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誉却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一点:朱叔叔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的,从政这么多年,经历过很多风波,但从来没有失败过。”
这句话就像一汪清泉注入了朱智已经有些干涸的心田,让他顿时一阵清爽,脑子里一些因为忧虑而堵塞的东西似乎被一下子冲走了,整个人也jīng神了一些。
陈倩道:“这话我爱听,现在一切都指望朱叔叔了。”
朱智道:“前两天刚跟老爸谈过……”
陈倩马上问道:“怎样呢?朱叔叔有没有透露什么消息出来?”
朱智道:“我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办公室找他的,但他只告诉我两个字:专注。”
陈倩道:“今天呢?有没有再见过他?”
朱智道:“早上在厅里面见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忽然感觉,纵然是发生比今天这样更恶劣的事情,对他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陈誉道:“专注,说得真好。猪头,好好领会下这两个字的含义,不简单的。”
朱智道:“现在我忽然就想通了,有什么好怕的呢?——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余小波和吴逸夫这些家伙又能真把我们怎样吗?大不了以后来这里跟着誉哥混,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倩不满道:“朱智,有点志向好不好,还没拼一把就开始想着怎么安排后路了?真有你的!”
朱智连忙道:“是,是!好吧,我决定了!下次见到余小波那厮,见一次骂一次,也算为老爸出口恶气!”
陈倩翻了翻美眸,道:“还有呢?”
朱智想了想。道:“额……见到他龟儿子的话,见一次打一次!怎样,够霸气了吧?”
陈倩道:“……”
同一天,在江南市明珠区一家五星级酒楼里面一个镏金镀银装潢极为考究的包厢里,坐着两个中年男子。
其中坐在靠近里侧的是一个相貌威仪的中年人,浓直的眉毛。凌厉的眼神,笔挺的鼻梁,宽大的嘴唇,赫然竟是温氏企业的家主温巨轮。
此刻他脸上一片舒展,眼神中尽是轻松自得之sè,显然心情不错。
和他坐在一起的是另一个大腹便便男子。他眼睛狭长,前额窄小,正是江南市公安局副局长、刘洋的父亲——刘琦。
桌子上满是山珍海味,两人已经是吃了一小会。开始放下了筷子,一边喝酒一边畅聊。
刘琦主动举起一个杯子道:“温老板,听说你旧岗村那块地已经要开始拆迁动工了?可喜可贺呀!”
温巨轮举杯跟他碰了碰,然后将里面的洋酒一口喝光,才道:“刘局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旧岗村是要准备拆迁了,不过要想可以真正动工,我看还是遥遥无期。老实说。现在就像看着一块嘴边的肉,想吃却又吃不到。心急啊!”
刘琦道:“又有钉子户?”
温巨轮摇头道:“大概是这么回事,反正每次建房子,最难的环节,除了打通关系,就是拆迁这块了,只能慢慢啃。慢慢来啊!”
刘琦道:“这些刁民,不就是想多拿几个安家费嘛!该强硬的时候还是要强硬啊!”
温巨轮道:“刘局说的是,我知道怎么做的。”
刘琦话锋一转,又道:“最近令爱怎样了?”
他知道儿子刘洋一直没有放弃对温听雨的追求,所以每次见面总会多问两句。尽量帮儿子争取下。
温巨轮眉头微微一皱,道:“还好吧。”
刘琦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忽然笑道:“怎么,有情况?”
温巨轮道:“女儿长大了,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有自己的看法了,所以做老爸的有时候说的话也不听了。唉!”
上次校花大赛以后,他不满女儿瞒着他报名,所以一直心有怨气。但温听雨又偏偏是个有主见的人,跟他据理力争过,结果是造成了父女之间关系有些微妙,存在着一些隔阂。温巨轮虽然也想弥合,但又碍于作为父亲的所谓尊严和面子,不肯低头,所以心中有些郁结。
刘琦道:“那不行,女儿再长大,老爸也是老爸,特别是一些感情方面的问题,一定要尊重老爸的意见!年轻人太不成熟,容易冲动,往往是目光短浅,看不长远。”
温巨轮哪能听不出他弦外之音,又是在“推销”他儿子了。口中应道:“说实话,感情方面我还真管不了她,刘洋那孩子也不错,但听雨就是没感觉,这有什么办法?”
刘琦又道:“哈哈,刘洋对听雨还是一片痴心不改,现在也没有交别的女朋友,一心一意在等着她啊!”
温巨轮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道:“要是她真能听我的就好了,刘局。”
刘琦道:“听说听雨跟他们学校一个保安头子走得很近?”
温巨轮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保安头子”是谁,皱着眉头道:“刘局指的是那个保卫处的科长陈誉?”
刘琦语气不善的道:“对,这陈誉相当猖狂,我家刘洋几次被他欺负,很可恨!”
温巨轮原本对陈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