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安娜和陈倩都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了徐达,显然是想征询他这个本地人的意见。
徐达见几人都往自己看来,迟疑了一下,道:“一段时间没回来了,村里面的治安还行吧,就是对外地人可能凶一些,现在这个时间又比较早,这个……”
见他说不出个具体结果来,罗斯已经带头走在最前面,一手拉着自己蓝色的行李箱,一手还想帮安娜提东西,被拒绝后,依然大笑着道:“女士们,有我罗斯当护花使者,请放心!”
徐达似乎心底也是对自己村的治安状况颇为放心,跟着迈开了步子。
于是,剩下的两名女孩自然也只能跟上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乡村的土路,跟城市里面的水泥铺砖路,有着天壤之别。
不单崎岖不平,而且尖石乱树,软硬不一,踩上去难以把握落脚处的深浅和质地,因此极不舒服。
罗斯和徐达还好,一个穿着帆鞋一个穿着皮鞋,两位穿着靴子女孩子就辛苦了,本来那具有相当后跟高度的鞋就不适合走这种路,加上很少有机会走过这种完全没有起伏规则的村路,一时间颇为辛苦,连开口说话也没有了,只是用心盯着路面,小心崴到了脚。
罗斯似乎心情不错,一边走,还一边吹嘘自己的一些“过人”的经历,道:“……两位小姐,像这种时间,走这种小路,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我在纽约的时候,就曾经半夜去采访过地下贫民窟,那里的环境真是——你们想象不到的恶劣!……有一次我们还遇到了打劫,两个黑人和一个白人。手里拿着刀,那时我毫不畏惧,直接冲了上去!警察局后来还想授予我荣誉市民的称号,但被我婉拒了……”
两个女孩当然只把他这些话信了三分,越听越觉得水分很大。但较为老实的徐达则信以为真,还不断追问其中一些细节问题。乐得罗斯更是口沫横飞,天花乱坠。
“罗斯,你们那里治安状况很差吗?”
“……不是很差,是有的地方,也像你们这里一样,穷了,就乱来了,懂不?”
“你真的可以一个人打三个人吗?”
“开玩笑,我从小练习空手道。到大学时已经是蓝带——知道什么是蓝带不?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获得的!对付几个贼人完全不难,怎么,要不要我们两个打一下试试?”
“不用了,我这人不会打架。没想到你们的采访这么辛苦,这么危险。”
“当然了,像我这种敬业和勇敢的记者才会这么做的,有些人也会坐在电脑桌前拼凑材料的,怎么样?这两天如果有什么重要信息。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
两个男的在前面走着。话题越扯越远。
两个女孩走得小心一些,慢一些,等逐渐熟悉了路况,两人也开始聊了起来。
也许是彼此都是有原则,有勇气的人,两人之间互相的印象都还不差。聊了一会,两人对对方的基本情况已经比较熟悉,彼此以名字相称。
安娜微笑道:“陈倩,我以前看过你写的一些文章,观点比较新颖。报道比较客观,很喜欢。”
陈倩喜道:“是吗?谢谢!其实每次都很烦,因为要到现场拿到一手材料不容易,回来整理编辑之后,要想能完整发表更难!发表出来了读者可能还会有不同的反应……安娜,还是你在学校里面好,学生单纯,又爱戴你,多好!”
安娜道:“学校里面也有自己的规则,也有限制,有时候我想带学生们出去参加一些公共活动,也不被批准呢!”
陈倩奇道:“学校里还要谁批准啊,你们偷偷去不就行了吗?”
对于特立独行的她而言,也对每次行动时束缚在身上的种种规定、压力深恶痛绝,所以很有同感。
安娜摇头道:“以前我经常这样,但上次被保卫处的一位科长阻止了,那次本来想请一位美国大兵来给学生们讲解美国的兵役制度的。那科长说,以后但凡邀请一些公共人物来学校的,都要经过他部门同意呢!”
陈倩愤怒的道:“岂有此理!一个科长就这么嚣张……什么,保卫处的科长,他姓陈?”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那个多次“阻挠”自己采访,并且和目前成天“骚扰”自己的朱智关系不是一般的好的陈誉,疑惑的问道,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啊,叫陈誉,你认识他?”安娜惊奇的问道。
“认识,”陈倩难得的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小嘴撅起道,“要不是他,我会有多一些精彩的新闻稿的!”
安娜这时忽然道:“对了,我听说上次我们学校发生了绑架案,陈科长英勇救了那位当事女孩?”
陈倩不屑道:“哼,都说是英雄救美,我看啊,是别有企图!”
几次打交道之后,虽然谈不上反感,但她确实对陈誉的不合作态度耿耿于怀,听到安娜带着褒义的话,便忍不住出口讽刺了。
“陈倩,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觉得他做得很称职。能够独自开车去追两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