳成有点摸不着头脑。连忙道:“大人这几日去哪了,叫王翔好找。”
“有点小倒霉,风暴大了。迷路了。”秦浪吸了吸鼻子,背着手向前走,随口问道:“让你们担心了,挺不好意思。”
枣红小马身上的马鞍,缰绳早在化做天炎神驹的时候烧得干干净净,本来秦浪打算顺便劫了春三的,但春三的马太高太大不适合,所以一路而来秦浪都是裸骑的。
“大人,言过了。只是王翔大人连续找了大人两天两夜,病倒了。现在还在发烧。”柳成将大人离开以后的事情一一说了。
枣红马没有缰绳牵着,乖巧得很。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秦浪听到王翔病了,拍了拍脑袋道:“罪过,罪过,快些去开点药,还有找一些冰块。”
……
……
秦浪回来马翁也大吃了一惊,在三龙戏天里都能回来,这位大人实在深不可测。
不过柳成却很不明白,为何秦浪要用麻布裹着冰放到说胡话的王翔额头上。感冒发烧本就是受冷所至,还要往头上加冰,岂不是雪上加霜。
秦浪一句话不说,敷好临时做的冰袋后吩咐柳成:“隔一刻就换一次。”
说罢出了门,坐到了吧嗒吧嗒抽着土烟的马翁面前。
马翁上下打量着他,又看着庭院里的马匹枣红小马,忽然开口道:“大人,你那马儿似乎变了很多。”
“哦!”秦浪微微一笑,这马翁倒是真厉害,一眼就看出了不同之处,喝了一口茶水道:“我那胡萝卜哪里不同了?”
马翁眯着眼吐出一圈烟沉思道:“似乎,气势不同了。你看我那马儿在他面前都低头了。”
“我的胡萝卜变成了天炎神驹!”秦浪侧头的盯着马翁,表情异常的严肃。
马翁衔在嘴里的烟斗粘在了嘴皮上,愣了好半晌忽然笑道:“大人说笑了。”
“哈哈。”秦浪笑而不语,又道:“我看你那马儿低头,是因为脚下有草。”
马翁笑道:“或许吧!不过大人,你为何称你的马胡萝卜。”
“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书生去赶考,驴子不肯走,他就想了一个办法,将胡萝卜用一根杆子掉在驴子面前,位置恰好驴子能够看到,就要吃到但根本吃不到。结果,驴子就拼命往前跑了。我这马儿长得想驴,跑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