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回到宿舍的陈誉想起了很多东西,很多关于过去的点点滴滴。
朱智不知是忙什么,很晚才回来。人虽然没有到比赛现场,但对比赛的现场情况都基本知道。自然少不了一番交流,尤其对比赛最终前三名与陈誉的关系津津乐道。
确实也是,第二名文小秀,第一名温听雨,还有惊艳出场的李千柔,都是与陈誉有或深或浅,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关系。朱智甚至说,这是一场陈誉红颜知己的表演赛。
陈誉则是质问他是否早就知道李千柔要参赛,为何没有提前告诉他,朱智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看样虽不中,亦不远了。
两人就这样聊到深夜,然后才沉沉睡去,梦里,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陈誉带着朱智和千柔到处晃荡的岁月……
因为比赛占用了几天时间,陈誉回到保卫处后,又关注起前段时间校园的治安问题来。
从金小白那里获悉,校园内近段时间没有发生新的盗窃案件。
毕竟,新安装的那些全方位高清摄像头,对于职业嗅觉分外灵敏的小偷们来说,还是具有很大威慑力的。
谁也不想成为出头鸟,谁也不愿意被当作试刀石。
不过校园的周边,情况并不乐观。
就在离西门不远的步行街,连续两个星期出现了治安刑事案件。
两单是偷窃,一单持刀抢劫。
幸好对象里面没有学校的学生,所以陈誉还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但属地公安机关肯定是压力山大了。
中午的时候,陈誉意外接到吴大军的电话,邀请中午到旁边的餐馆小聚。
去到的时候。朱智已经坐在那里了,吴大军连忙起身,把主座让给他。
陈誉推迟不过,只得坐下,看到吴大军有些愁眉不展,心中有了计较。便道:“吴所有最近比较头痛吧?”
吴大军像是满腔的郁闷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点头道:“是啊,上次的案还没头绪,现在又有了不少治安案件,搞得这两个多星期来都没有休息过,天天在所里面过夜!”
朱智在省厅,自然是消息灵通,接口道:“最近流光派出所是出了好几单案,《江南日报》都登出来了。吴所肯定是有压力了。”
吴大军道:“陈科,朱科,在你们面前我也不怕丑。我是分管刑事这块的,本来所里面负责这方面的人手就不多,能干活的也就那么三四人,能调得动的更少。现在出了这几单案,舆论又给这么大压力,真是不好办。人少活多。还有其他事情,确实头痛。今天中午请你们过来。也是想趁机放松下,聊聊天。”
朱智问道:“还有你调不动的人吗?”。
吴大军道:“当然了,我们派出所虽小,但也是派系分明,不属于你阵营里面的,有的要叫动很难。就像昨天。我叫一个年纪大点的老李来学校西门做个调查,他都是推三阻四的,这种情况太多了。所以我手下的兵,严格的说,好用的就两个左右。”
朱智又道:“我记得你们所原所长好像已经提前退休了?你好歹是排名第一的副所长,。成功上任正职机会不小吧?其他人难道还敢不听你的?”
吴大军苦笑道:“朱科,你是人在高处不知我们疾苦啊。像我们这种派出所,领导的职务就那么几个,但是民警足足有几十个,僧多粥少,竞争很大。像我这种排名,其实不过是一种资历而已,说白了就是熬的时间较长,在关键时候基本没有什么用处的。相比之下,我其实没有多少优势的,也没多少人买我的帐。”
陈誉心细,从他的话里面琢磨出不少问题,道:“确实是,吴所是干实事的,但很多地方跑关系的比干实事重要得多。大家的心思都不在活上面,很不好。”
朱智道:“话说回来,省厅也一个鸟样,谁有关系,谁就能一飞冲天,一手遮天!”
吴大军又道:“现在更因为原所长退了,关于新所长的人选上面又没有什么定调,所以各人的活动更频繁。在这里我也不怕说他们,另外的副所长,一个是混日等退休了,一个是一门心思的盯着那个位置,不单不干活,还时不时的给我使些绊。”
朱智皱着眉头道:“有这么猖狂吗?”。
吴大军点头道:“其中一个叫李建军的,经常跟我对着干。”
朱智道:“什么来头呢?”
吴大军道:“听说他刚搭上了市局副所长刘琦的线。其实以前他虽然也跟我不对路,但还不至于这么明显,现在是非常表面化了。前天我忙着分析案,他居然把所里不少人都拉去搞机关男女联谊去了,害得我找不到人,结果被我当众骂了一通!反正现在是撕破脸皮,没有回旋余地了。”
朱智冷笑道:“刘琦……嘿嘿,真是缘分啊,誉哥?”
陈誉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跟着这种人,肯定也是这种风格。吴所,我觉得,你倒也不用怕他,该干的活一定要干,该骂的就骂吧,是不是,朱智?”
朱智见他这样说,马上道:“就是!恩,姓刘的又怎么样,区区一个副