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跟随曹操来到官渡的顾少言。
中年文士见顾少言冷漠少话,也闭上了嘴巴,只是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但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不由问道:“咱们是去关将军营帐么?”
顾少言转身,拔剑,眨眼间剑已架在了那中年文士的脖颈上,冷笑道:“袁军细作,想要活命就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手中利剑不长眼。”
中年文士大惊,感觉对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散发出阵阵寒气与杀气,大叫道:“我乃你们关大将军故交,你怎敢如此对我,小心狗头不保!”
顾少言冷哼道:“担心一下自己吧!”说话时,人已来到那中年文士身后,反擒住他的双手,利剑则是仍然架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发现他有丝毫的不妥,定然会半点不犹豫的割断他的喉咙。
不一会,便来到了主帅大帐。此时,曹操正在与手下将领谋臣商议战事。
“来者止步!”主帅营前,见着二人来意不明模样古怪,二名虎豹骑守卫紧紧握住剑柄,作出随时攻击的姿势大喝道。
顾少言说道:“抓住袁军细作一名,要禀报主公。”
其中一名虎豹骑守卫皱眉道:“主公正在帐内商议军要大事,不可打扰!”
“事出紧急,需尽快告知主公,请二位代为通报。若主公责罚,在下愿一力承担。”
那虎豹骑守卫见顾少言语气坚决,不似有假,也怕万一是有紧要军情需要通报,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误了大事,当下点头说道:“恩,你在此稍等,我这就通报。”
“主公说让你进帐。”那虎豹骑守卫出来后神情紧张,小声的提醒道:“我看主公气色不善,你多多小心。”
顾少言微笑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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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此人说是关将军故友,想要求见。”顾少言把那中年文士推倒在大帐之内,然后禀报道:“但属下发觉此人实为袁军细作,想要策反关将军,所以把他带来见臣相。”
“哦,袁军细作?还想策反关将军?”曹操眯着眼睛微笑,侧目而视道:“竟有如此大胆!?你乃何人,为何来我军营大帐?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定斩不饶!”
曹操久居上位,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质,此时语气严厉,便是知道此番话不是对着自己所说,顾少言仍然有些胆颤心惊。
但那中年文士却是神色镇定,起身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抱拳道:“在下王惊,在许都做些布匹类小生意谋生,与关将军有多年未见,听闻关将军正在曹营,特来相见!万万没有想到,竟被怀疑为袁军细作,实在是冤枉啊~~~~望臣相明鉴!”说完,便深深拜倒在地。
“哈哈,明鉴?好!”曹操从台前慢慢走了下来,围在这自称“王惊”的布匹商人身边来回走动着,眯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抬头对顾少言说道:“你且说说,为何要怀疑他是袁军细作?若说不出理由来,我定治你个虚报军情之罪!你可知道,若他真是关将军故友,你如此对他,便是我不斩你,关将军也饶你不得!”
顾少言没有慌张失措,而是抱拳躬身,一字一句条理清楚的说道:“首先,他自称蜀中人,但说话口音却没有半点川味,反而有浓浓的荆州口音;其次,他告诉属下说他自许都来,但主公为防止袁军细作,在许都至官渡沿途设立了岗哨,闲杂人等无法进出;再则,他自称是布匹商人,可属下观其气度言谈,半点不似一个商人出身,其书卷气浓重,属下看来他更像是一个谋臣文士;最后,他的腰间有一玉牌,此乃长生牌,应在上面印刻有自己的名字,可是玉牌上有一震字他却名为王惊。疑点颇多,才让属下甚是怀疑。”
曹操脸色突变,怒目而视,大喝道:“你有何话可说!”
王惊一脸惶恐不安的答道:“小人虽是祖籍蜀中,但自小便随父母居住荆州,故说话口音不带川味而是荆州口音;其二,小人虽然在许都做生意,可除了许都,黎阳也有一些家业,前些日子正好在黎阳,因战事避往许都,半路经过此处;其三,小人家中世代经商,家业还算丰厚,所以小人上过几天学堂,读过一些书卷;而腰间的玉牌是我已故兄长的,家兄早逝,便把它留着做个纪念,别无他意。小人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啊,万万不是袁绍派来的细作,请臣相明查!”
曹操久居上位,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质,此时眯着的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一道蓝若碧波的光芒,主将技:明查秋毫,发动,只在一瞬间便得知了此人较为详细的信息,当下冷笑道:“陈震,字孝起,荆州南阳人,袁军谋士。黄毛小儿,岂能瞒我!?”
“王惊”一听之下,目瞪口呆,最后垂头叹气道;“臣相好手段……”幽幽看着顾少言,悲叹道:“若曹军一小卒都有如此眼力见识,我主危矣!”
曹操见自己营中有如此见识之人,也是喜形于色,大笑道:“我军卧虎藏龙,岂是袁绍小儿能比!来我军营何事,还不如实招来!”
“臣相慧眼如炬,在下不敢欺瞒。此番前来,乃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